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只見秦逸塵將神刀橫於天穹,突然對着天庭拱拳,神音滾滾,響徹八方。
“陛下!末將風天行自詡忠肝義膽,鎮壓金烏有功,請陛下賞賜!”
那神音軒昂浩然,振聾發聵,令得剛剛回過神來的一衆帝族強者又陷入了無比的驚駭之中。
這風天行,還敢向陛下邀功?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一陣沉默過後,竟見天穹之上,飛來一道流光,落入秦逸塵手中。
這流光中乃是一朵道草,煞是清香。
但秦逸塵拿在手中,卻緩緩搖頭,面露遺憾:“鎮壓金烏才得此般獎賞,末將真是同情天庭軍部的兄弟……”又是一陣沉默過後,竟見天穹之上飛來十餘道流光,不過這些流光與其說是飛來,倒不如說是向秦逸塵砸來。
秦逸塵一陣躲閃,隨即又袖袍一卷,將那一道道流光收入囊中,然後扶起文晴公主,夫妻兩人並排而立。
秦逸塵再三拱拳,嘆道:“陛下,都說九位金烏聯手可敵大帝,末將捨生忘死將之鎮壓,賞一件帝器不過分吧?”
鎮壓擁有一方大帝實力的戰功,賞一件帝器確實不過分,但問題是……只見這一次,天庭沉默許久,才見天帝的笑聲響徹天地。
“呵呵呵風愛卿功高勞苦,你來見朕,朕賞你帝器便是。”
諸多帝族強者一陣驚詫,可以說秦逸塵算是這麼多年以來,最年輕,也是境界最低的,被天帝稱爲愛卿的存在。
但雖稱愛卿,可諸多帝族強者都聽得出來天帝陛下的意思……小崽子你有種就過來,你看朕弄不弄死你!秦逸塵也是哈哈笑道:“哈哈哈哈……陛下忙於朝會,又臨近大壽,末將就不叨擾了,下次,下次一定……”那修長身影笑着,心中卻是暗道,九位金烏,乃是人族大羿鎮壓的,下次,他下次再來天庭時,定要向天帝爲人族討個帝器!直到秦逸塵化作流光飛出神威臺,一衆帝族強者還是面色驚愕,就連威凌天都怔在原地。
只覺得這賊刀就差把狂……不!已經在臉上寫着狂妄兩字!狂妄到沒邊了!在天庭神威臺,打了萬星殿下和圓缺公主,可謂是砸了天帝的場子,竟然還有膽向陛下索要賞賜!關鍵第一次賞賜還不夠,還舔着臉接二連三!關鍵陛下還給了……任誰都不曾想到,這一戰會是這樣。
要知道此行不知多少強者,都等着看帝闕宮的笑話,甚至當他們發現帝闕帝君竟然敢帶着風天行來時,便迫不及待想看一出好戲。
結果,好戲是有了,可這結果,卻是驚掉不知多少強者的下巴!秦逸塵一路走過,諸多強者紛紛避讓,而一衆天帝子嗣卻是面色陰沉,甚至有不乏氣息強橫的存在矗立天穹,恨不得將那修長身影轟殺。
天庭不是沒有比梵萬星更強的存在,但正因爲他們更強,所以再出手,只會顯得更輸不起。
帝闕族行宮內,帝后娘娘臉色陰沉:“闕御天,你還真是招了一位好女婿!”
帝闕帝君哈哈大笑:“娘娘說笑了,這不還是陛下賜婚的好麼?”
這話令帝后娘娘更爲惱火,居於天庭的天帝更是臉色微變,當初,他強行賜婚風天行和文晴公主,本來是想噁心帝闕帝君的,誰成想……賜下了這麼一段孽緣!“娘娘,不送!”
帝后娘娘哪裡還有心情和帝闕帝君廢話,當即化作一道流光離去,而後者卻是立於宮門外,雙手負背,難掩笑聲。
“長臉!長臉啊!”
帝闕帝君只覺得一陣揚眉吐氣,原本他憂心忡忡,若非帝后和嘯月族長前來,他早在第一時間便阻止了這一戰。
要知道,這裡是天庭,天帝的地盤。
在這裡,天時地利人和他樣樣都不佔,可是沒辦法,想實現心中的宏圖偉業,必須要面對這一關。
“兒女們給我族長了臉,接下來,就要我這當族長的了……”回到帝闕族行宮,白觀星也是跟了回來,在神光氤氳的洞天之內,不禁讚歎道:“先生刀法絕倫,先斬天帝子嗣,再斬三曜神體,厲害!着實厲害!”
秦逸塵環顧一圈四周,刀威散開:“行了,帝闕帝君不曾防備我們,又沒外人,何須這般吹捧我?”
白觀星卻依舊拱拳:“白某說的是真心話。”
“先生,我說實話,以前的你雖然厲害,但在白某看來……”秦逸塵笑了:“在你看來,我只能欺負欺負一些徒有虛名之輩,真碰上厲害的帝族子嗣,根本不是對手?”
白觀星沉吟一番,才頷首承認:“正是。”
這也是白觀星爲何始終提不起信心的原因,秦逸塵,可以說是如今人族以及真龍後裔的棟樑,唯一的棟樑。
然而種族勢微,縱然是這位最優秀的棟樑,也鬥不過漫天神魔。
但是今天,白觀星卻對秦逸塵有了改觀,極大的改觀!“先生,今日我觀你一戰,心中突生一記!”
“先生自明日起,當召集各方帝族俊傑,一同論道,一同切磋。”
秦逸塵劍眉微蹙,不明是何意。
而白觀星見狀,卻連忙解釋道:“先生,你要知道,帝天界之中,有很多和帝闕族無仇,也和吾族無仇,但同樣也沒交情的存在。”
“也有和帝闕族有仇,卻和吾族無仇,當然,也有和吾族有仇的……總之,龍蛇混雜。”
白觀星正色道:“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此行來天庭,難道只是爲了給帝闕宮長臉麼?”
秦逸塵神眸一振,當然不是。
當他手持碧海帝器,戰勝梵萬星時,恨不得仰頭高喝,他乃真龍後裔秦逸塵,可惜,根本不可能。
“觀星,你的意思是……”白觀星雙手負背,那雙白藍神眸,漸漸變得深邃:“先生,我知道你這一路奪碧海帝器,戰天庭,奪萬道妖花,鎮壓金烏,皆是自己殺出來的,這也是我佩服先生的原因。”
“可先生必須得承認,若是沒有帝闕宮罩着,早在先生搶奪碧海帝器的時候,怕是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