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瘦高老者,儼然就是剛纔施展下馬威的神霄仙宗長老。
而老者雖然似笑非笑,可話語中卻滿是傲意與霸氣!秦逸塵在旁暗道,這神霄仙宗果然霸道,聽這話的意思,不是在針對天元仙宗,而是所有參加盛典的仙宗,在他們眼中,都是垃圾!但也正因如此,才令秦逸塵對神霄仙宗的印象更爲不好。
端木龍鬥卻依然帶着笑意:“陳長老說笑了。”
而瘦高老者也懶得廢話,只是談笑間,還用餘光掃了一眼秦逸塵等諸多弟子。
掃視過後,老者眸中還閃過抹貌似就沒打算遮掩的不屑。
他來迎接天元仙宗,一是給予下馬威,其次便是看看天元仙宗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新秀。
然而這一看,卻讓老者更加確信這是多此一舉,天元仙宗,果然還是那般不堪。
甚至秦逸塵站於人羣中,都未能引起老者的注意,他也不知前者乃是參加丹道盛典的弟子之一,而只是將這仙君三重天的青年,當做是藉機開開眼界的。
總而言之,秦逸塵甚至都不值得長老浪費半點注意力。
“端木宗主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想必也知道規矩,千萬要約束好你們的弟子,畢竟有些地方若是亂闖,可是會丟掉性命的……”秦逸塵看得出來,這神霄仙宗每一處言語舉止間,無不是帶着傲然與蔑視。
而端木龍鬥也沒廢話,瘦高老者片刻後也是離去了。
衆人所在的這處府邸,便是參加仙宗盛典期間的住處。
儘管神霄仙宗習慣了高高在上,卻沒在吃住方面刁難他們,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麼做反而顯得小氣。
而衆多弟子也很快入住,秦逸塵卻是找到了聶雲天:“雲天兄,咱們就一直在這裡待着?”
聶雲天道:“那秦兄想幹嘛?”
秦逸塵道:“我想去看看其他仙宗的實力如何。”
聶雲天揉着下巴:“這倒不急,待所有仙宗到齊後,盛典開幕上,各宗弟子都會有一場亮相,並且確定下盛典第一場的比鬥內容。”
“何況,這裡畢竟不是咱們地盤,其他仙宗,也未必歡迎你。”
秦逸塵想想也是:“那咱們就不能離開神霄仙宗麼?”
聶雲天笑道:“這倒不是,府邸就有通往神霄仙城的通道,不過也不急,等開幕過後,你我在一起出去轉轉。”
“好。”
秦逸塵離去後,卻發現,其他弟子竟沒有四處閒逛,反而是緊閉房門,儼然是不放過這閒碎的修行時間。
不得不說,就算底蘊薄弱,可一衆弟子卻也爭氣。
而秦逸塵自然也不肯落後,只不過還未修行多久,翌日便被皇甫焱告知,明天,便是仙宗盛典的開幕式。
秦逸塵有些期待,不過卻不能與聶雲天一起,因爲丹武兩道是有所分別的。
在這期間,秦逸塵也是發現,雖然自己已經將霆神決修煉至一重天,精神力中可夾雜霆威,但也不是每一次出手都必須涌動霆威的。
倒不是霆威還太過薄弱不夠用,事實上單獨在神霆塔修行後,秦逸塵識海內的霆威已經極其渾厚,而是說他可以自行選擇是否動用霆威。
翌日,神霄仙城內,那些玉鏡漸漸顯露出畫面,除此之外,每一處玉鏡旁,還有一位神霄仙宗的執事負責解說。
而整個神霄仙城,也可謂熱鬧十足,甚至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一抹驕傲,就好像是隻不過居住於城內的他們碾壓了其他九大仙宗一樣。
“逸塵,該去參加開幕式了。”
清晨時分,院落內便聚集了一衆弟子,而皇甫焱和端木龍鬥各自率領丹武兩道,臨行之前,拱拳互祝。
秦逸塵也是精神抖擻,甚至還有一抹期盼,終於有機會和其他仙宗最爲拔尖的弟子較量了!展紅袖卻顯得有些忐忑,甚至連李文斌都有些緊張,卻沒想,被搶了名額的胡天琪竟是笑道:“秦丹師,加油啊。”
秦逸塵愣了愣,隨即笑道:“一定。”
在皇甫焱的帶領下,秦逸塵一衆趕赴丹道盛典的地點。
這是一處類似於角鬥場的建築,有諸多巨石,漂浮於天上,而在天空的更高處,還有一處環形的觀衆席。
席位並不多,畢竟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現場觀看的。
而石臺卻分爲不少,最中間則是一道最爲寬廣的石臺。
當秦逸塵一衆趕到時,發現已經有不少仙宗到場了。
而見到皇甫焱等人時,不少人都是投去了輕蔑的目光。
“哼,這幫傢伙,竟然還敢來參加盛典。”
“畢竟沒有他們,怎麼能凸顯出咱們呢?”
“也是,不過我擔心再來幾次盛典後,他天元仙宗怕是再無弟子可用了。”
對於那些竊竊私語,秦逸塵並沒有理會,而是聽展紅袖依次解釋道:“最左邊的,是星斗仙宗,中間右邊則是天羅仙宗。”
秦逸塵順着目光瞥去,發現人家壓根就懶得看自己!他算是明白了,在星斗和天羅兩大仙宗眼中,恐怕是互相比試,再爭取看有沒有機會和神霄仙宗較量,至於他所在的天元仙宗,恐怕壓根就沒打算視爲對手!“那是蒼雲仙宗,其次則是驚月仙宗……”展紅袖介紹的同時,秦逸塵將其一一記下。
不僅如此,秦逸塵還迎着對方投來的輕蔑目光,注意着對方的境界。
這一看不要緊,秦逸塵感慨聶雲天還真沒騙自己。
“星斗和天羅兩大仙宗,都是有地境至強者弟子。”
“就算是中等底蘊的仙宗,隨便一位弟子,境界都不遜於李文斌。”
正輕喃間,卻聽展紅袖看向一旁道:“那裡,就是天魁仙宗。”
秦逸塵放眼看去,竟發現天魁仙宗竟也在打量自己一衆。
雙方的目光中,充斥着濃濃的火藥味。
而天魁仙宗爲首的灰髮老者,儼然是其宗丹殿殿主,同樣是丹道仙師強者!在見到皇甫焱時,灰髮老者頓時揚起抹笑容:“皇甫老弟,看來這些年你非但自己沒多少長進,就連徒弟也學藝不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