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威鼓盪,然而不同的卻是赫澤神威變爲了黑煞族的滔天魔威,僅僅是那魔吼便令蒼久安身形踉蹌,七竅流血……然而僅僅是令蒼久安吐血,對黑煞魔帝而言無疑是天大的恥辱!他可是堂堂魔族帝境強者啊!哪怕,實力再強上一絲一毫,都足以直接將這些礙眼的小雜碎全部碾爲齏粉!黑煞魔帝恨,恨那四個赫澤族的老雜碎,當年祖地都快被踏平了,非但不趕緊去逃命,竟然還拼死也要反咬他,鎮壓他。
若不是含怒之下要讓那四個赫澤族的廢物屍骨不存,他的狀態,雖然依然遠遠無法和當年比,但絕對要比現在強上太多。
而那樣的話,他剛纔的一擊,又豈會失手?
!這尊黑煞魔帝太虛弱了,他的肉身被鎮壓,帝靈也同樣被囚禁在這寶閣之中,日月飽受摧殘。
而且,這尊黑煞魔帝的壽元,已然快耗盡了。
世間強者壽元深遠,秦逸塵還是很少見過壽終正寢的強者,多數都是在各類紛爭之中隕落的。
所以對於壽元,包括秦逸塵在內的很多強者都不在乎,因爲除非能夠平庸隱世一生,否則,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是死在壽元耗盡的那天。
更何況堂堂帝境強者,壽元更是悠久的可怖!傳說,帝境強者,足以存活億年光陰!然而,這尊黑煞魔帝在成帝之前,顯然已經活了不少歲月,再加上赫澤祖地足足沉寂了五千萬年,僅僅是後者,便消耗了這黑煞魔帝的一半壽元。
再加上被鎮壓,被神針穿體囚禁,他的生機自然不可能媲美帝境強者的全部壽元,可以說再晚個百萬年,這尊黑煞魔帝就已然被煉死了!但這黑煞魔帝的道心之可怖,或者說求生的慾望之強,着實令人汗顏,數千萬年都忍下來了,就爲了今日再搏一條生路!數千萬年的鎮壓,卻還能強撐過來,就爲了一絲重見天日的機會,關鍵黑煞魔帝還不同於雷丘,雷丘是先天神隕落,依靠天地大道重生痊癒。
可以說對雷丘而言,就相當於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沉睡,醒來之後,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而這黑煞魔帝卻不同,他是時時刻刻都被寶閣留下的道紋煉殺,被洞穿他肉身的神針摧殘,數千萬年光陰,可謂是度日如年!他本就是魔帝,生性兇殘狠戾,被囚禁了數千萬年,對赫澤族的恨意,對求生的渴望,幾乎讓黑煞魔帝已然癲狂!甚至是入魔!入魔只是形容,但這種癲狂,對黑煞魔帝來說或許也有好處,比如說這種恨意,讓他此刻還能撐着不被老朽而變得虛弱,反而殺意滔天!但黑煞魔帝萬萬沒想到,這狡猾的小小賊刀,竟然有所提防!他隱忍數千萬年的那一擊,可是相當強橫,要知道,那尊赫澤神盾乃是帝君層次的道寶,本身便極爲強橫。
秦逸塵抵擋之下,赫澤神盾都被轟出裂痕,可見以黑煞魔帝此刻的狀態卻轟出如此可怖的攻擊,是何等的兇險!而這一擊失敗過後,黑煞魔帝本就虛弱萎靡的氣息更加不堪,但是,他還沒有輸,他堂堂魔帝,數千萬年都忍下來了,豈能因爲這賊刀的提防,就將一切毀於一旦?
“小輩們!我認得你們,你是金烏族的後裔,你身懷梵明族的血脈,還有你,你是邪光族的後裔!”
“本帝與你們先祖,都是大有交情……”黑煞魔帝狂吼,不過此刻也不是攀交情的時候,只見其那被神針鎮壓的三道頭顱不斷搖晃,顯得兇橫無比。
“你們,助本帝奪舍這賊刀,本帝敢以道心起誓,欠你們一個天大的人情!”
“本帝乃是帝境強者,你們應該知道這人情的價值!”
事實上直到黑煞魔帝爆吼至極,梵萬星等人,才從驚詫之中回過神來。
實在是這變數來的太過突然,梵萬星還在嫉妒秦逸塵竟然能夠得到赫澤帝的傳承,而他卻被拒之門外。
誰成想,這哪裡是什麼赫澤族的帝,而是黑煞魔族的帝!待回過神後,梵萬星三人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狂熱!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尊魔帝現在很是虛弱,很需要他們的幫助!而一位帝境強者的人情,這簡直是遨遊天地間的一大依仗啊!這種機緣是無法用價值來衡量的!他們助黑煞魔帝奪舍後,那就相當於這尊魔帝的救命恩人。
一想到此,梵萬星三人周遭便不禁暴涌起滔天殺意,現在看來,這特麼哪裡是這賊刀的機緣,分明是他們的大機緣啊!甚至,梵萬星神眸閃爍,還隱隱思索,黑煞魔族已然被真龍覆滅了,不過看樣子這魔帝還不知道,若是運作得當,何止是讓這魔帝欠下一大人情,沒準還能將其收爲他天庭的一大高手!心思轉動,梵萬星頓時故作茫然:“黑煞魔族?
不是已經被滅……”下一瞬,梵萬星更好似裝作說錯話一般,連忙改口,露出猙獰:“前輩放心,當年滅令族的真龍已經被滅了,這些人族也是被萬族奴役的賤畜!”
“就是這賊刀,竟然敢和這些賤畜爲伍,就是前輩不說,晚輩也不可能坐視!”
梵萬星的演技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如此轟動的消息,再加上此刻黑煞魔帝暴怒至極,以後者的城府,換做平時自然能看出前者的那點小心思。
但是現在,黑煞魔帝哪裡還有心思考慮那麼多?
儼然,他被鎮壓的時候,估計是那場浩劫的期間,真龍還在廝殺,而他黑煞魔族自然也在斬殺真龍。
可誰成想,他黑煞魔族……竟然被滅族了!這一消息,可謂是令黑煞魔帝雙眸欲裂,就如雷丘一樣,剛剛問世,聽到的卻是種族覆滅的消息,這是何等滔天的恨怒?
“啊!!!”
“賤畜!人族賤畜!該死的真龍!還有赫澤族,還有……你這勾結賤畜的賊刀!”
那一瞬,種族的覆滅,隱忍數千萬年的憋屈,偷襲失敗的憤恨,全部都算在了秦逸塵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