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路上,望着跟在皇甫焱身後的那道修長身影,不少長老已是暗暗傳音。
“看這樣子,秦丹師不會真的要喧賓奪主吧?”
一衆長老不是傻子,但也有人反對道:“這事不能亂說,何況就算秦逸塵有意,但李殿主又怎可能輕易答應?”
“沒錯,雖然秦逸塵在神霆塔的表現雖然令咱們刮目相看,可聖巔和至強者,終究不是一個層次。”
“是啊,就算秦逸塵身懷奇丹,可仙宗盛典的名額是何等寶貴?
不管是李文斌還是胡天琪,怕是都要和他拼命!”
“殿主大人舉薦外人蔘加盛典,本就是破了先例有所理虧,李殿主肯定不會輕易讓步。”
“不過這都不管咱們的事,全當是看好戲吧……”而就在丹殿衆人議論不斷時,天元仙宗另一處巍峨氣派的殿宇外,正有幾人緩緩走出。
就在剛剛,仙宗武道方面,決定了仙宗盛典的武道名額。
除卻一正一副兩位宗主的弟子外,剩下的三人,分明是聶雲天,黎逸陽,以及趙百川。
“聶師弟,雖然平時我總是欺負你,不過你放心,這次咱們代表宗門的榮譽,理應齊心協力。”
“不錯,說到底咱們都是自己人,這次誰都不許內鬥。”
黎逸陽兩人帶着笑意,不管如何,面對外人時,他與聶雲天都是自己人,平時怎麼鬥都行,但要分的清輕重。
不過黎逸陽緩和關係的同時,還不忘佔個便宜。
對此聶雲天根本懶得理會,只留下一聲呵呵,咱們誰欺負誰,你心裡沒數是麼?
聶雲天走出大殿後便徑自離去,卻被黎逸陽拽住:“誒,聶雲天你等會,你不去閉關衝刺準備盛典,這是要去哪?”
聶雲天頭都沒回:“丹殿。”
“丹殿?”
黎逸陽和趙百川對視一眼,才見前者道:“你去丹殿作甚?”
聶雲天依然沒回頭:“看一個朋友怎麼樣了。”
“朋友?”
黎逸陽皺了皺眉:“你說的不會是秦逸塵吧!?”
一提起秦逸塵,剛剛萌生出團結的黎逸陽不禁一陣惱怒,他和前者可是有一頓恩怨沒清。
兩人對視一眼,趕忙跟上,黎逸陽更是追着道:“秦逸塵那傢伙,不會是求皇甫大人給他一次進入神霆塔的機會吧?”
聶雲天停下腳步,丹武兩道每次試煉結束的時間差不多,他乾脆也不隱瞞了:“不只是進入神霆塔,秦逸塵還可能代表咱們丹殿參加盛典。”
“他!?”
此話一出,黎逸陽頓時就不爽了,完全是出於對秦逸塵的仇恨:“我承認那複合丹確實不錯,可秦逸塵一個聖階後期,在丹殿當中,不知多少同門比他……”“秦逸塵已經是聖巔了。”
“隔……”黎逸陽只感覺自己說話的時候被人給了一耳光,硬生生給扇了回去。
但黎逸陽依然不服:“聖巔又怎麼樣!別忘了,丹殿只有三個名額,除了展師姐,你覺得剩下的兩人會是誰?”
聶雲天皺了皺眉:“應該是李副殿主坐下的兩位師兄。”
“這不就得了!”
黎逸陽一拍手,好似找回了場子:“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那兩位師兄是何境界,都是至強者丹師!”
趙百川也在旁點頭道:“不錯,李文斌與胡天琪兩位師兄,可以說是丹殿弟子的第一第二,你覺得,秦逸塵能從他們手上搶來名額?”
聶雲天眉頭皺的更深,正因爲他不知道神霆塔發生了什麼,所以纔要趕去丹殿看看,也算是給秦逸塵撐撐場。
聶雲天腳步更快,也聽不得兩人挖苦秦逸塵:“秦兄他能發明驚世奇丹,李副殿主的兩位弟子可以麼?”
黎逸陽笑了:“話是這麼說不假,可李副殿主未必這麼認爲,別的不說,那名額意味着什麼你應該清楚,兩位師兄可容不得秦逸塵冒犯。”
趙百川也道:“沒錯,不是我們針對秦逸塵,而是這名額事關重大,何況李副殿主是何身份?
就算是聶恆長老當面也不願輕易得罪!”
正當三人趕赴丹殿的同時,皇甫焱與秦逸塵一行,已然回到丹殿。
皇甫焱立於玉階之上,雙手負背,俯瞰大殿後,才笑道:“諸位,神霆塔試煉結束後,便是咱們丹殿確認仙宗盛典弟子名額之時。”
“不過這一次,本殿主想要破例,舉薦秦逸塵爲我天元仙宗爭光揚威……”此話一出,大殿內衆人心神一振,暗道果然被他們猜中了!從秦逸塵跟着來丹殿時,李懷英的臉色便越發陰沉,此時聞言,冷笑再也遮掩不住。
“我說皇甫師兄爲何會破例讓外人進入神霆塔,原來是等着在此大做文章。”
諸多長老竊聲議論,卻並沒有開口,一是這種事偏向誰都不好,其次……那名額也沒他們什麼事啊!但別人置身事外,李懷英卻不會退讓,只見其冷笑更甚:“皇甫師兄,你讓外人進神霆塔也就罷了,算是我等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仙宗盛典的名額事關重大,這丹殿,也不是你的一言堂!”
而李懷英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除卻對秦逸塵的不滿外,還有對皇甫焱的不服!皇甫焱卻是笑容依舊:“那依李師弟的意思,該當如何呢?”
“哼!”
李懷英冷哼一聲,昂起下巴:“師弟我只尊規矩,仙宗盛典,乃是我天元仙宗丹殿弟子爲宗爭光的大事,秦逸塵一介外人,有何資格染指插足!”
“好!”
皇甫焱笑意更甚,他既然邀請秦逸塵,自然早就想好了將要面臨的問題,當即道:“那本殿主現在便將秦逸塵收爲丹殿弟子,李師弟意下如何?”
李懷英被反將一句,卻也不亂陣腳,反倒瞥視道:“師兄,你還真當這丹殿是你一人獨掌權柄了!”
“我宗弟子,招攬選拔是何其嚴格?
如今師兄一句話便要招收弟子,可還把先祖留下的規矩放在眼裡!”
李懷英低喝如雷,質問聲響徹大殿內外,更是將一頂違逆祖師的帽子狠狠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