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事,也必須要把戲做足。
而且秦逸塵也很清楚,塗山妙璇能看出其中端倪,天帝自然也可以。
不過,天帝看的看不出來,都不會放過帝闕帝君!這件事對帝闕帝君而言,不需要證據,因爲有證據沒實力的存在,休想治他的罪,而有實力來找他問罪的,也無需證據……只是,塗山妙璇沒有想到,帝闕帝君竟然走出了這一步!“逸塵,我以前也只以爲,帝闕帝君只是想當下一任天帝,現在看來,他比我想象中的雄心更壯。”
“不過這是好事,你跟着帝闕帝君,倒也沒錯。”
傳音過後,塗山妙璇則是望向帝闕帝君,狐眸閃爍:“御天兄,你走出了這一步,是你的主意還是你族先祖的主意?”
“你可知這一步若稍有偏差,你族承擔不起。”
帝闕帝君笑了笑:“結果未分曉前,誰又知道呢。”
“倒不如御天現在問兩位一句,待我成帝時,兩位可願聯手?”
塗山妙璇和蒼茫帝君對視一眼,才見後者緩緩道:“等你成帝再說吧!”
秦逸塵趁此機會又傳音問道:“妙璇前輩,那鎮天之地,究竟是什麼存在?”
爲什麼在那裡邊,會有鎮天鼎!那明明是昊天帝的帝兵!爲何會落入鎮天之地?
塗山妙璇的狐眸閃爍一陣,泛起陣陣忌憚,過了良久,才傳音道:“那是你族的敵人。”
秦逸塵渾身一怔,吾族的敵人?
吾族的敵人,也太多了吧!“等等……前輩當年不是告訴我,漫天神魔,纔是吾族的敵人麼?
那鎮天之地是何種族,歸於哪方勢力?”
塗山妙璇狐尾擺動:“那些神魔,確實是你族的敵人。”
“但敵人也分檔次,說句通俗點的,他們,只不過你族敵人的小弟而已。”
秦逸塵神眸顫動,而塗山妙璇似也不願多說:“現在你知道太多沒有好處,你也改變不了什麼,還是那句話,努力變強吧。”
“等有朝一日你敢跟帝闕帝君坦然說出自己的身份時,你便會明白。”
塗山妙璇和蒼茫帝君準備離去,卻見帝闕帝君擡掌,突然道:“那巡天衛的孩子,是叫盤違吧……是一位俊傑。”
帝闕帝君神掌上還沾着盤違的血,塗山妙璇聞言沒有回頭,只是留下一句。
“爲了這朗朗乾坤,死去的俊傑還少麼?”
帝闕帝君握拳,目送塗山妙璇兩人離去後,才揚起抹釋然笑意:“孩兒們,爲父沒騙你們吧?
說過要上奏元天兄興建問天關一事,就言出必行。”
秦逸塵低頭沉默,帝闕帝君這一招着實高明,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些前朝的英傑們搶回了鎮天鼎,是得了切實的好處。
而帝闕帝君這一頓鬧騰,除了和天帝之間的矛盾更深,惹了一身麻煩外,又有什麼好處?
似是看出了秦逸塵的心思,帝闕帝君的掌鋒揉着前者的腦袋,一臉笑意。
“天行,你是不是覺得爲父這般鬧騰,太過意氣用事?
收穫與付出相比,根本不值得,對不對?”
秦逸塵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帝闕帝君見狀,卻笑意更甚:“這就是你還太年輕了。”
“爲父建問天關,就是要問問這天地,誰纔是明君,誰才配當天帝!”
“偷偷興建是不成問題,但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威難立。”
帝闕帝君雙手負背:“天行你不妨想想,若是爲父不去天庭鬧這麼一趟,各族會怎麼看待此事?”
“他們會說,‘嘖嘖,問天關?
帝闕帝君這是想和天帝掰手腕?
我看帝闕族還差了火候!’”“帝闕帝君鬥得過天帝麼?
問天關?
估計還沒建成,就讓天帝踏平了,咱們還先坐山觀虎鬥吧。”
“但是,爲父這麼一鬧,在各族眼中,會是什麼看法?”
“哇!帝闕帝君有種,竟然敢在凌霄寶殿上提及此事!興建問天關,怕是要來真的了!”
“帝闕帝君竟然上奏天帝……”“爲父不僅上奏了天帝,奏摺都送到到天帝眼前,而爲父卻還從天庭出來了,別管是怎麼出來的,但爲父把興建問天關的事挑明瞭,天帝卻沒能奈何爲父,這就不一樣了。”
“或許無法讓各族都看好爲父,但總有搖擺不定的種族,會倒戈向我們,其他帝族也會對我們建造問天關的決心有所敬畏。”
“而且,此舉還是告訴天帝還有其他帝族,罷了,以後你會明白吧。”
帝闕帝君說到這些時,身影顯得極爲高大,又揉了揉秦逸塵的腦袋,令後者大開眼界,若有所悟,這或許便是君王之道,是一方領袖必須要學會的。
“這麼說來,父帝和天帝的這一次較量,可謂大獲全勝。”
帝闕帝君笑了笑:“纔剛剛開始而已,真正的兇險,還在後邊。”
說着,帝闕帝君取出帝闕神船,再次帶領秦逸塵一衆上路。
只是剛剛飛掠片刻,帝闕帝君卻是怔住了,秦逸塵注意到,一位老者就立在他們面前。
那老者看似衣着尋常,模樣也是尋常,可是正好擋在他們面前,儼然不是湊巧!老者有些駝背,但最令秦逸塵感到恐懼的是,自己竟然看不穿這老者的氣息!老者見到名震天下的帝闕帝君,也是不避不讓,反而是讓帝闕帝君停住神船後,才桀桀笑道:“帝闕帝君,你準備何時成帝啊?”
帝闕帝君微微皺眉,卻不曾說話,卻見帝闕二祖冷喝道:“關你屁事!”
說罷,帝闕二祖催動神船,繞過了那老者,然而奇異的是,剛剛行進片刻,卻又遇到了那駝背老者!老者還是同樣的笑聲嘶啞:“帝闕帝君,你準備何時成帝啊?”
帝闕五祖闕玉衡怒喝道:“關你屁事!”
隨即又催動神船,繞開了那老者。
又過了片刻,帝闕神船再次被擋住,但這一次卻是一位黑袍少年。
那少年看似比秦逸塵還年輕,可通體都籠罩於黑袍之下,只露出一雙微彎的眼眸。
“帝闕帝君,我代師尊問你,可願拜入師尊座下,當我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