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此刻,卻見那位存在的弟子冷笑嘶啞:“賊刀,你是在隱藏氣息?
還是說,你只有道尊境?”
秦逸塵一手持帝器,一手持金屠,傲立天河之上,任由黑雲壓襲,他周遭怒浪滾滾依舊。
“本將軍道尊境時便可斬魔帝,魔帝可斬,你覺得你有資格比肩魔帝麼?”
此話一出,那位存在的弟子不禁仰頭狂笑,宛如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而其的臉色,卻是越發猙獰。
“賊刀,你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黑煞魔帝當時是有多麼虛弱,你當本尊不知道麼?
!此刻,就連藏於天河雲端之上的一位位帝族強者,此刻都是眉頭緊蹙,越發疑惑。
赫澤祖地一行的消息,各大帝族如何能不知曉。
斬殺黑煞魔帝是不假,但當時的黑煞魔帝已油盡燈枯,力量虛弱到了極致,否則這賊刀還能站在這?
何況,黑煞魔帝是你一個人殺的麼?
蒼久安,坤少則,文晴公主,闕文山,以及人族風燧城的悍匪……那麼多強者聯手,才勉強斬殺了黑煞魔帝。
而現在,風天行和那位存在的弟子兩將交鋒,誰能幫他?
“雖說這賊刀着實了得,但竟然連道化境都未突破,就敢出頭。”
“他每次都是這麼狂,帝闕帝君就沒教過他,這般狂妄,遲早會死?
而且會死的很慘?”
要知道,如今在各方帝族眼中,天鵬關都恨不得以境界壓死這位存在的弟子,可風天行倒好,境界別說佔優勢了,還處於劣勢。
“連境界都不佔優,論手段,神通道法,風天行哪一點能佔優?”
一位帝族強者眉頭微蹙:“雖說他得了赫澤族的諸多好處,但赫澤族的下場……不還是被那位存在給滅了麼?”
“估計帝闕三族已經沒得選了,那位存在的弟子可謂同境無敵,派誰上去都是死,結果風天行竟然敢出這個頭。”
“天鵬關,這是要孤獨一擲了,不過如今除了孤獨一擲,他們似乎沒得選。”
登上出將臺的鯤鵬族先鋒亦是心中忐忑,十五位強者接連飲恨的前車之鑑還歷歷在目,甚至神臺上,屬於鯤鵬族強者的神血都還未乾涸。
風將軍是勇武,但在勇武,也是屬於帝族範疇,而這位存在的弟子……神臺之上,那位存在的弟子獰笑之時,臉頰上的枯黑咒印,都越發可怖。
“我記得你從赫澤祖地出來的時候,就是道尊境小成,這一年多,看來沒什麼長進嘛。”
如今兩軍對壘,上億雙神眸落在秦逸塵身上,他卻絲毫不怯,甚至還揚起抹戲謔:“我怕我也是道化境,你連站在這的勇氣都沒有。”
“找死!”
那位存在的弟子勃然大怒,合着這話的意思是說,與自己境界相當,反而還是在欺負他咯?
“賊刀,看來你有了幾分威名,便沾沾自喜,不知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還是說,在你眼裡,本尊代師尊巡遊天下,將本尊和所謂的帝族相提並論?”
秦逸塵戲謔收斂,化作冷漠。
“別廢話了,殺你只是第一步,殺完你,我還要殺你身後的天庭大軍。”
殺我還只是第一步!?
這真是狂到無法無天了!那位存在的弟子徹底怒了!他臉上的枯黑咒印也變得兇殘。
“很好!”
“你知道你唯一的價值是什麼麼?
赫澤先天道經在你身上吧?
還有碧海帝器……”“還有,帝后發話,要把你這賊刀煉成廢鐵,扔入茅廁之中,永世不得翻身!”
秦逸塵劍眉一挑:“帝后?
那蠢貨想讓我永世不得翻身?”
“待我斬天之時,我也要讓蠢婦清掃茅廁!”
“死!”
言盡於此,那位存在的弟子也不屑再廢話,一出手,黑雲壓襲,漫天無光。
“讓你這賊刀死個明白!聽清楚,本尊威名季絕!”
“聒噪。”
當季絕二字出手時,可謂是響徹天地,作爲那位存在的弟子,這名字,理當被漫天帝族都敬畏。
然而當黑雲壓襲的剎那,季絕卻臉色驟變!只見圍繞在其周遭的空間,密密麻麻的刀光暴涌而來!刀光之凌冽鋪天蓋地,斬滅一切,暴涌之際,甚至令得諸多強者,都看不清神臺的本來面貌!時空之刃!無窮刀光顯現,遙遙立於天庭戰艦之上的摘星君王等一衆大能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這賊刀的刀威,又比之前強橫了!不僅是刀威,就連時空造詣,都越發精妙!季絕的身影在一片刀光之中扭曲,他猛然咆哮,道音竟是化作陣陣黑光,將刀光震碎。
可即便如此,那刀光仍似無窮無盡,更凌冽至極!季絕很是驚詫,這賊刀參悟了時空之刃,他是知道的。
想來,一定是剛纔和自己說些狂妄言語的時候,偷偷埋下的刀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沒有覺察到!沒有覺察到,季絕便以爲秦逸塵根本沒有施展時空之刃!誰成想,此刻,凌冽刀光從層層空間之中斬出,密集至極,不僅如此,季絕還感覺那些刀光,要將他拽向未來,扯回過去,將他生生撕成碎片!“鏗鏘……”神臺之上,漫天刀光盡顯浮華,季絕的咆哮聲宛若黑暗之中的兇橫野獸。
“這賊刀的時空造詣,也是越發精妙了。”
申正然眉頭微蹙,時空之道乃是大道,甚至宇宙二字的一種解釋,便是時空!這賊刀囂張些許,他不在意,但是這賊刀運轉時空,變化絕倫,便不得不讓他在意了。
“吼!!!”
正當此刻,卻見層層刀光之中傳來一陣撕天裂地的狂吼,只見季絕猛然甩動披風。
披風黑芒凜凜,所過之處,竟是將刀光都席捲入其中,一瞬過後,秦逸塵竟是感知不到刀光的去向!不過……“這就用上你師尊給你的寶物了?”
“本將軍的寶物很多,而你師尊又能保住你幾條命?”
“找死!!!”
披風獵獵作響,縈繞在季絕的周遭,將刀光皆然震碎,流露出其震怒猙獰的面容!然而,令一衆大能都驚詫的是,披風之中,似乎有血跡流淌,但皆被披風攜裹,未曾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