秦逸塵這一次參悟昊易宇宙決,足足用了許久。
數月時間,他便盤坐在那裡,而且他座下的那片寰宇並非一成不動,甚至很快就千變萬化。
有時竟變得光輝詭異,深邃可怖,有時卻熾熱滔天,似乎臨近於太陽。
甚至有時,秦逸塵還立在一片黑洞之前,那黑洞也絕非幻覺,吸力可怖,吞沒一切,秦逸塵也不敢久留,腳下寰宇陣陣變化,光怪陸離,波瀾壯闊。
“木頭這是在遨遊宇宙!?”
百里之外,文晴公主站在一處城牆之上,距離這麼遠,兩位老祖又在身邊,她應該不會出事。
雖然帝闕二祖下令不讓接近,但百里之距,還躲不過他們的神眸,這些天下來,秦逸塵宛若在真的遨遊時空,也讓他們能夠沾光,見證宇宙的層層宏偉!不過帝闕二祖也知道,這是屬於秦逸塵的道妙,僅僅是旁觀是沒用的,於是很快便揮散了一衆子嗣,讓他們專心修行各自。
不過帝闕二祖自己卻隔三差五便站在百里之外,一眺望便是觀摩許久……時光荏苒,對問天關來說足足過去了兩年,但帝闕二祖不知道對秦逸塵來說過去多久。
甚至他們旁觀這麼久以來,再挪動目光,看向問天關時,也有種離去許久,遨遊歸來的久別感。
而這兩年,帝天界倒是難得安靜,似乎秦逸塵在天河那一戰,殺的血流成河後,又換來了風平浪靜。
不過,這是對帝闕族與天庭而言,難得安寧,畢竟帝爭可並非三兩朝,各方帝族明爭暗鬥,數千上萬,乃至數萬年的帝爭都不是沒有過!不過,這一切風平浪靜下的暗流涌動,但凡身處帝天界,便能感受清楚。
但值得一提的是,原本最近幾年的帝爭不會太過安寧,甚至帝闕族之外,其餘帝族也該血流成河。
不過,因爲秦逸塵那一戰,反倒是令各方帝族打的不是那麼激烈了。
原因很簡單,以前各方帝族覺得帝闕族成不了多大氣候,頂多就是帝闕三族徹底撕破臉,以後連明面上的面子都不再給天庭。
最終,帝闕三族將獨立於帝天界,另立天庭也說不準。
可天河一戰,讓各方帝族越發期待帝闕帝君出關成帝后,再與天帝爭鋒的同時,也讓他們覺得,先讓帝闕五族頂在前邊,他們當漁翁得利又未嘗不可。
然而突然有一天,卻見闕天璇的聲音赫然響起,傳徹至問天關之外。
“哈哈哈……黎老兄,路過我問天關是所謂何事?
不妨進來坐坐,我這還有幾盞好茶。”
片刻過後,卻聽問天關外,響徹一道同樣豪笑,似老友相見的聲音。
“路過!湊巧路過!天璇老兄軍務繁忙,我便不打攪了!”
聽得出來,那位被闕天璇稱作黎老兄的神音,也極其雄渾,而且能如此稱呼,恐怕也是一位帝天界的巨擎!闕文山一衆聞訊趕來,立於闕天璇一旁,疑惑道:“老祖,剛纔那位前輩是誰?”
哪知闕天璇並未回答,只是一雙神眸光耀絕倫,足足片刻過後,纔是冷哼一聲,向着風天行飛去。
“那羣老東西,果然都坐不住了!”
闕天璇心底怒喝,然而剛剛飛去,卻見秦逸塵所在的那片空間,似乎已經恢復如常,大將軍殿再次回來。
只是大將軍殿之中,有一道神影,令得闕文山一衆一愣,這不就是二爺爺麼?
秦逸塵面前的神影正是闕天璇,只是顯得極爲朦朧,宛若介於虛實之間。
闕天璇的虛影和秦逸塵似乎在說些什麼,可闕文山一衆卻是聽不到聲音,唯有滿臉駭然。
“爲什麼姐夫面前,會有二爺爺的虛影!?”
要知道,此刻闕天璇就站在他們的身邊!片刻過後,秦逸塵點了點頭,而闕天璇的虛影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便飛出大將軍殿。
不僅如此,那虛影還一路飛掠,朝着闕天璇本尊到來!到最後,闕天璇的虛影和其本尊竟然融爲一體!不是融爲一體,而是,似乎迴歸到了原本該所在的地方,就如闕天璇此刻,神色間泛着愕然。
“二爺爺!”
那虛影是何,闕文山一衆根本搞不明白,還未來得及捕捉,便見虛影和闕天璇本尊相融。
就在闕文山一衆還未回過神時,卻見大將軍殿內,傳來秦逸塵的聲音。
“老祖,我已知曉,不過我就在問天關之中,誰想拿我的首級去找天帝領賞,大可進來試試。”
闕文山一衆已然徹底驚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姐夫他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闕文景只感覺暈頭轉向,但突然間闕天璇臉色一沉,一掌拍在他腦門上,讓他真的暈頭轉向。
“沒見識就少說話!”
闕天璇臉色驚詫,這一幕,令得闕玉衡都被吸引而來,聲音顯得顫抖。
“天行他,已經能捕捉未來了……”“捕捉未來!?”
闕文景剛驚訝,結果又被闕天璇一眼神瞪得不敢吭聲!但事實,的確如此!“剛纔那老東西,哪裡是路過,是想來看看有沒有機會,來偷襲天行的!”
“什麼!?”
闕文山一衆驚詫,他們這纔想起,天庭和未央族開出的天價懸賞!說起來,秦逸塵如今的懸賞之高昂,堪比一尊帝了!當然,這是秦逸塵身上本來就有諸多至寶的原因!但這並不妨礙懸賞的高昂,以及一衆帝天界大能的心動!這可是堪比一尊帝境強者的懸賞啊!別說帝天界現在有幾尊帝都是未知,帝境強者,他們這些帝君巨擎也打不過啊!至少,殺秦逸塵,總比殺帝容易吧?
所以如此天價懸賞,怎可能不會引來各方巨擎?
闕文山一衆這才知道,原來這些年來,他們問天關之外,乃至是天穹上,不知有多少大能埋伏着!剛纔被闕天璇喝出的那位,還是似乎隱匿略微遜色那麼一籌,被闕天璇猛然間捕捉到的!但真正隱匿了多少,此刻的闕天璇心中都沒底!但問題是,在此之前,老祖根本沒有告訴他們啊。
而且聽老祖說話的語氣,他們還真以爲是二爺爺的道友湊巧路過,老祖邀請其進來喝杯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