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天策君王不信這位先天神對帝闕[頂點
]宮有多麼忠誠,還是那句話,先天神是白紙但不是白癡。
相反,先天神剛剛誕生,只是對世間之事猶如嬰孩,但天賦心智,以及靈智,絕對要凌駕於無數後天生靈之上!若是尋常將軍,帝闕宮的左膀右臂完全能決定去留,可秦逸塵情況特殊,思索片刻後,天策才傳音道:“此事我也定奪不了,不如將他帶到帝闕宮,讓殿下親自決定。”
說罷,天策君王才緩緩道:“天行,你初入世間,不知險惡,但刀威凌厲,實力超羣,你先隨我去見殿下,之後再另行安排。”
“是!”
天策君王並未逗留多久,只需半日,正初便將三千位強者挑選出來。
只是臨行前,天策君王似想到什麼,饒有興趣的問道:“天行,你自詡姓風,此名此姓,是誰起的?”
秦逸塵淡淡道:“我自己。”
“那爲何要姓風?”
“我樂意。”
話音落畢,秦逸塵愣了愣,才略顯戰兢道:“末將樂意。”
天策君王失笑,隨即大袖一捲,攜裹着第九關三千強者,趕赴鎮魔關。
一路所過,加上其餘八關的強者,總計二萬七千神兵神將。
而剩餘的三千,則是鎮魔關總共來派遣,多數是天弒座下禁軍。
鎮魔關,乃是帝闕宮的兵家重地。
因爲在帝天界,帝闕神族鄰居邪光魔族,不想在此設關也不行。
秦逸塵曾遙望過鎮魔關,那凝聚成的陣勢,宛若一尊手持神兵的偉岸神人,儼然,這是將羣星之力凝聚一關,不知是何等大能的手筆。
可鎮魔關本部,就是那神人的頭顱所在,神人共有九道神眸,左四右四,眉心一道。
隨着天弒率領秦逸塵一衆歸來,眉心的神眸綻放出一道沖天光柱,道道流光從其中進關。
秦逸塵暗暗驚詫,只感覺被光柱籠罩時,周身一切都被掃徹,甚至,還好似能洞悉他的弱點,他的道威破綻!這神眸此刻是入關之口,若是禦敵之時,自然可化九道絕世殺器,鎮殺羣魔。
鎮魔關內,氣宇恢弘,一排排整齊的神兵神將在巡遊,戰陣肅殺,說是固若金湯,天埑雄關也不足未過!秦逸塵望着鎮魔關,只感覺自己以前就是井底之蛙,據說,鎮魔關神兵神將足有三千萬!五千萬是誇張,但三千萬,絕對是有的!三千萬神兵,而且皆是具備戰力,甚至裝備神兵神器,戰陣整齊,不是三千萬尋常散修能比的。
單單是打造三千萬神兵的花費,都是一筆天文數字!而這,還是帝闕宮的雄關之一!而帝闕宮,還是有資格爭奪天帝的種族勢力之一!可想帝天界是何等廣袤浩瀚!“三千萬神兵,不過雄踞一關,我何時才能聚集三千萬人神……”心底輕喃間,卻見一位身着銀黑戰甲,頭戴戰纓,陽剛俊武的男子,率領着三千神兵飛掠而來。
第九關的神兵並不弱,畢竟是居於前線,幾乎都是見過血,斬過魔的,但和這三千神兵比起來,氣勢上,明顯有所不及。
“稟告父帥!鎮魔關本關三千將士已集合完畢!隨時可趕赴天河碧海!”
那銀黑戰甲的男子聲音陽剛,可秦逸塵卻聽出了一抹激動,這是對前去歷練的激動。
按照天策君王給他的記憶,眼前這位男子,正是天弒君王的子嗣之一,同樣是鎮魔關的將軍,名爲商長勝,道號長勝道尊,在軍中被稱作長勝將軍。
“這名字,不愧是將門子嗣啊……”稟告是公務,而集合完畢後,商長勝才擡頭笑道:“見過天策伯伯。”
“嗯。”
天策君王微微頷首:“不愧是天弒兄的麒麟子!兵強,將更威!”
商長勝笑道:“我鎮魔關的將士,皆威武神勇!”
天策面露笑意:“不錯。”
“三萬將士已集結完畢,整頓完畢後,明日隨本王啓程!”
鎮魔關的傳送大陣橫跨寰宇,而這一路,除了帝闕宮的地盤,便是依附帝闕宮的種族,可謂暢通無阻。
而令秦逸塵沒想到的是,行軍戰陣之中,商長勝竟然笑着湊到他面前:“神皇境便封爲將軍,這在鎮魔關,還是史無前例,見過風將軍。”
商長勝倒是很有禮貌,而且從那句鎮魔關將士各個神勇便可看出,他並非出身高貴便高高在上的帝族子嗣。
不過,對於這位先天刀神,商長勝卻很有興趣。
“聽父帥說,你剛剛誕生不久,殺的魔祟還不多吧?
要不找個機會,讓我領略一番先天神的強大?”
秦逸塵扭頭,從商長勝眼中看到了激昂戰意。
若非他是先天神,此刻怕是要淡然一笑,雖不是帝族跋扈,可他敢肯定,商長勝所經歷的廝殺並不多。
他所謂的廝殺,是真正背水一戰,孤獨一擲,甚至舉目皆敵的廝殺。
但秦逸塵展露出的,卻是一臉平淡:“你的意思是……切磋?”
“對!就是切磋!”
秦逸塵沒有拒絕,卻反問道:“有寶物麼?”
商長勝一愣,突然笑了:“沒想到風將軍還學會押注了!”
“寶物當然是有,不過……風將軍貌似沒有多少寶物吧?”
秦逸塵沉默,你可能不知道什麼叫戰神旗。
而天策君王聽到動靜,淡淡道:“長勝,此番你被天弒兄點將,除卻代父揚威,天弒兄更想借此機會,讓你歷練一番。”
“畢竟,將和帥,不一樣。”
“長勝明白!”
天策君王又瞥了眼秦逸塵,道:“天行雖剛剛誕生,可曾經乃是南相道尊之道兵,殺戮無數,近乎凝聚殺戮之道,你可不要小覷了。”
話音落畢,天策君王突然揮袖,只見眼前層層彩雲散去,一尊凌駕於天穹之上的神殿顯現於秦逸塵眼前。
那神殿遠看偉岸,細細端詳也同樣恢弘巍峨,神殿一磚一瓦,皆遍佈道紋,四邊殿穹之上,各有盤踞着四方神像。
那神像說來怪異,從每一個角度看去,都好像在被神像俯瞰,神像靜靜矗立,卻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敬畏難平。
“帝闕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