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大軍士氣如虹,因爲直到打到現在爲止,摘星君王可謂掌控全局,無論哪一處,都是天庭佔盡優勢。
反觀秦逸塵率領的這百萬大軍,卻是節節敗退,被四面圍攻的越來越緊促,漸漸能夠施展實力的範圍也越來越小。
也幸虧有金佳玉、文晴公主這般強者能勉強獨當一面的撐着,否則潰敗的只會更加迅速!然而此刻,文晴公主和金佳玉也已然是渾身浴血,兩位在各族都宛若明珠的金枝玉葉,此刻身上的也不止敵人的血,混戰之中,想要毫髮無傷,那是不可能的。
“妹夫這一次闖禍闖大了!這是想把咱們全部栽在這啊!”
而此刻,秦逸塵面色冷厲,白觀星在破陣這一方面,似乎有獨特的見解,他必須要將其保護好。
“我就不信了,這到底是什麼陣眼,連風晴戰船都撞不碎!”
白觀星落於星陣之中,確定不會被陣眼的防護之威碾殺後,才急忙蹲下身形,掌心捏住一道幾欲飄蕩散落至星空的一道陣紋。
“這是……”白觀星似覺察到什麼,猛然一驚,隨即衣袖連揮,將陣紋暫時攪亂,而這一看之下,才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先生!我知道了,這是……用玄武神殼爲陣基打造的陣眼!”
秦逸塵渾身一顫,頓時恍然!他說怎麼連風晴戰船都奈何不得,原來是玄武神殼所鑄造的陣眼!玄武族,乃是前朝的十大神族之一。
玄武族不僅防禦無敵,力量可怖,而這龜殼,更有無數玄妙,乃是打造陣法的不二之選!甚至玄武族的天賦神通,本就有鎮壓萬物的奇異,這一點,秦逸塵在與無名結交之時便見識過!“玄武鎮天地……”秦逸塵咬牙切齒,以玄武神殼的堅韌硬度,倒是能剋制風晴戰船這種蠻橫的破陣手段!但與此同時,秦逸塵神眸之中也泛起了陣陣恨怒。
以玄武神殼打造陣法,那不用說這些神殼的主人,早就已經死了!而且神殼落到摘星君王手中的過程,恐怕也是一片血腥!而聽到玄武神殼四字,文晴公主不禁俏臉一白,曾經的十大神族是何等輝煌?
玄武鎮天地的神威,就連她都聽說過是何等難以撼動!而秦逸塵恨怒的同時,也是慌了,他現在可是先天神啊!體內並沒有真龍的傳承與血脈!而且他只知道如此催動玄武鎮天地,卻不知破解之法,何況陣基雖是玄武神殼,可陣法乃是摘星君王的手筆!“觀星,你有辦法麼?
!”
白觀星面色凝重,拳鋒緊握:“先生放心,玄武族乃是我之兄弟姐妹!豈能沒有破陣之法?
!”
白觀星差點就說出來了,玄武族不只是他的兄弟姐妹,也是先生的兄弟姐妹!這一幕,同樣令白觀星悲憤!那漫天神魔,覆滅了他們的種族不說,人族淪爲賤畜螻蟻,矮人成爲煉器的工具,甚至他曾見過精靈族更是被當做禁臠玩物,玄武族的神殼,也被敵人用來鎮壓他們!猛然間,白觀星探掌握住秦逸塵的一縷刀光,將自己的掌心割破,白澤族的白藍神血滴落,卻被他握在拳鋒之中,猛然砸在神殼之上!“玄武鎮天,可曾感受到白某之血?
此乃白澤族神血!”
“吾等先祖,爲志同道合之道友!吾方十族,乃萬古不變之兄弟姐妹!”
“神魔欺我,兄弟之身體髮膚,豈能鎮壓兄弟!?”
“給我破!”
只見白澤神血流淌如瀑,那一瞬,白觀星的臉色變變得蒼白如紙,這陣眼無比浩瀚,畢竟是能鎮壓千萬大軍的層次,他一人之軀,神血不禁顯得渺小!“再來!”
白觀星單膝跪地,另一隻手掌探出,只見此刻風九蠻一衆已是戰的鮮血淋漓,而他們的傷口之中,亦是涌出道道赤紅沸騰的神血!“玄武有靈!豈能殘殺兄弟之血!”
“破陣!”
道道神血向白觀星涌去,在他手中竟也化作道道血色陣紋,和摘星君王佈下的陣紋不斷碰撞,不斷交錯。
白觀星此刻渾身顫抖,他不禁要付出白澤神血,更要破掉此陣,這是在與摘星君王比拼智慧。
別忘了,摘星君王可是天庭重臣,高高在上的天王!白觀星只感到自己力竭,而秦逸塵見狀,卻猛然鼓盪軀體,隨即轟出,竟是化作一縷神光。
“觀星!我來助你!”
而那神光如霧如炁,正是他的先天刀氣!先天刀氣圍繞在白觀星周遭,這其中充斥着秦逸塵的道威道韻,更有他的智慧見解。
先天刀氣在手,白觀星頓時感到壓力舒緩,神血流淌,涌動在玄武神殼上,竟見所過之處,玄武神殼浮現出原本的古樸滄桑,其上被摘星君王烙印的陣紋也漸漸暗淡消散。
甚至,在陣紋暗淡之後,玄武神殼還裂出一處處碎痕,好似不願再讓這漫天神魔以自己的軀殼,來殘害自己的兄弟姐妹!“不好!這廝要破陣!”
薛業看在眼裡,不禁神眸一顫,出大事了!摘星大人千算萬算,怕是偏偏算漏了這一點!帝闕族,竟然有白澤族神人相助!要知道,以玄武神殼的堅毅,想要以蠻力破陣,是何其之難?
而十大神族已經覆滅了,換句話說,現在矗立帝天界的各方帝族,都沒有以玄妙破陣的手段,只能選擇蠻力。
這樣以來,摘星君王自然是無往不利,難以奈何他的星陣!可是這一次,帝闕族不僅有白澤族神人相助,更有人族相助!白觀星的出手,讓摘星君王的依仗蕩然無存!“白澤族的賊子,你敢助帝闕族造反?
信不信陛下一聲令下,屠盡你白澤全族上下!”
白觀星冷然回眸,突然笑了:“嚇唬我?”
“老子今天就破了摘星君王的星陣,你讓天帝下令滅我白澤族試試!”
白觀星說的底氣十足,甚至狂妄到絲毫不介意將這話傳入摘星君王耳中的模樣。
在以前,白觀星也顧忌過,但是以智慧聞名的白澤族,豈能輕易被薛業幾句話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