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連這幫走狗都收拾不了,以後也就別說這身血脈舉世無雙了。”
此話一出,秦逸塵星眸之中泛起抹恍然,隨即,嘴角微揚:“無淵兄,接槍!”
只見秦逸塵雙掌一陣光耀閃爍,白虎之刃與龍血戰槍,赫然出現!並且,隨着秦逸塵掌鋒劃過,兩尊仙兵的鋒刃將掌間劃破,然而流淌出的金紅精血,染在兩尊仙兵鋒刃之上時,令得其本就凌厲的鋒芒,更充斥着一抹睥睨八荒的昂然!龍血染鋒,斬盡邪魔!龍血戰槍在手,原本氣息萎靡的戰無淵,眸中竟爆發出強烈的驚豔!“好槍!”
經過秦逸塵的重鑄,龍血戰槍早已是六品仙兵,比戰無淵自己的兵刃還要強橫,再有前者精血潤鋒,威勢可想而知!兩人一刀一槍,相互背靠,秦逸塵星眸一凝,身影陡然暴起!“老狗,受死!”
那轉瞬便斬至眼前的沖天刀芒,令莫望月渾身一顫,抵擋之餘,卻見白虎之刃刀鋒上僅僅是那金紅光耀升騰四散的氣浪,便令他感到仿若被灼燒融化的可怖痛楚!霎時間,兩道身影,在天羅仙宗上空交鋒不斷,然而,隨着時間推移,柳天孤原本蒼白的臉上,竟又是泛起深深的驚駭!“莫望月這傢伙,竟然被秦小友壓着打……”這天際上的一幕,讓天羅仙宗一衆赫然看呆了!柳月妍嬌軀微顫,莫望月真的沒有放水麼!?
沒記錯的話,莫望月剛纔僅僅幾招,便將景師叔踩在腳下啊!放眼看去,此刻莫望月身影狼狽,完全只能被動抵擋,屢次想要施展仙術,可在那凌厲刀芒面前,根本沒有機會!甚至,每一次刀芒與其近在絲毫的劃過時,莫望月的肌膚上,便會升出一道宛若灼燒的傷痕,令其血脈蠕動,看起來頗爲醜陋。
“轟!”
又是一記刀芒斬過,莫望月身影倒飛出數千丈,站穩之際,卻見其握刀的雙掌,已忍不住顫抖。
秦逸塵留下一抹冰冷的瞥視,便宛若無視一般,扭身去幫戰無淵解圍,令莫望月臉色越發猙獰:“這小雜碎……”這小雜碎的實力,爲何會如此強橫!而且,不僅是單純的情況,要知道,秦逸塵現在,都還沒施展仙術。
僅僅是憑藉六重天的修爲,怎可能逼得他如此狼狽!?
他莫望月再怎麼說,也是堂堂金仙啊!儘管仙道每一重天的提升,都是判若雲泥,可莫望月心中,卻泛起一個令他難以淡定的念頭!那便是,他感覺自己哪怕沒得到大人的恩賜,也不會被打的這麼慘!問題,似乎就是出在這裡!那種令他血液停滯的威壓,絕不是境界的緣故!這猛然升出的念頭,令莫望月臉色驟變,低喝都是不禁帶着顫抖:“這小雜碎……不是身藏孽賊的傳承,而是他本身,就是孽賊!”
此話一出,可謂是令得天羅仙宗上下無不驚駭!儘管自天元仙宗一戰,柳天孤便是略有耳聞,但當時,誰人都沒有確鑿的證據!但今日,墮入魔道的莫望月,卻是親身證明了此事!“怪不得秦小友能夠一路叱吒風雲,在狩獵戰地之中,更是如有神助,原來……是曾經的霸主後裔。”
儘管此等辛密,已經成爲禁忌,甚至一旦發覺,理應全力鎮殺。
但是,柳天孤此刻,卻沒有絲毫敵意,反而再看向秦逸塵時,眸光中升出一抹敬意。
那敬意,似乎是敬那青年先輩們的光輝崢嶸。
而被莫望月戳穿曾經藏得最深的辛密,秦逸塵並沒有曾經幻想過的驚慌失措,反而神色平靜,甚至那俊逸的臉龐上,還泛起一抹發自內心的驕傲。
“魔道的走狗雜碎而已,也敢稱我族爲孽賊!?”
一字一句,響徹天穹!莫望月臉色不定,死死咬牙:“沒想到……本尊從一開始,便看走了眼!”
“不過,孽賊,永遠是孽賊!永世都別想翻身!”
“更何況,你這小雜碎以爲憑這點微末手段,就想翻身不成!?
狗屁真龍,不過是大人隨手便可碾死的一條蚯蚓罷了!”
然而,莫望月話音剛落,卻聽道道爆呵,響徹天羅仙宗!“秦小友,我們來助你!”
“莫望月,你這魔道走狗,也敢在秦小友面前亂吠!”
“今日,有秦小友在,我看你們這幫走狗還能如何猖狂!”
莫望月低頭看去,充入眼前的一幕讓他嘴角抽搐,臉色驟變。
怎,怎麼會這樣!?
大人賜予的精血,爲何會被這小雜碎的精血反噬!?
雖說這只是大人的一滴精血,但大人是何等存在,豈是這小雜碎能冒犯的?
然而,望着那一位位沖天而起,站在秦逸塵身邊的天羅仙宗諸多金仙,莫望月一衆眸中,不禁泛起了難以壓抑的恐慌。
這般陣仗,說不慌是假的。
原本在莫望月看來,雖說這小雜碎乃是真龍後裔,但現在根本稱不上真龍。
就算能夠對他們有莫大的剋制鎮壓,但憑藉人數優勢,怎麼也能收拾了秦逸塵!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天羅仙宗十餘位金仙並不是吃素的,何況這小雜碎的精血還多得很,若是給景俊等人的仙兵都開鋒的話……正當此刻,莫望月腰間玉牌閃爍,似是受到傳訊,前者臉色一變,隨即卻又揚起冷笑:“哼哼,這次先讓你這小雜碎猖狂,不過,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說罷,莫望月更是用陰冷的眸光掃視着天羅仙宗一衆:“還有你們,今天算你們命大,不過很快,大人會讓你們知道,膽敢和這孽賊站在一起的後果!”
話音落畢,莫望月身影閃爍,離去之前,眸光陰森的瞥視着那道修長身影:“小雜碎,你若是有膽,就來我神霄仙宗,本尊等着你!”
“嗖嗖嗖!”
緊接着,月驚婁一衆也是緊隨離去,柳天孤想要操控天羅仙陣阻攔,可奈何前者一衆雖是離去,但實力卻依舊強橫難擋,只能眼睜睜看着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