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端坐不驚的鐘清林見狀,不禁身形前傾,翹起腳尖,揉着下巴,眸間閃爍着陣陣精芒:“方儀,正好藉此機會,讓我見識見識這些年你我究竟是誰更勝一籌……”鍾
清林和其他丹師不同,他對自己的天賦與身爲有着清楚認知,所以追求的高度以及競爭對手,自然也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見諸多丹師再無異議,馮言留下一句話,便緩緩走到旁:“一炷香後,比試開始,請諸位準備,若支撐不住,可以精神力灌輸至玉牌中,精神力之珠將瞬間停止。”
“雖是比試,但老夫希望諸位謹記以和爲貴,切莫傷了和氣。”
和氣不和氣另說,起碼若是因爲他馮家的比試而傷到識海,那傳出去必然是一大麻煩事。一
炷香的準備時間,不少人吐息調神,將狀態調整至最佳,而正當此時,卻見一位錦袍青年起身,走向了不遠處的另一批丹師。
“張丹師,怎麼樣,藉此機會咱們比試比試?”
兩撥人都是似笑非笑,甚至眉目間都有着傲意,而張姓青年也是回答道:“好啊,我正準備見識你們王家這幾年長進如何呢!”那
人聞言,笑容更甚:“你肯答應就好,但既然是比試,那咱們總得添點彩頭吧?”
“早料到你會如此……”
兩撥人說到此,已經拿出了提前準備的籌碼,而這一幕,仿若才只是開始般,不少人也是趁此機會紛紛起身,去尋找自己的競爭對手。這
其中,有相互之間明裡暗裡比試不斷的對手,也有朋友之間的較量,但總之卻是極爲熱鬧,畢竟誰都不願輸給同等身份之人,都想借此機會一鳴驚人。馮
言看在眼裡,卻是搖頭苦笑,甚至是早有預料,不過他並不介意,只要不是太過分的,這等私下裡的比試非但沒有半點壞處,反而會令此次天驕會的聲勢更爲浩大。
而這一幕落入公孫沭陽眼中,卻是讓他想到什麼般,身形一怔,隨即豁然起身,向着後排走去。一
邊走,公孫沭陽嘴角冷笑再現,而那滿是戲謔的雙眸,更始終鎖視着秦逸塵。
“喂,馮家的規矩都如此公平了,你小子可敢與本公子比一比?”見
到此幕,秦逸塵也是微微傾身,嘴角勾起抹弧度。而
公孫家的幾人,以及易家兄妹也是走了過來,甚至就連鍾清林都是饒有興趣的回頭看來。
卻見秦逸塵淡淡道:“你想怎麼比?”公
孫沭陽道:“簡單,也別說本公子欺負你,就這第一場,比拼精神力造詣,如何?”
此話一出,周圍不少人都是露出抹幸災樂禍的表情。
公孫沭陽能代表公孫家,其實力毋庸置疑,若是和其他世家相比,他們只會看好戲,但這流域而來的傢伙……
說實話,根本就沒人看好秦逸塵!甚
至有不少人都懷疑,流天城是不是臨時花了大價錢,請人來宣傳些許名氣的?但
無論如何,肯屈居於那等貧瘠之地的傢伙,豈能和公孫家的佼佼者相提並論?
所以不少人都是暗中偷笑,但秦逸塵卻是星眸微眯,打量着公孫沭陽。
他本來還以爲隨着鍾清林的出現,這傢伙會收斂些許,但現在看來,擺明了是沒有放過任何踩扁自己的機會啊!
而且公孫沭陽把話說到這等地步,自己若是拒絕,那豈不是主動承認是因爲膽怯才避之不戰?
放眼看去,雖然各方勢力相互之間有些許差距,但還找不出一位比試之前就認慫的!
更何況,三番五次被挑釁,秦逸塵心中又何嘗沒有怒火?若
是比其他方面,出身萬族大陸的他再如何也是有一定劣勢,但只是精神力造詣的話……
不是秦逸塵自傲,同輩當中,他還沒怕過誰!
想到此,秦逸塵玩味一笑:“好啊,比就比!”
話音落畢,周圍頓時傳來陣陣驚愕聲。“
這傢伙居然答應了?難道他真認爲自己有資格和公孫沭陽相比?”“
哼,正好藉此機會,讓公孫兄好好教訓一番,省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這般膨脹!”“
不錯,恐怕這井底之蛙現在還沒意識到什麼叫差距!”
的確,流域由於環境所限,見識方面自然不如各方界域,更何況秦逸塵的對手還是公孫沭陽!
公孫沭陽聞言,臉色得意至極,心中暗道:很好,本少就怕你不敢答應!
然而正當此時,卻見秦逸塵又道:“不過既然是比試,那怎麼也得有點彩頭吧?”
公孫沭陽聞言不屑一笑:“早就知道你會這般說,別說本公子欺負你,既然你肯答應,那此物就是本公子的籌碼!”說
話間,揮了揮手,身後之人頓時取出一尊玉匣。
玉匣緩緩轉動,玄關開啓,展露出一枚褐金交錯的半透明丹藥!
此丹通體爲透明深褐,但卻有道道金色丹紋縈繞,甚至放眼看去,除卻能感覺到其中蘊藏的磅礴真元外,還有點點光華在丹內閃耀……“
這是……”
見到此丹,秦逸塵不禁劍眉微蹙,甚至星眸閃爍,身爲丹癡的他,第一感覺便是此丹來歷不凡!而
公孫沭陽見狀,又是輕蔑一笑,哪裡會放過嘲諷的機會:“就讓你這土包子開開眼界,聽好了,此丹名爲太元丹!”“
太元丹,乃是爲天境至強者量身打造,一旦服用,其中真元之磅礴,定能令修爲暴漲。”
“若是在瓶頸之時,憑此太元丹,可一舉突破桎梏,跨入更高深的層次!”
公孫沭陽介紹時滿布傲氣,秦逸塵卻是聽得極其認真。這
太元丹,他還真不認識。
因爲萬族大陸來天境至強者都沒有,又豈會發明出太元丹?不過類似的丹藥卻是有的。但
能夠助天境至強者突破桎梏的丹藥,的確是價值不凡!
但好奇過後,秦逸塵卻是皺起眉頭,上下打量着公孫沭陽,暗道這傢伙平白無故,爲何會拿出如此分量的彩頭?但
饒是如此,秦逸塵臉上也沒有絲毫被公孫沭陽震驚到的失態,反而是淡淡道:“那不知你想要我何物爲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