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手和邁克相處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之間的深厚感情不是用言語就可以表達的。就像大副所說的那樣,這些水手會聽自己的話,那完全是因爲邁克的原因,因爲邁克讓他們聽自己的話的,如果沒有邁克的話,那這些人是不會聽自己的話的。如果想要這些人真正的聽自己的話,那麼自己就要給這些水手服從自己的理由,這不是同生死一次就可以辦得到的,想到這裡,田伯光的眼光落在了邁克的屍體上,心裡暗自講道:“看來以後我的路還長着呢。”。
兩個小時後,鯨艇在公海浮出了水面,此時已經是繁星滿空,而鯨艇上的燈光把四照的如同白晝。鯨艇上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潛艇的頂部,一個個都是滿臉的肅容。在鯨艇的正中間平放着邁克的遺體,經過特殊處理之後,邁克後腦上面的子彈洞已經看不到了,一身新衣的邁克看起來紅光滿面,猶如活着一般。在邁克遺體四周是高五十公分的鋼板把他和大家隔了開,鋼板形成了一個小池子,此時正有水手不斷往裡面添加汽油。本來一直以爲邁克會向那個死去的水手一樣被深埋海底的,可此時雷才知道邁克的葬法和那些水手完全不同,他會被火化,而後會把骨灰撒在這汪洋大海之中。
等汽油加滿之後。大副環視了一圈站在四周地水手,整個鯨艇此時有一百二十三名水手,大副大聲地向這些水手叫喊道:“我想大家都已經知道主人的遺言了!”。所有的水手都把目光移到了田伯光身上,田伯光和雷等人此時就站在離邁克遺體五米遠的地方,突然被大家的眼光包圍着,這讓田伯光多少有點不適,尤其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大副伸手指着田伯光繼續大叫道:“按照主人的遺囑,田伯光以後就是這艘鯨艇的新主人了!如果有不服他地人。或者不再想留在鯨艇上的人,那麼現在當着主人的面可以站出來,我會爲他發放一筆資金助他離開這裡的,以後關於鯨艇上的一切事都不許對外人所講,鯨艇有事也不會找他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大部分手水內心都不服田伯光。可是他們地眼光在邁克的遺體上轉了轉,接着又在田伯光的身上留了留,誰也沒有說出自己的內心話,因爲他們誰也不願意離開這艘鯨艇。大副見沒有人反對田伯光,於是就大聲地叫道:“好!既然大家都遵守主人的遺言,那麼田伯光現在就正式成爲鯨艇的新主人了!現在讓我們大家共同參見新主人!”。說完,大副突然轉身面向田伯光跪了下來,嘴裡叫道:“手下參見主人!”。
在大副的帶領下,衆水手們一個個跪了下來,嘴裡大叫道:“手下參見主人!”。
雖然田伯光以前手下也有許多人。可那都是兄弟般的感情,何曾向現在這樣。搞得自己真的像主人,而那些水手好像奴隸似的。不過。從這一點,田伯光再次看到了這些人並沒有把心真正地交給自己。田伯光忙上前去扶大副,嘴直叫道:“快起來,快起來!大家都是兄弟,以後千萬不要再主人、主人地叫我,以後叫我伯光就行了。”。說着,田伯光把手向那些夠不着的水手們伸了伸,嘴裡大叫道:“都起來吧!兄弟們。都快起來吧!以後叫我伯光就行了!”。
雖然田伯光用力地扶大副,可是大副並沒有起來。大副不起來地話,其他水手也沒有一個起來的。只聽大副大聲地回道:“主人!那怎麼行?正所謂沒有規距不成方圓,既然你以後就是鯨艇地主人了,那自然也就是我們的主人了,我們又怎麼能直呼你的名字呢?”。
田伯光的眉頭略皺了皺,他知道大副是在故意爲難自己的,於是就也不再強扶大副了,他向後退了一步大聲地向水手們叫道:“既然我已經是鯨艇的新主人了,那以後這裡的一切就由我說了算。我不希望大家以後稱我爲主人,可是就像大副所說的那樣,沒有規距不成方圓,以後大家就稱我爲艇長吧!好了,現在我以艇長地身分命令大家都起來吧!”。說完,田伯光注視着大副輕聲講道:“怎麼樣?我的大副先生,現在你可以起來了吧。如果你再不起來地話,那就是不遵守命令。”。
大副的眼皮略跳了下,嘴裡回道:“手下聽從艇長的命令!”,說完,他就先自站了起來,接着他轉身向其他水手大叫道:“好了!大家聽從艇長的命令,都起來吧!”。
“手下聽從艇長命令!”水手們齊聲高叫道,接着一個個站了起來。
在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後,大副點燃了一根火把,而後遞向田伯光道:“請主人爲老主人火化。”。
田伯光一語不言地從大副手裡面接過了火把,而後把火把扔到了汽油裡面,隨着火把的墜入,整池的汽油“轟”的一聲燃燒了起來。大火足足燃燒了近兩個小時,最後由田伯光親自把邁克的骨灰撒向了大海,爲邁克舉行的海葬結束之後,田伯光面向自己的新手下大聲吩咐道:“好了!現在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面去吧,以後一切都按照先前的方式運行。”。
鯨艇上水手們的行動效率是非常的快的,一個小時後當田伯光再次來到邁克的辦公室,不,此時應該說是田伯光的辦公室時,那被炸出一個大洞的大門已經被補好了。田伯光此時正和雷、方方、瑪麗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面,方方突然打趣地向瑪麗問道:“他現在已經是艇長了,那你呢?是繼續留在這裡呢?還是離開這裡回到陸地上生活。”。
聽到方方的問話之後,瑪麗把頭轉向了田伯光,田伯光這時向瑪麗輕聲講道:“對不起,我自己一個人就做決室留在這裡了。”,說着,田伯光站起身環顧了四周,而後向瑪麗講道:“其實我早就有退隱的想法了,這次剛好有一個機會,我以後可以拋開俗事,再也不用面對外面那些奸詐的生活了。”。說完,田伯光再次深情地看了瑪麗一眼,嘴裡接着講道:“如果你不願意
裡的話,那麼我”。
還沒等田伯光說完呢,瑪麗就輕聲叫道:“你知道的,你到哪裡我也哪裡,我一定會陪着你的。”。
田伯光滿足地看着瑪麗笑了笑,嘴裡道:“謝謝你。”。這也算是解決了自己內心的一點小心事,田伯光略顯輕鬆地看了看雷和方方,而後問道:“你們兩個呢?是留在這裡還是離開這裡。”,說着,田伯光向雷沉聲道:“雷,說實話,我希望你能留下來。”。
方方看了雷一眼沒有說話,雖然早就決定雷到哪裡自己也跟到哪裡,可是她卻不能像瑪麗對田伯光那樣似的深情地講出來。雷嘆了口氣道:“謝謝你的厚愛,但是我也已經決定離開這裡了,你知道我還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做的。”。
田伯光伸手在雷的腿上輕輕地拍了拍,嘴裡輕聲講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說完,田伯光轉向方方笑道:“你呢?願不願意留下來跟我們一起?”,雖然田伯光自己也知道這句話是多餘的,不過她就是想看看方方是怎麼回答的。
只見方方表現出一付不屑的眼神,嘴裡叫道:“我當然要回到陸地上,我纔不願意留在這裡一直吃海鮮呢。”。
田伯光輕輕地笑了笑,而後向雷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雷閉目想了一下後。慢慢地講道:“越快越好,如果能現在就離開地話,那麼我現在就離開。”。
“這麼急?”瑪麗在一旁叫道。
雷向瑪麗笑了笑道:“嗯,還有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到現在也生死不明,我必須儘快找到他才行。”。除了方方知道雷所說的那人是他的連長之外,就連田伯光也不清楚雷所指的人到底是誰。
“啪啪啪”,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緊接着就聽到大副的聲音在外叫道:“艇長。是我。我有事情要向你報告,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田伯光扭頭回道。待大副走來之後,田伯光微笑道:“是什麼事?”。
大副先是把屋子裡面的掃視了一遍,而後向田伯光講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我想有必要向你彙報一下。”。田伯光輕點了下頭示意他說下去,大副清了下嗓子後講道:“是這樣的。艇長。我剛纔和負責照顧雪茄地人聯繫過了,他說雪茄現在的身體不適宜移動,要靜養一個月後才能移動。”。
“是這樣呀?”田伯光輕輕地點了點頭,在他的內心多少有一點失落,那些兄弟死的就剩下雪茄一個,本來想早一點見到雪茄的,可是現在看來又得等上一個月了。田伯光轉而向大副詢問道:“最近可以登陸的地方在哪裡?”。
大副瞟了雷一眼,雖然田伯光還沒有說,可他已經猜到是雷要離開這裡,雖然一開始他有點討厭雷。可現在他卻突然有點不捨得雷離開,因爲他認爲雷其實還不錯。大副向田伯光回道:“最近地地方還是喳地國。不過要去那裡的話,我建議還是坐直升機去。鯨艇的目標實在是太大了,不宜離岸邊太近。”。
田伯光的眉頭略皺了皺,本來他想送雷去的,可是現在看樣子只能在這裡和雷分手了,他再次向大副問道:“飛機什麼時候能起飛?”。
“隨時都可以起飛。”大副回道。
田伯光點了點頭道:“嗯,你告訴駕駛員一個小時後起飛。另外再給我弄點好吃的送過來。”,說到這裡,田伯光看向雷講道:“既然要離開。那至少也要吃飽後再離開這裡,以後還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了。”。雷向田伯光輕輕地笑了笑。兩人由最初的敵人經過這十多年後卻在思想上變成了那種英雄惜英雄的朋友。
大副在得到命令後很快就出去準備了,一個小時後,還是雷他們來時那架飛機,還是那一個平臺,沒有太多的人來相送,但田伯光和瑪麗是必到的兩個人。瑪麗可以說是方方這麼多年來地第一個朋友,此時兩人相抱着輕聲哭泣着,互道着離別之情。雖然雷和田伯光這邊並沒有哭泣聲,可是也同樣充滿了傷感,兩人相擁在一起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保重。”。互相拍了拍對方地背之後,兩人就這樣分開了,雷轉身上了直升機,而方方也跟着上了去,直升機很快就飛離了鯨艇,田伯光和瑪麗卻一直等到完全看不到直升機後這纔回到了艙裡。
雷和方方安然地在喳地國的一個小鎮外下了直升機,再次踏到土地上之後,方方顯得說不出來地興奮,她張嘴向雷叫道:“啊!終於踏在大地上面了,好了,現在我們去哪裡?”。
去哪裡?這個問題可真的把雷給問住了,他看了看身邊這個一開始一直想殺自己,而現在也用要殺自己爲理由而跟着自己的方方,以後自己要遇到的情況可能會比這段時間更加的驚險,如果有可能的話,雷是真的不希望方方再跟着自己。在方方再一次的詢下,雷扭頭看了看幾公里外地小鎮,而後回道:“我們先到小鎮裡面休息一下吧。”。
方方點了點頭道:“嗯,是得休息休息了,最好再弄輛車,總不能一直靠雙腳走路吧。”。
雷輕輕地笑了笑,心裡想着要怎麼樣才能使方方不再跟着自己,嘴裡卻講道:“走吧。”。方方點了點頭就跟着雷向小鎮的方向走了去,此時天剛剛有點亮,道路上沒有一個行人,可就在兩人順着公路前行了兩百米後,只聽小鎮向這裡來地路上傳來了高速旋轉的馬達聲。很快一束燈光就出現在了視覺的盡頭,一輛高速行始的汽車向這面疾奔了過來,一分鐘之後,只聽“吱”的一聲,汽車在狹窄的道路上橫飄了過來,最後停在了雷和方方身前十米處。“咔、咔”,隨着兩聲輕微的開門聲,從車前面兩門分別走下來兩個人來,一見到這兩個人,雷就皺眉向對方叫道:“是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