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丘征戰於巫妖大戰時期,也就是說其出生的更早。
而據雷丘所說,他乃雷澤祖龍衍化的雷澤大道化作的雷澤聖地之中,所誕生的先天生靈。
或許對現如今的天地局勢,雷丘是一臉茫然,但是對於洪荒紀元,乃至是更早的先天神誕生,統御宇宙的上古紀元,都有所瞭解!果不其然,雷丘聞言,那浩然龍睛中頓時泛起抹冷厲。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可雷丘還是想不明白:“那我族先祖呢?
華胥娘娘呢?
其餘先祖,怎能容萬族欺凌我族?”
這孔武就更爲不清楚了,但秦逸塵卻似乎記得,在巫妖大戰過後,真龍和十方兄弟姐妹崛起,即將稱霸天地,打的萬族難逢敵手時,那些上古存在降臨了。
那些上古存在,纔是真正的主宰,巫妖大戰,以及神魔爭霸,似乎都是他們後裔的事情,在其眼中,就宛若自己的子孫打鬧一般。
“那個時候,先祖和那些上古存在,似乎達成了某種協議,雙方各退了一步,龍祖答應開闢一片世界,比這裡要更適合開天闢地時誕生的上古存在棲息的世界……”“而我們的種族,則成爲了天地正統,甚至開疆擴土,有了三千道庭,以及帝天界。”
這番辛密,就是雷丘都是聽得一臉駭然,他隕落於巫妖大戰期間,儼然之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原來如此……”雷丘感慨間,望了眼秦逸塵,又看向孔武,很明顯,兩者皆是後裔,但秦逸塵似乎知道的更多,實力也更爲強橫。
“逸塵,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
提到此,秦逸塵也有些想問雷丘:“是一位先祖告訴我的,他乃第十八任天帝,被萬族奉爲聖龍。”
“對了先祖,那位天帝名爲昊明陽,你可曾認識?
可曾見過?”
秦逸塵算着時間線,巫妖大戰結束後,他們的先祖應該又和漫天神魔進行了一場大戰,也就是奠定真龍主宰之位的大戰。
隨後,便是代代天帝傳承了。
每一代天帝乃是百萬年時間,到明陽先祖之時,大概是兩千萬年。
雖然和雷丘相距甚遠,不過明陽先祖或許早就出生了,只是到第十八代天帝時纔到他坐鎮天下。
“昊明陽……”雷丘皺眉沉思,片刻過後,卻是搖了搖頭:“不知曉。”
秦逸塵有些失望,興許那時候的明陽先祖還未出生,也或許還未揚名立萬。
雷丘突然沉聲道:“這世道,真的變化很大,大到我只感覺自己不適合存在於世。”
但是,他重生了!說起來,他要比很多族人幸運!他隕落在巫妖道墟之中,又是先天龍神,反而可以借天地大道復生,但那場浩劫之中的真龍,怕是再難復生!既然他復生了,就該揹負一些責任!“我承認,你說的那些曾踐踏吾族的存在很強,強到讓我也感到害怕。”
雷丘龍睛閃爍,他在巫妖大戰之時,也算不上頂尖層次的強者,現如今億萬年過後,後天生靈崛起,如天帝,帝后娘娘的實力,也令他感到深深的忌憚。
“不過,我也會和你們一樣,慢慢成長,慢慢變強,慢慢了解這世道,奪回吾族的輝煌!”
雷丘龍睛激昂:“儘管這條路很遠,甚至讓我想到那所謂帝后的神通,便感到陣陣無力,但是……”雷丘望向三人,突然笑了:“你們幾個小輩都不曾怕,我何懼之有?”
秦逸塵三人神眸一亮,齊齊拱拳:“以後,我們總算有一位先祖相助了!”
這對秦逸塵而言,又何嘗不是天大的好事?
說實話,秦逸塵也從未奢望過,在這個時代,還能有活着的先祖和他齊心協力!雷丘握了握拳:“我要抓緊適應如今的天地大道,還有各方神魔的神通,我剛纔和那些小崽子交手,的確有他們的不凡之處。”
雷丘又望向孔武兩人:“你們也要抓緊提升自己的實力,你們現如今,還是太弱了,甚至放到我所在的當年,你們也上不得檯面。”
雷丘說的直接,可孔武卻是陣陣苦笑,先祖,您怕是還不知道,誰不想變強?
可如今這天地萬族……秦逸塵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估計等雷丘離開巫妖道墟,能活着回到帝闕宮,就會徹底瞭解如今的世道,他們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當然,這尊先天雷龍,怕是又要悲憤滔天一場……“我也要抓緊參悟先天道音……”秦逸塵又是一番討教才得知,先天道音並沒有說類似現在成體系的文字,反而很是籠統。
這讓秦逸塵想起了人族剛剛誕生的時候,那時候言語也不統一,族人們之間的溝通,很多都是靠手勢比劃,以及結合當時的情況,猜測意思。
正當此刻,秦逸塵好似想到什麼,詢問道:“先祖,你可曾聽說過人族有一位先祖,和您是同時期的強者。”
“他曾經,射殺了九位上古天庭主宰,也就是妖族大帝的子嗣。”
雷丘一怔,龍睛泛起回憶:“射殺了九位麼?”
“我知曉此事,當年,上古妖族天庭進犯,金烏十子仗着自己生來強橫,橫掃萬族的天空,將萬族活活焚燒致死。”
雷丘似乎爲那位人傑感到驕傲:“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他的名字叫做羿…”“我聽說,他去尋找扶桑神樹,尋求保護族人不受烈陽之苦的辦法,不過那時候,我便與賊鷹廝殺……”“羿?
!”
不只是秦逸塵,就連孔武和白觀星輕喃這先祖的名諱時,都不禁泛起敬佩。
那位先祖和他們一樣,生來也只是天地間一道生靈,卻敢挽弓射九日!“那後來呢?
後來那位先祖怎麼樣了?”
秦逸塵很想知道,那位大羿先祖怎麼樣了!儘管秦逸塵知道,大羿先祖肯定是隕落的了,很難活到億萬年後,但究竟是魂歸炎黃宮,成爲了人族敬仰的英豪,還是也和雷丘一樣,犧牲在了巫妖大戰之中。
雷丘思索片刻,才緩緩搖頭:“我也不甚清楚,話說,你們身爲後裔,不應該比我更爲了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