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平靜的說道:“往日之事已然過去,宗越也早忘記。宗越只是不敢高攀,並無其他。”
一邊的巫紫箬俏臉上悄悄浮起一絲笑意,絲絲血絲在原本蒼白的臉頰上出現。看向林宗越的眼光變得溫柔起來。
原本以爲鐵板釘釘的事情突然間被對方拒絕,應伯顏和胡月如的臉色相當不好看。倆人在器宗說一不二,便是在宗門也是被人尊崇,此時被一個晚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駁了面子,心下惱怒,眼中閃過一道羞怒之意。
應昭青聽到林宗越明白無誤的拒絕,臉色蒼白的嚇人,不管不顧的說道:“當日之事本就是誤會,你既然已經不在意,那爲什麼不接受我?魚龍峰各色法寶衆多,再加上爹爹和孃親指點,日後對你修煉大有裨益,這是別的地方所不能比擬的。”
林宗越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丫頭自以爲是到了極點,還是給她說清楚爲好。當下緩緩說道:“修行重在修心,外物卻易擾心。”
應昭青脫口而出:“林師弟,你誤解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着急之下竟是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原本處尊養優,從沒想到有什麼東西得不了手的。此時被林宗越直接拒絕,慌得六神無主。
說起來也是古怪,應昭青那年和司馬朗偷偷越界摘採蘭樨果,和林宗越發生衝突,彼此惡鬥一場,當時年幼,對於林宗越印象是蠻橫的野孩子。及後在香爐觀再次衝突,心底對於林宗越更是厭惡,當他是登徒子,教唆司馬朗和林宗越大打出手。再後來在落日崖中,對於林宗越嶄露頭角而不服氣,但在林宗越和巫紫箬危險關頭掉頭而去,實則是嫉妒。再到東海大羅境,看到林宗越炫目華麗的表現,心中傲氣終於被折服,取而代之的情愫,轉而要把林宗越奪到手,因此纔有今天這一出主動結爲道侶的事端發生。
平素驕傲慣了的應昭青根本沒想到自己這麼低姿態,幾乎是哀求了,怎麼林宗越直接就是一口回絕,一時間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解,自己給與他這麼好的承諾怎麼卻被他無視了?
林宗越知道此時不能有絲毫的含糊,否則給人以誤解可就後患無窮了。他當即說道:“應師姊天賦異稟,如若皓月當空。宗越不過一點螢火而已,無意爭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