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魔人聽令,趕緊堵死北邊,切勿讓青丘狐遁入深山,碰見楚軒直接殺無赦!”
“風雷護法,還望你派遣人堵住山口,楚軒幾人突圍肯定是想要衝進山脈深處,絕不能讓他們踏入深山密林,否則一旦讓他們成功溜進山脈深處,憑藉末日山脈的複雜以及兇獸,想要再找到他們恐怕將是難上加難!”
寧北怒焰滔天,指揮着屬下分頭行動,同時還道出了楚軒向北邊突圍的目的,爲了多重保障,還看了一眼風雷護法,讓他率領屬下封住北邊山口。
“魔子,我聽你的有什麼好處嗎?”
風雷護法輕聲一笑。
“好處?”
寧北一怔,略有幾分惱怒的盯着對方,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候跟他談條件?這算是趁火打劫嗎?
若不是他修爲折損,必然好好教訓一下風雷護法,薅羊毛都薅到我寧北身上來了。
寧北冷冷一笑:“風雷護法,你來此的目的難道不是爲了青丘狐?如果是的話,那好處還用我說嗎?如果不是的話剛纔的命令當我沒說,你請自便,不要打擾本魔子抓青丘狐!”
言罷,寧北不屑一笑,毅然高傲轉身,目光直溜溜的盯着楚軒的方向,對方跟他玩小花樣,真當自己治不了他,你若是幫,青丘狐寶藏我算你一份,若是不幫,待會兒老子拿下青丘狐,你可別想分到一點兒肉。
“我自然是爲了青丘狐而來!”
說話間,風雷護法刻意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千瘡百孔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好像是在刻意暗示什麼,語氣咬的很重。
下一秒,他帶領着屬下迅速前往北邊封住山口。
被風雷護法一盯,柯亦雪不由俏臉變色,愣愣的看了眼寧北的背影,此刻的他,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殺意。
特別是剛纔寧北身上爆發出一股戾氣,讓她嬌軀一顫,那股戾氣之中蘊含着多重扭曲的情緒。
那一瞬間,彷彿寧北不再是她認識的寧北,結合此刻寧北說的話,彷彿是早有預謀。
寧北,你當真是爲我而來?
柯亦雪俏臉上帶着一抹懷疑,內心隱現痛苦。
剛剛風雷護法好像是在刻意提醒自己?聯想到他臨走前說的話:爲了青丘狐而來!
柯亦雪一驚,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不由秀眉緊蹙,心中暗自咬牙道:“寧北,他居然也是爲了青丘狐而來。”
那他之前說是爲了自己而來豈不是在撒謊?寧北從未對她撒過謊,爲何這次一如反常。
不僅僅是柯亦雪,旁邊的小青小藍對於此刻的寧北都有點兒不友好了,眼神之中帶着一點兒怒火,憤然嫣紅,特別是他要對楚軒殺無赦,她們的怒意就表現的更爲明顯,再也沒有之前對他的崇拜和敬畏。
“寧北!”
柯亦雪輕輕呼喚一聲,語氣蘊含着冷意,聲音不大顯得嬌弱,也許是心痛導致。
“怎麼了?雪兒?”
寧北迴眸看了一眼柯亦雪,見她低眉塵世,臉色帶着一絲的韞怒。
他立馬意識到不好,想到剛纔自己過於激動了,可能暴露了一些不該有的情緒,但是他也沒辦法,有些憤怒和殺意是無法自控的,譬如針對楚軒。
既然已經瞞不住了,寧北也沒打算繼續隱瞞,就如是說道:“雪兒,對不起,我的確是奉了家父的命令來此捉拿青丘狐的!但我沒有騙你,我也是爲你而來……”
“別說了!”
聞言柯亦雪面色轟然一白,心尖一顫,直接打斷對方,她的臉上沒有憤怒,但是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糟糕。
對方既然已經說了是奉命而來,自己又有什麼好說的,這已經說明了他欺騙了自己,第一次,這是他第一次欺騙自己,這是她所知道的,那她不知道的的欺騙了?
柯亦雪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
原來,他也會騙我?
她自問自己從未做過對不起寧北的事,可是現在的她發現對方表現的很怪異,沒了之前跟他在一起的輕鬆和甜蜜,他的身上產生了一股讓她感到厭惡的氣息。
此刻,柯亦雪興許是氣血上頭,加上心情格外的沉重和悲痛致使她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小青小藍可是直性子,心中有什麼不爽就直接罵道:
“那你爲何要圍殺楚軒跟夢妍姐?她們與你無冤無仇吧!如果你非要說楚軒殺了魔人,那難道不是魔人咎由自取、非要去殺人家,自己實力不足被反殺?現在又去找人家報仇,你們都不反思自己的錯嗎?”
“還有你又憑什麼去抓裳兒,人家生活在末日山脈好好的,你抓人家幹嘛?人家是招惹你了還是得罪你了,爲什麼要去破壞人家的生活,就爲了你口中所謂的寶藏就去破壞人家的安寧,你可曾想過她的感受,不覺得自己很自私嗎?”
“請記住,你是魔道修士,而不是沒心沒肺的魔,我們不是真正的魔,我們只是修煉魔功的人類,上古時代的魔道修士可是與正道修士共同維持着人類的秩序,魔君魔主與正道平起平坐,我們魔門之所以臭名昭著、惡貫滿盈,都是因爲你們這種蛀蟲,把一些無惡不作的惡人收入門中,盡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其中小藍忍不住質問道,語氣非常的憤怒,這是她第一次非常地生氣,而且還是對寧北,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魔門現在臭名遠揚正是因爲他們收留了一些亡命徒給他們當馬仔。
寧北目光一冷,死死的盯了一眼小藍,令她嬌軀戰慄,但是她依舊是瞪着眼,眼中激射寒光。
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也敢衝他大呼小叫?
驀然間,他發現自己的威嚴是不是大不如前了,現在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敢出來指責他的不是,須知以前可是從未有人敢這般叱責他。
這一刻,寧北心中滋生殺意。
“寧北,她是我的姐妹!她所問的也正是我想問的,寧北,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
柯亦雪突然插了一句,秀眉緊緊地擰在一起,滿腹狐疑,她真的希望自己現在產生了幻覺,看見的都是假的,自己曾經深愛的寧北不是這樣的人。
看到這裡,她俏臉煞白,眼中流露出濃郁的失望。
寧北的表現,讓她非常的驚詫,這完全不是她認識的寧北,他變了,變得越來越令人討厭,他曾經可是一個揚言要改變魔門地位的豪傑。
究竟是什麼讓他在短短時間內性情大變?
“寧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
此刻,柯亦雪竟然選擇自欺欺人,選擇相信他是被迫的,而不是他自願,其眼角滑落一滴眼淚,情緒漸漸失控。
她始終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他曾經是那麼的好,怎麼可能在短短時日內變得如此陰暗,如此兇狠,魔門真的沒有好人嗎?
魔門只是含了一個魔字?難道就真的是魔?須知上古時代這個魔字代表着鎮壓魔,天外邪魔一切封印、辟邪。
此刻的柯亦雪像極了爲愛情而不顧一切的卑微者,只要我心甘情願,任何事情總是能夠變得簡單,我愛你,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想好好愛你。
此番,柯亦雪淚流滿面,看起來楚楚可憐,惹人疼惜,嬌俏女子像風中搖曳的柳條,獨自飄零。
看見柯亦雪的神色,寧北雙眼微眯,竟然有些覺得好笑,你個姦夫**,繼續裝,裝的真像。
你做的那些事情以爲我沒看見嗎?
柯亦雪真心實意的哭泣,他不覺得可憐,反而認爲她惺惺作態,裝模作樣。
“苦衷?”
寧北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臉色陰沉的可怕。
你他媽背叛了老子,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苦衷?
“你確定不知道你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的事?非要讓我把話說明白讓我們彼此難堪嗎?”
寧北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冷笑,終於準備跟她攤牌了。
既然隔閡已經種下,那也沒必要跟眼前這個骯髒的女人糾纏。
以寧北對男人的瞭解,加上之前看見柯亦雪跟楚軒的粘性,他幾乎已經斷定他們已經滾牀單了,說白了柯亦雪在他的眼裡就是一破鞋,與之風花雪月場所的青樓女子沒什麼區別。
“寧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柯亦雪俏臉一怔,眼神茫然無措,心跳突然加速,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間油然而生。
她有些沒聽明白寧北的話。
他好像是在懷疑自己背叛了他?
念及至此,柯亦雪強烈的自尊心迫使她涌現怒意,她作爲一個有學識的女人,自然懂得三從四德,遵守婦道,怎麼可能下賤到去做那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現在寧北對她的懷疑,就是對她人品的懷疑,對她父女的懷疑,這是對女人一種很不負責的言辭。
“什麼意思?”
寧北玩味一笑,眼中掠過一抹陰狠的殺意,咬牙切齒道:“你現在裝的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就是想要讓我放了你的野男人嗎?”
什麼?
柯亦雪俏臉煞白,如遭雷擊,渾身猛地一顫抖,眼神盡是震驚,不可思議的盯着寧北。
她整個人愣住了,呆若木雞。
這句話真的是出自寧北之口?
她腦子現在一片空白,完全反應不過來。
但,寧北那句話非常清晰的迴盪腦海,他說自己有野男人?
“寧北,你畜生,你怎麼可能這樣說我?”
柯亦雪揚手就準備給他一巴掌。
結果被寧北一把捏住她的皓腕,目露兇光,怒喝道:“難道不是嗎?你個賤貨,給我滾開!別髒了老子的手,老子曾經看上你真是老子到了八輩子的血黴,要摸你去找你的野男人楚軒啊!你們之前不是情意濃濃,卿卿我我的嗎?”
說完,寧北毫不憐惜的就是一巴掌打在柯亦雪臉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清脆可聞。
當場將柯亦雪打到在地。
柯亦雪癱坐在地上,雙目空洞無神,兩行清淚緩緩滑落面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令她茫然若失,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