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樹?”
秦逸塵動容,他在第一道庭遇到的樹爺爺,貌似便是扶桑樹,不過那絕非真正的扶桑樹,估計也只是一枝分支。
“扶桑樹可是傳說中天地初開,便存在的神樹……不!用神樹來形容,簡直是褻瀆扶桑樹!”
帝闕族老激動的語無倫次,儼然對扶桑樹充滿敬畏。
當然,帝闕族老又何嘗不想把這天柱一般的扶桑樹枝收入囊中,帶回去,好生鑽研,哪怕是庇廕一方,也是莫大的福源!只可惜,這扶桑神箭,鎮壓着一尊金烏,若是將其拔起……先不說帝闕族老有沒有這個實力,若是令金烏復甦,他們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而秦逸塵更是驚歎,他估計,大羿先祖當年遇到的,應該就是扶桑樹,真正的扶桑樹!“求來一片樹枝,樹枝做成了弓,而樹枝上的樹杈分支,又鍛造爲神箭……”秦逸塵極力想象,對於一棵樹而言,一片樹枝的分支,那就好似對人而言的一根毫毛。
一根毫毛,竟可化作鎮殺金烏天陽的神箭,秦逸塵不禁感慨,巫妖道墟一行,說是來見識洪荒紀元的強者風采,實際上,扶桑樹,纔是真正的擎天大能啊!而扶桑神箭上的充斥着無窮生機的道紋,很可能是扶桑樹的樹紋,此刻閃爍間,令得秦逸塵一衆終於不再熾熱難耐。
“應該是扶桑神箭覺察到了雷前輩和孔武他們,所以纔可庇佑咱們。”
帝闕族老連連頷首,這一行,別管有沒有收穫,但是能見識此般奇蹟,也足以不枉此行了!不過前方,依舊有殘燼漂浮,甚至有些殘燼,還在衝擊着扶桑神箭,想要將其的樹紋燒燬,想要將神箭融滅。
“這些金烏,還想翻身?”
帝闕族老一驚,想到這畢竟是億萬年前的神箭鎮壓,而且那九位金烏也絕非弱者,此刻殘魂支離所化的火燼,想要推翻扶桑神箭的鎮壓也並非不可能。
但是很可惜,秦逸塵他們來了!“打不過當年的金烏,還打不過你們了?”
更何況,這些殘燼,無論是對帝闕宮還是炎黃宮,都是莫大的好處!於是乎,雷丘再次化作雷龍,騰空而起,廝殺不斷,而秦逸塵亦是提刀上陣,兩位真龍再次合璧,怒殺金烏。
不過這些金烏也極爲強勁,有些殘燼小的所化的金烏力量還算薄弱,但有些大的殘燼,令秦逸塵也必須鄭重對待。
這一路廝殺,秦逸塵的火之大道越發純熟,就連孔武都有信心,將殘燼帶回炎黃宮參悟後,也能問足火之道威!這讓孔武無比興奮,更有一種挺直腰桿的傲然。
要知道,火之大道,那可是大道!而且是極爲狂暴,亦是攻殺起來,頗爲兇橫的一種道威!以前炎黃宮被各族欺壓,就算能修成道君,那也是漫天神魔想要栽培補藥,說難聽點,就是偶爾想吃一隻肥羊,所以才允許些許人族比其他同族更強健點。
但終究也是肥羊,羊,只有被殘食的命運,是鬥不過漫天虎狼的。
可現在不同了!隨着風晴戰船一路馳騁,已經穿梭過了三道殘陽,正當此刻,秦逸塵卻突然見到了一方廣袤的大地上,矗立着一道拱橋!那拱橋光耀璀璨,氣息神聖超然,卻又充斥着無邊殺伐之意,橫跨無盡,矗立星空,宛若這片寰宇的中心!下一刻,秦逸塵便恍然回神,這哪裡是什麼拱橋,這分明是一尊弓啊!“這是……隕日弓!隕日弓!”
射殺九日的神弓,隕日弓!那一瞬,風晴戰船上的所有人,都是神眸大振,這可是洪荒紀元,威名赫赫的神器!這個神器,並非是在說品階,而是神然與世,可斬天陽!秦逸塵看在眼裡,只覺得隕日弓,絕對要勝過碧海帝器!而且還是修復後的碧海帝器!那一刻,帝闕族老不禁心動,又有些犯愁,雖說他們和炎黃宮現在是聯盟,但這麼好的寶物……雷丘的龍睛之中,也是雷光氤氳,沉聲道:“諸位,此乃人族所鍛造之神兵,現在,該物歸原主了!”
卻不知,與此同時,那花瓣腳下還是花瓣,可上變身卻是那妖異身影,矗立於天庭的戰船上,跨過層層星雲。
“我說,你不會在騙我們吧?”
那花瓣冷笑:“穿過這片星域,你便知道了。”
“嗖!”
天庭和上古妖庭的數萬強者浩浩蕩蕩,跨越過星辰時,望着眼前的殘陽天柱,無不是震撼至極!而不同於秦逸塵一衆,金烏浩耀望着那九道殘陽,眼中滿是敬畏,思念,以及對先祖的肅穆。
所以,對於那九道天柱般的神箭,金烏浩耀自然是咬牙切齒!“人族!卑賤的人族!竟然敢鎮壓我等的先祖!!!”
金烏浩耀妖瞳赤紅,然而那道花卻在旁撇了撇嘴,當年的人族,可絕不卑賤。
“先祖,我們來了……不肖後裔金烏浩耀,今天救諸位先祖復甦!”
金烏浩耀咬牙:“九位先祖已經是先天金烏,就像那雷龍一樣,大道不徹底崩滅破碎,便可重生復甦。”
只是,這九道神箭,就九位金烏釘的死死的,鎮壓天陽,鎮壓烈陽大道!想要救起先祖,很簡單,只要將這神箭拔起來!儘管金烏浩耀一衆和那神箭比起來,顯得極爲渺小,但他們卻是妖瞳昂然,他們有數萬人!甚至,爲了復甦先祖,他們可以犧牲一切!然而元明哲看在眼裡,卻是一陣駭然惶恐,連聲道:“九方金烏!這九方金烏沒有被徹底抹殺!”
元明哲一把拽住梵萬宇,昂聲道:“萬宇,這九方金烏實力強橫,若是任由他們復甦,可謂是讓咱們帝天界多出了九位勁敵!”
“咱們不該和風天行爲敵的,應該和帝闕宮聯手,阻止他們纔對!”
這番話,令不少神魔都是意動,雖然他們很多都是和秦逸塵有仇,但是,明哲殿下說的不錯,他們都是帝天界的帝族,脣亡齒寒,一損俱損的道理都懂。
然而梵萬宇的臉色,卻是那般陰沉,望着好似大難臨頭的元明哲,他更是感到好笑。
“明哲啊,你到現在,還是看不清形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