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逸擡了擡手,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而姑蘇逸便保持着俯視的姿態,笑道:“諸位肯賞臉來參加仙宗盛典,老夫深感欣慰啊。”
秦逸塵能聽出來,或者說對方壓根就沒低調的意思,這話看似是在感謝諸位,實際上卻好似是其他仙宗的榮耀一般。
在場都不是傻子,自然都能聽得出來,可卻不敢有絲毫表露,甚至就算星斗和天羅兩大仙宗,對此也只能默認。
正當此時,姑蘇逸又道:“我宗舉辦這仙宗盛典,爲的便是希望諸位共同勉勵,一起振興丹道。”
說完場面話後,姑蘇逸便道:“而盛典第一場比鬥,就定爲‘魂珠落’。”
此話一出,皇甫焱臉色微變,卻也沒說什麼。
秦逸塵有些好奇,這魂珠落是比什麼?
但沒着急詢問,因爲皇甫焱會跟他解釋的。
“現在,便請諸位領參加盛典的弟子上臺,並確認各宗方位。”
話音落畢,姑蘇逸雙手負背,像是在告訴諸位,你們可以上場了。
皇甫焱看了一眼秦逸塵三人,便率然走去。
其他仙宗亦是如此。
然而秦逸塵還沒走出幾步,卻聽耳旁傳來一陣嘈雜。
“喂,你們快看,天元仙宗派上場的人,怎麼不是至強者丹師?”
“此子是誰,怎麼會代表天元仙宗參加盛典?”
秦逸塵一驚,難不成是懷疑自己身份了?
然而下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想錯了。
“此子不過聖巔,看來天元仙宗這次是真怕了!”
“是啊,你們看,李懷英身後的那傢伙,明明是至強者丹師,卻不敢上場。”
“有意思,兩位聖巔,天元仙宗這次丹道實力是全場最弱的吧?”
“誰說不是,就算是天魁和真武仙宗,好歹都是三位至強者丹師呢。”
衆人之所以驚訝,不是因爲秦逸塵臉生,而是他境界低啊!躁動聲頓時引得全場關注,而當灰髮老者確認秦逸塵的境界時,嘴角頓時勾起抹得意。
“皇甫老弟,這難道是你新收的徒弟?”
皇甫焱目光微撇:“是又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
灰髮老者笑意更甚:“是跟我沒關係,不過看來,皇甫老弟你的骨頭也沒那麼硬嘛。”
真武仙師也表示:“看來皇甫老弟終於開竅了,做人嘛,就要有所敬畏,否則不僅害己,還會連累他人……”不僅是兩大仙宗,就連底蘊中等的幾大仙宗,都是暗感驚訝。
雖說無論如何,在他們看來天元仙宗也不配和自己相比,可這一幕也足以令他們鬨笑。
“嘖嘖,這聖巔的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
不會是被皇甫焱坑了吧?”
“我看沒準,有至強者丹師不派,卻派區區一個聖巔來,估計是爲了湊數吧。”
“畢竟就算是李懷英的徒弟上來,結果也一樣,這樣對他天元仙宗也好。”
此時投在秦逸塵身上的輕蔑目光不知多少,就連姑蘇逸見狀,都是微微眯眸,嘴角微揚:“有意思。”
“看來皇甫焱長記性了……”而其身旁的田飛蓬卻冷笑道:“可惜,他的弟子,也是聖巔,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秦逸塵的上場,令灰髮老者和真武殿主可謂喜出望外!本來,他們三家實力差不多,互相競爭。
但是這一次盛典,天元仙宗怕是連和他們競爭的資格都沒有!妥妥的墊底啊!甚至在不少人看來,皇甫焱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至於不來參加盛典?
哼哼,不給神霄仙宗面子的後果,無需多言!而聽着周圍的鬨笑,臺下的李懷英一衆可謂氣怒無比,甚至就連胡天琪在此刻都很是憤慨。
他倒是很想站出來說,秦逸塵不是去湊數的,是憑本事贏的他!但這麼做,無異於當着各大仙宗狠狠抽自己耳光啊……關鍵別人還未必信,恐怕只會當做是笑話看待罷了。
“等着瞧吧,希望你們品嚐到霆威的時候,還能笑的出來!”
不知爲何,胡天琪在此刻非但不再對秦逸塵有所介懷,反而還與之一條心。
但九大仙宗卻絲毫不知,甚至還將秦逸塵視爲了湊數才拉來的倒黴鬼一樣。
“可惜啊可惜,這小子好歹也是聖巔,但盛典過後,這輩子恐怕都難以走出陰影。”
“哼,能識海完整的度過盛典,就算這小子命大了。”
“此子在天元仙宗,或許還算不錯,但在這裡,哼哼……”頂着無數嘲笑,秦逸塵跟在皇甫焱之後走上了石臺。
秦逸塵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笑聲最嘲諷,也就是天魁和真武兩大仙宗的弟子,能扛得住霆威麼?
他覺得應該不能……不僅是現場,此刻就連神霄仙城內,通過玉鏡轉達過後,全城上下都是一片嗤笑聲。
“這天元仙宗不愧是墊底啊,竟然派了兩位聖巔弟子。”
“那小子恐怕都傻眼了吧?
可惜沒後悔藥可吃。”
“我看那三個人加在一起,也鬥不過姑蘇大人的一位弟子啊!”
“那是,估計不必姑蘇大人的高徒出手,天魁和真武兩大仙宗的人,就會讓那小子後悔來這裡。”
一時間,天元仙宗和秦逸塵,可謂出了名,盛典還未開始,便被視爲倒一!而登臺過後,姑蘇逸卻是面色平靜,畢竟秦逸塵在他眼中,只不過是個螻蟻一般。
甚至換做胡天琪上來,也難以讓他正眼相看。
“魂珠落的規矩,諸位應該清楚,十處方位,十枚玉牌,開始吧。”
說話間,姑蘇逸揮袖,十枚玉牌飛至半空。
而那玉牌有光耀包裹,秦逸塵根本無法洞徹,也不知皇甫焱等人能否洞徹。
但感受着那光耀的可怖,怕是姑蘇逸親自以精神力封鎖。
十枚玉牌飄至半空,一息過後,竟見除卻姑蘇逸外的九大仙師赫然出手,那一枚枚玉牌,瞬間便被其吸入掌中。
爲了表示公平,姑蘇逸並沒有出手,最後的玉牌,緩緩飄於其掌心。
玉牌上的光耀散去,皇甫焱攤開手掌,淡淡道:“六,倒是挺吉利……”誰成想此話一出,灰髮老者望着其掌心玉牌的‘七’字,頓時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