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伸手去接利偉手裡的鐵牌,此時又是一個驚雷伴隨着一個閃電劃過,對方的面孔再次閃現,尤其是對方正盯着利偉這面看,嚇的利偉把鐵牌往雷的手裡面一丟,轉而躲到了郭偉的身後。雷接過鐵牌後就轉身向對方走了過去,當雷走到對方身前三米時,只聽對方歷聲叫道:“站住!你把它扔過來就行了!”。此時再一個閃電劃過,雷和對方的面孔彼此閃現出來,兩人臉上都沒有一點懼色,雷停下來笑了笑,然後把鐵牌扔了過去。對方鬆開左手拿着的斧頭,斧頭順勢向下落了去,“茲”的一下,斧刃有一小半都嵌進泥土裡面去了,看來對方手裡面的兩把斧子磨的非常鋒利,如果它砍在人身上的話,那麼只需一下就會被砍成兩截。緊接着對方伸手抓住了雷扔過來鐵牌,他對着背後照來的燈光反覆看了一下,而後反手扔給了雷,輕叫道:“好了,你們進來吧。”,說着,他彎腰提起地上的斧頭就轉身向屋裡走了去。
雷轉身向利偉和郭偉叫道:“好了,我們進去吧!”。利偉在郭偉背後小心地推了一下,郭偉扭頭看了利偉一眼,雖然自己也還有一點恐懼,但要比利偉好多了,郭偉搖了搖頭無奈地走在了利偉的前面。
小屋裡的設施非常的簡單,緊靠最裡面的牆壁擺了一張單人牀,上面鋪着一個綠色毛毯;緊靠牀頭的位置整齊地碼了一人多高地木材;屋子正中間放了一個使用多年的火盆,此時裡面的木材正被燃燒成雄雄烈火。除此之外就什麼也沒有了,先前雷等人所看到的燈光就發自這火盆。對方走到屋子裡面後就把斧頭擺放在了牀前,接着拿起兩塊木材加到了火盆裡面,然後向剛走進來的雷等人叫道:“隨便坐吧。”,說完,他先自一屁股坐在了牀上面。
雷輕甩了一下頭髮,而後伸摸了摸臉上的雨水。微笑道:“謝謝你了。”。說完,雷的眼睛在屋子裡面四下打量了一下。屋子裡面根本就沒有椅子。雖然牀上面還有地方可以坐,但是他們只是第一次來這裡,雙方可以說完全不認識,又怎麼能和人家擠在一起呢。於是三人就圍着火盆坐了下來,儘量把被雨水淋溼地衣服移到火苖上面烘烤着。
利偉坐的地方離對方稍稍遠了一些,他偷空又瞟了對方一眼,在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才發現對方遠比剛纔在外面看到時要巨大的多。只是沒有了在外面時的那股煞氣,此時看起來和藹多了。對方早以習慣了別人看自己時那恐懼的眼神了,此時見利偉不斷的偷看自己,於是就微笑道:“我叫哈巴,是這森林的守護者。”。說着,哈巴扭卻身體在牀上面翻找着什麼,最後從毛毯下面拿出一個鐵水壺來,他隨手把手壺扔給了雷。嘴裡講道:“這小木屋只不過是臨時休息的地方,所以並沒有什麼東西招待你們。這裡面只有這一點東西了,你們喝點暖暖身子吧。”。
雷擰開水壺蓋之後,一股刺鼻地酒味直衝了過來,雷把嘴對着水壺口慢慢地飲了一點,進到嘴裡面之後。那酒反而沒有想中的辛辣,喝到肚子裡面後馬上就感到暖烘烘的。雷把水壺遞給利偉後,擡頭向哈巴講道:“謝謝你,我叫雷,他叫利偉,他叫郭偉。”,說着,雷分別指了指郭偉和利偉。
利偉喝了一口就把水壺轉遞給了郭偉,聽到雷介紹自己後,利偉忙向哈巴點了下頭叫道:“你好。我叫利偉。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如果不是碰到你的話。那我們就要淋一夜的雨了!”。
哈巴輕笑了一下道:“沒什麼。”。郭偉喝了一口後就把水壺送回到了哈巴的手裡面,哈巴拿起水壺往嘴裡猛灌了幾口,光看那喉嚨動了幾動,水壺裡面的酒最少要下去一半。伸手摸了摸嘴之後,哈巴深呼了一口氣向雷三人叫道:“好了!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隨便找個地方睡吧,等天亮了以後我就帶你們幾個進農場去!”。說完哈巴就翻身倒了下去,不再理會雷三人了,很快哈巴就微微打起了鼾聲,還真說睡就睡着了。
喝口酒後三人地身體暖和了不少,可身上的衣服還是溼的,這哪能睡的着呀。這時見哈巴已經睡着了,利偉就沒有剛纔那麼的拘謹了,他索性起身把衣服全脫了下來,就留了褲頭在身上,然後找了兩根長一點的木材把衣服搭在上面烘烤着。再次坐了回去之後,利偉輕輕地碰了郭偉和雷一下,小聲問道:“喂,你們兩個餓不餓呀?”。
都一天沒吃東西了,不餓是假地,郭偉瞟了一眼正背對着他們睡覺的哈巴,輕聲回道:“餓又有什麼辦法?還是忍一忍吧,等明天到了農場就有吃的了。”。
利偉嘆了一口氣剛想要說些什麼,只聽外面傳來一聲“啊”的尖叫,在這樣的雨夜顯的格外驚魂。只見本來已經睡着的哈巴這時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他側耳聽了聽後伸手抓起牀前的那兩把斧頭,隨口向雷等人叫道:“你們呆在這裡,我出去看看!”,說完就跑了出去。
哈巴剛剛跑出去,雷馬上就站起身看了看外面的雨夜,是誰會在這樣地雨夜還在外面行走地呢?難道是像他們三人一樣在森林裡面迷路了嗎?本能告訴雷這件事一定不尋常,於是雷就向郭偉和利偉叫道:“我們去看看!”。
郭偉輕點了點頭道:“嗯,好!”,說着就和雷起身向門外跑了去。
利偉一看屋子裡面就剩他一個人了,這時他慌張地叫道:“喂!你們兩個小子等等我呀!”。此時利偉後悔自己剛纔爲什麼要把衣服給脫了呢?現在穿起衣服來顯的那麼麻煩,而且好不容易快要烤乾地衣服又要到雨裡去淋了。
雷三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出一二十米後就看到前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亮光。三人加緊腳步跑了過去。只見有四五個人左手拿電燈,右手拿着棍棒之類的東西把哈巴給圍了起來,在哈巴身後半躺着一個女孩,那個女孩看樣子最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此時她的臉色顯的是格外蒼白,一雙驚恐地大眼不斷在對面那些人身上徘徊着,身上有多處明顯的傷痕。看樣子是被那些人給打地,剛纔那聲尖叫也就發出女孩的口中。看樣子那些人的目標並不是哈巴。而是那個女孩,如果不是因爲哈巴那如巨人的身體擋在她的前面的話,那麼這個女孩一定會吃不知多少苦才行。看到此情此景,一股正義感直衝利偉的腦海,他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幫哈巴教訓教訓那幾個人,可是雷卻伸手攔住了他。雷向對面輕點了一下頭道:“先看一下再說!”。
只見站在哈巴正前方一個禿了一半頭髮地乾瘦老人大叫道:“哈巴!這不關你的事,你快一點讓開!”。聽到對方的話之後。雷三人相視了一眼,看樣子他們之間互相認識。
哈巴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孩,那女孩不斷的搖着頭,希望哈巴不要把自己交出去,哈巴嘆了一口氣後轉身向禿頂老人叫道:“烏突彼老爺,我想問一下她到底犯什麼錯了,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犯什麼錯了?”烏突彼有點火了,他盯着地上的女孩叫道:“她是我的老婆。我想怎麼處置她是我的自由,這不關你地事,你管她犯什麼錯了,快點把她交出來!”。
雷三人驚鄂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女孩,然後又看了看那個叫烏突彼的禿髮老人,兩人之間的年齡相差最少也有三十歲。他們兩個會是夫妻?這有點讓人難以相信,利偉輕碰了郭偉一下,而後輕聲問道:“喂,兄弟,我剛纔是不是聽錯了,那個老頭子說那個女孩是他老婆?”。
郭偉輕嘆了一聲,點頭道:“嗯,你沒聽錯。”,說着,他又輕搖了下頭。他是爲那個女孩感到不值。爲什麼要嫁給這麼一個糟老頭呢。
哈巴猶豫了一下,他再次扭頭看了看那個女孩子。又看了看烏突彼,現在他有點拿不定主意是不是還要幫這個女孩了。圍着哈巴的幾人見哈巴遲遲不交出人,於是裡面有一個年紀看出去只有十七八的少年大叫道:“和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你他地給老子滾開!”。叫喊着,那少年就揮動着手裡面的木棒向哈巴打了過去。哈巴把左手的斧頭擡起迎了上去,只聽“啪”的一聲,木棒擊在斧頭上面就好像冰棍一樣斷了開。此時剛好又一個閃光劃過,亮光瞬間掩蓋了燈光,幾乎同一時間裡巨雷在耳邊響起,那名少年看到哈巴正怒目瞪向自己,嚇得他慌亂地把手中的斷木棒扔在了地上,身體不住地向後退縮着,嘴裡結結巴巴地叫道:“你,你,你想,要幹,幹什麼?”。
哈巴衝那少年冷哼了一聲,接着放下斧頭向烏突彼講道:“烏突彼老爺,我知道她是你的老婆,可我並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她犯了什麼錯而已。”。說着,哈巴又扭頭看了那個女孩一眼,接着向烏突彼講道:“如果她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話,那麼我一定不會管她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經過剛纔少年那一下,圍着哈巴的人沒有一個敢貿然上前了,他們一個個都緊盯着哈巴手裡那散發着寒光地斧頭,生怕那斧頭會落在自己地腦袋上面來。哈巴竟然稱那個叫烏突然彼的老人爲老爺,看來這個烏突彼還是有一定身份地,此時烏突彼的臉漲的有點發紫,他張了幾次嘴都沒有說出話來,最後恨聲叫道:“哈巴,我最後說一次,你最好快點把她交出來!要不然的話,那我們就在教主面前見吧!”。
教主!雷三人再次迷惑地互看了一眼,這裡怎麼又突然冒出了一個教主,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當哈巴聽到教主兩個字後,他的神情略顯的有一點緊張,而這時他身後的那名女孩慢慢地站起了身來。此時那名女孩的表情異常冷淡,她先是向哈巴鞠躬表示了一下謝意,接着又向烏突彼等人冷冷地講道:“好,我跟你回去。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跟你回去了,那你也是得不到我的人的,大不了一死就是了!”。
聽到女孩的話之後,烏突彼氣的直咬牙,他狠狠地擺了一下手叫道:“把她給我綁起來!”。
烏突彼身邊的幾人膽怯地看着哈巴,身體慢慢地從哈巴身邊走過,接着用繩子在女孩身上纏繞着。此時天空再次劃出一道閃電,衆人的臉孔被照射的一清二楚,只見烏突彼此時是一臉得意之色,哈巴的臉上卻顯的有那麼一點的無奈,那些綁女孩的人是一臉的猙獰,而女孩的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的冷淡。天空響起了哄雷,雨點似乎下的更大了,無情地拍打在衆人身上,好像要把世上一切不公都洗刷掉似的。這個時候應該有一個人站出來,一個正義的化身走出來驅趕一切邪惡,只見一個人影跳了出來怒聲喝道:“都給我住手!”。
那些正在捆綁女孩的人顯然沒有想到還有其他人在這裡,他們停下來把燈光打了過去,原來跳出來叫喊的人是利偉,郭偉和雷相視一眼無奈地笑了一下,而後慢慢地走出去在利偉的身後站定了。烏突彼見這裡突然多出了三個人,他先是一驚,但他很快就又恢復了常態,並且有一點神氣地向雷三人叫道:“你們三個是幹什麼的?竟然敢闖到這裡來!”。
哈巴一看是雷三人,他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見利偉盯着女孩身邊的那些人怒叫道:“你們幾個狗日的快一點放開她,不然的話老子就不客氣了!”。
烏突彼一看這三人竟然是衝着女孩來的,這氣的他三兩步走到了女孩面前,甩手一掌“啪”的一聲重重地打在了女孩的臉上,接着怒叫道:“賤人!他們三個是你什麼人?你竟然敢在沒有我的允許下偷漢子,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