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樓上,青衣老者眼中一片讚賞,說道:“此子年紀輕輕,道法業已步入正道。龍虎道胎早已成形,根基穩固不說,但以能牽引周遭氣機能力來說,變化識機之能已經登堂入室,便是禁宗弟子能和其媲美者也未必有多少。至於禁法上的潛力,恕我直言,能在臨戰之中突破藩籬,日後自是不可限量。”
黃應魯看着林宗越,眼光犀利。嘴角噙着一種玩味的語調說道:“道法雖弱但勝在根基紮實,只是侷限於年紀而已。而禁法和劍術巧妙的融合,頗有些大千世界盡爲我用的架勢。丹宗這個弟子不俗啊。”
沉思片刻,說道:“不知道接下來的選拔中,此子還有什麼意外之舉。”
青衣老者目中一片驚訝,說道:“師兄,宗門不是有令,丹宗弟子不得下山麼?怎麼可以違背禁令?”
黃應魯若有深意的說道:“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青衣老者一怔,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丹宗弟子一向只在半年一次上貢丹藥的時候纔可以踏入總門,而這次卻是在選拔之時而來,師兄是說,他們也要參加接下來的選拔?”
黃應魯說道:“不拘一格選拔人才,丹宗再怎麼說也是我煙霞道一脈啊。”
青衣老者一頭霧水,見黃應魯始終含含糊糊無法再問,說道:“師兄,眼下這情形,你看是不是該制止……”
黃應魯卻不說話,一雙眼睛又轉移過去。
就在大家緊張的等待着爆發之時,突然一個人越衆而出。他身體幾個扭轉,舉劍虛切幾個方位,恰到好處的避開雙方銳利的劍氣,神奇般的擠入,站在了對峙交界處。劍氣如刃,嘶嘶尖嘯,卻被他劍身無形氣息的切入結合處,便如見縫插針,原本凜烈逼人的氣勢立時凝固起來。
弟子們都捏了一把汗,是誰這麼大膽?要知道林宗越和司馬朗倆人此時已是全力以待,劍氣碰撞的漩渦中心便是精鋼也能被絞成碎末。可此人卻能以不可思議的身法避開雙方凌厲的劍氣,毫髮未傷,膽識固然非同一般,而且時機的掌握和力道也是恰到好處,修爲之高由此可見一斑。
此人便是裘閒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