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經過此事後,秦逸塵卻對這被捧爲丹道一寶的小胖子的印象有所改觀,甚至說是刮目相看。
而且要知道,諸葛清風人並不壞,並未仗着自己咒人頗零的烏鴉嘴而坑同門,畢竟他若是想要封口費,完全可以私下索取,但其卻當着皇甫焱這麼做,擺明了是在開玩笑。
秦逸塵兩人又並排走了一陣後,展紅袖又回頭望了眼,那微胖的身形還在堅持,令她略感觸動,對前者傳音道:“其實,清風師弟已經很努力了。”
“秦丹師有所不知,清風師弟,剛來仙宗時,只是給人打下手當學徒,一步步爬到現在的,可以說是勵志史了。”
秦逸塵面露驚訝,展紅袖又道:“當初,也是因爲他那句‘招雷劈的傢伙’,才入了師父和一衆師叔的眼界。”
“從那時候,清風師弟纔算迎來了自己的前途,這些年也的確沒辜負了這誤打誤撞得到的機會,一直都很勤奮。”
“而且師父對清風師弟偶爾也會照顧,一衆師叔也因此時常教導清風師弟,甚至若非清風師弟自身悟性限制,現在的成就絕不止聖階中期。”
“原來如此。”
秦逸塵也回頭望了一眼,他確定諸葛清風又往前挪動了幾分:“話說回來,諸葛丹師的嘴這麼靈,能不能把人咒死啊?”
倒不是秦逸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如若諸葛清風真這麼厲害,那敢跟天元仙宗的敵人,不都得被他咒死?
例如,帶諸葛清風去仙宗盛典……然而展紅袖卻是搖頭道:“怎可能動動嘴就能奪人性命,不過話說回來,清風師弟咒人的本事,是有所上漲的……”“噢?”
秦逸塵星眸一閃,頗感興趣:“此話怎講?”
展紅袖解釋道:“秦丹師應該知道,就算是仙宗,也難免會有欺負同門的情況出現。”
秦逸塵很能理解,這種事情太普遍了,哪怕是仙宗也無法完全行令禁止,而展紅袖又道:“當初,清風師弟還在外門給其他丹師打下手,那時候捱了欺負受了排擠,清風師弟頂多咒那些傢伙摔上一跤,或者酒壺飯碗摔了之類的小事…”“事後我才聽說,那些詛咒大多靈驗了,不過那時候,卻沒人知道是清風師弟所爲。”
秦逸塵想想也是,諸葛清風也不是傻子,總不會當面說人壞話。
何況這種本事,被人知道後,依諸葛清風當時的地位,不得被其他人天天針對?
展紅袖又道:“但是,記得我剛纔跟你說清風師弟一句話,讓一位聖階弟子被神霆所創麼?”
“這件事驚動了師父和一衆師父,經過調查後,師父才知道,那時候清風師弟被那傢伙欺負的很慘,也發了狠,據說那人甚至想索要清風師弟每年的弟子資源……”秦逸塵倒吸口涼氣,這的確夠過分的,奪人資源,相當於斷了諸葛清風的前途啊!怪不得會說出如此狠話!“之後,清風師弟便被帶入了內門丹殿,也就是秦丹師你看到的…”展紅袖解釋過後,秦逸塵卻陷入了沉思。
首先最令他驚奇的,便是這咒人倒黴的本事!摔一跤沒什麼,可竟然還能越發厲害!要知道摔一跤和被雷劈,完全是兩碼事!“難不成,是諸葛丹師被人欺負的越慘,詛咒便越厲害?”
展紅袖聞言卻搖頭道:“應該不是,關鍵自那以後,也沒人故意這麼做。”
“不過,恐怕秦丹師你也覺得,清風師弟這過人之處,絕不止是運氣那麼簡單吧?”
秦逸塵當然不相信這是能用運氣解釋通的!一次兩次還好說,可哪有這麼巧的?
何況,能被奉爲丹道一寶,可見恐怕連皇甫焱都覺得諸葛清風身懷奇特。
秦逸塵又望了眼諸葛清風,雖然後者被其越落越遠,可依然沒有放棄。
秦逸塵劍眉微蹙,諸葛清風貌似並沒有哪裡異於常人,起碼他看不出來。
思索過後,秦逸塵又問:“既然皇甫前輩知道這件事,就沒有深入研究過麼?”
在他看來,皇甫焱見多識廣,天元仙宗底蘊又很是深厚,肯定要比他更瞭解。
然而展紅袖卻是搖頭道:“不瞞你說,師父也曾想過,如果清風師弟真那麼厲害,那加以培養,到時誰敢與我天元仙宗作對?”
“可惜,師父查閱了不少古籍,甚至還向其他仙師前輩請教過,最終卻毫無頭緒。”
說到此,展紅袖嘆道:“不過也無妨,反正清風師弟平時人挺好的,師父的意思,是任他先成長再說。”
秦逸塵微微頷首,連皇甫焱都找不到問題所在,那他還能說什麼?
然而正當秦逸塵邁入神霆塔第三層時,卻聽識海中傳來了紅蓮的冷笑:“笑話!那小胖子可是億萬中無一的大災大厄之體,就那一品仙師,當然也只限於有所懷疑罷了!”
秦逸塵怔住了,然而這話給他的第一感覺是……什麼叫就那一品仙師?
當時把馮老家主視爲糟老頭還可以理解,但他沒想到,紅蓮這貨竟然連皇甫焱都不放在眼裡!但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秦逸塵也習慣了紅蓮平日裡這幅高高在上的口氣,隨即才道:“大災大厄之體,還億萬無一?
要不要這麼厲害……”紅蓮依然沒現身,因爲皇甫焱的感知範圍極廣,但卻在秦逸塵識海內雙手環胸,檀脣微揚:“當然!不過以你的見識,肯定覺得本前輩是在故弄玄虛!”
秦逸塵嘴角一抽,又來了!不指點江山你會死啊!秦逸塵這次也聰明瞭,乾脆也報之冷笑:“切,什麼災厄之體,我看是你瞎編的吧!”
紅蓮當即就不高興了,仿若受到了挑釁:“我瞎編?
本前輩騙你有什麼好處!”
秦逸塵想想也是,不過卻依然沒說破,而是順着話題道:“那你倒是說來聽聽,這災厄之體有多厲害?”
“哼哼,還是得讓本前輩給你長長見識。”
紅蓮更感高傲,其實以她的靈智,是知道秦逸塵剛纔是在故意激她的,可她偏偏……就忍不了這一套!“聽好了,災厄之體若是大成,想讓誰生或許做不到,可若是想讓誰死,只需動動嘴皮子足以!”
秦逸塵暗暗咋舌,這麼厲害?
談笑間,便可奪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