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思索過後,正當那掌櫃欲要從櫃檯取出紫檀木匣時,秦逸塵突然朗聲道:“等一下!我貌似還沒說就此算了吧?”掌
櫃動作一僵,公孫沭陽揚着冷笑的嘴角也是微變:“怎麼?你是想打腫臉充胖子麼?”眼
看這天延星華果已經要到手了,這窮光蛋居然還敢阻攔?公孫沭陽如何能不怒!秦
逸塵卻是冷冷瞥了一眼,並未理會,而是對掌櫃道:“掌櫃的,價格方面,我準備再商量一下。”“
這……”掌
櫃聽到此話,非但沒有又能多賺一筆的喜悅,反而有些遲疑。要
知道他雖愛財,可也知道限度,公孫沭陽給出的寶物,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若是再這般慪氣下去,雙方真當衆翻臉,到時別說顧不上再買天延星華果,他這店鋪沒準都要引火燒身!
當即,掌櫃訕笑勸道:“這位公子,您既然不差錢,不妨再去別家瞧瞧,小店生意小,真容不下諸位的大手筆……”
秦逸塵卻是淡淡道,用公孫沭陽剛纔的話回擊道:“怎麼?開門做生意,難道你不想多賺錢?”掌
櫃更顯爲難,按理說買家出價,他恭迎還沒來不及,哪能拒之門外?而
秦逸塵見狀又是道:“成與不成,咱們裡邊談,秦某話已至此,掌櫃的你看着辦吧。”聽
到這話,掌櫃一陣斟酌,最後,他還是揚着手掌恭請道:“公子,您裡邊請……”
秦逸塵徑自走入屋內,而望着那道修長背影,公孫沭陽卻是忍不住暗自鄙夷道:“憑你這窮光蛋,也想壞本少的好事!?”
心底冷哼,面上卻是揚着溫煦笑容:“亞楠你放心,事關你躋身聖階,我的出價絕不會被那傢伙壓下去。”
易亞楠紅脣微啓,卻並未說什麼,畢竟說到底,她和秦逸塵並無交情反而還有一筆舊賬,心底還是有些期盼後者出糗的……與
此同時,剛走進裡屋,便見那掌櫃苦笑道:“這位公子,實不相瞞,那位公子出手很是闊氣,看樣子是打定主意了。”秦
逸塵聞言,劍眉微挑:“他開出了何等價碼?”
掌櫃笑容一僵:“公子您這不是爲難我嘛,是您要財不外露的……”秦
逸塵嘆了口氣,暗道確實是自己先要求的,當然,他倒沒感覺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是能用靈石買下的東西,還真不願高調。
但事到如今,正好他提出的要求也能派上用場了!當
即見秦逸塵道:“掌櫃的,你們這裡應該有專人鑑定丹藥吧?麻煩你去請一下。”掌
櫃一怔:“公子這是要以丹藥爲籌碼?”
秦逸塵頷首,而那掌櫃見狀確實有些驚疑不定。要
知道,天延星華果乃是聖藥,價值擺在那,尋常的丹藥未必能與之相比,而有價無市的聖丹,也不會反過來拿來換聖藥!
所以他很是納悶,眼前這位俊逸青年究竟是何打算?何
況看公孫沭陽等人的樣子,擺明了也是丹道天驕,你能拿出手的丹藥,難道人家拿不出?
但買主要求,他只得照做,告了聲失陪後,便是從後門走出。片
刻過後,掌櫃的回來了,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半百老者。
年雖半百,可老者依然精神抖擻,眸中不時泛出精芒,一邊走來,一邊問道:“老周,你好歹也在交易區混了這麼多年,不少丹藥都見過,什麼事還要讓老夫出面?”掌
櫃則是苦笑道:“齊老,若是我能認出的丹藥,也不敢麻煩您啊,但這次的買主可不簡單,看樣子恐怕都是參加丹道天驕會的……”
聽到最後半句,齊老儼然來了興趣,掌櫃也是掀起門簾,前者正好與秦逸塵四目相對。僅
僅剎那,秦逸塵便是暗道:“天階中階丹師,還算不錯。”雖
然不如他,但能坐鎮北交易區掌眼,想必見識不淺。
而齊老打量的同時,心底也是暗驚。畢
竟都是同道中人,再看秦逸塵這般儀表堂堂之姿,便知道掌櫃所言不假,確實是來參加天驕會之人!
想到此,齊老率先拱拳道:“不知這位公子有何丹藥需要在下鑑定?”
丹道尊卑全憑實力,別看年長,但齊老也不敢託大,畢竟能來參加丹道天驕會的哪個不是驚才豔豔?
但客氣歸客氣,齊老眸中卻興趣缺缺。倒
不是看不起秦逸塵,而是在他看來,這家店鋪所售之物,還不值得拿太珍貴的丹藥來交易。而
秦逸塵卻是開門見山,直接取出一尊精緻玉瓶:“勞煩前輩過目,看看這丹藥價值如何。”
前輩二字,倒是讓老者受寵若驚,但注意力卻是極重在丹藥上,那掌櫃也是湊了過來。
剛剛打開玉瓶,老者卻是銀眉微蹙:“這是……”
然而話音未落,疑惑卻化爲了驚呼:“這是!?”秦
逸塵淡淡道:“這是在下從一處機緣中得到的奇丹,自己也曾服用過,具有療傷回元之效,甚至縱然是重傷也可瞬息之間起死回生之奇效!”
此話一出,盯着玉瓶的兩人眸光更爲驚詫,掌櫃回過神後,卻是顫聲問道:“齊老,這丹藥真有這位公子所說的這般厲害?”
口說無憑,丹效也不是吹出來的。
但這種情況下,試丹幾乎不可能,畢竟誰也不願白白付出。何
況若所言不虛,這試丹一枚的代價都極其昂貴!
齊老並未着急回答,而是細細打量,臉色一陣變化後,又擡頭看向秦逸塵,見後者頷首同意後,才凝聚精神力窺探丹內。
而秦逸塵又道:“掌櫃的無需懷疑,實話告訴你,秦某乃代表流域流天城參加丹道天驕會而來。”
掌櫃一驚,這是拿自己的信譽保證了。
如若真爲了株天延星華果欺騙自己,那流域今後怕是別想來生域做買賣了,名聲都得臭了,何況還有丹道天驕會。
況且就算不信秦逸塵,他也得信公孫沭陽啊!
公孫沭陽拿出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寶物,而眼前這青年既然能和前者叫板,自然也有一定身份,否則哪敢這般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