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舟的話聽着道士耳裡,就像一根尖刺刺入骨頭裡一樣。
“讓道爺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道士說完後一掌劈向殘舟。
“哈哈,來就來,誰要是想逃跑誰就是豬。”
殘舟大笑着說道,同時粗獷的手臂捏成拳頭揮向了道士。
殘舟的話說道了道士的心坎裡,他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打不過就跑,可是沒想到被殘舟揭破了。
“好,誰跑誰是豬!”
道士硬着頭皮說道,同時掌法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武當太極掌?武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類?莫非是偷學的。”
和道士一記硬拼後,殘舟眼裡閃過一絲好奇,這道士雖然不是自己對手,可是居然會武當太極掌,以柔克剛,剛好自己的拳法是剛系的。
“怎麼?怕了?怕了就給道爺我磕個響頭我就不殺你。”
道士並不知道殘舟這一拳只用了八成力,心裡還在得意着,因爲剛纔他也看出了,自己的掌法剛好可以壓制他。
“那個假和尚上次用的是少林大力金剛掌,這個假道士現在又使出了武當太極掌,真是不敢相信,莫非這些大派已經落魄到這樣了,武功絕學被人想偷就偷?”
冷劍初眉頭一鄒,對於這些門派的事他知道的還真不多。
“呵呵,你猜得沒錯,這些門派一代不如一代,手下的弟子也越來越少,我小時候本來也是打算拜入這些大門派的,可是後來發現他們的武功精髓都還不到家,估計現在是更差了。”
裂墨晨回憶起了以前自己求學的經歷,好笑的搖搖頭,他以前還擔心這些大門派不收自己,現在就算用大橋擡自己,自己也不會去。
冷劍初搖頭嘆道:“唉,天下武功出少林,沒想到都末落成這樣了。”
“這些和我們沒關係,你看那和尚,走過來了。”
裂墨晨指着遠處正往這邊走來的假和尚說道。
“施主,不如和貧僧切磋一下如何?”
和尚雙手合十,走到裂墨晨面前,眼珠一陣亂轉,他知道冷劍初厲害,所以就不出找他,他認爲裂墨晨應該沒冷劍初那麼厲害吧。
裂墨晨一眼就看穿了和尚的想法,也不點破,點了點頭,唐刀隨手搭在肩上,一臉的懶散。
和尚看到後更加確定自己的直覺了,這傢伙沒有冷劍初厲害,看他握刀的樣子,無精打采的,自己應該可以輕鬆解決他。
“施主,生死天定,希望等下施主不要怪老衲出手殺掉施主。”
和尚一臉真誠的說道,滿臉慈悲,看的裂墨晨差點都信了他的鬼話。
裂墨晨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和尚的話,只是點頭的瞬間,和尚動了,走來一掌直襲裂墨晨天靈蓋的位置,想一招制敵於死地。
裂墨晨癟嘴一笑,和尚掌法快,他手中的唐刀更快,和尚還沒有反映過來,唐刀已經揮出。
裂墨晨這猛烈一刀,讓和尚來不及收手,只好硬着頭皮,一掌記在刀刃上,而刀刃的利刃正好砍在和尚的手心,裂墨晨可達千斤的臂力,估計和尚這手算是廢了。
“咦?!”
裂墨晨有些吃驚的看着和尚那完好的手掌,捱了自己一刀居然和沒事一樣。
“施主,你刀法凌厲,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而且施主天生神力,一般人恐怕是接不住施主幾招。”
和尚沒有攻擊,而是雙手合十的說道,一副我看穿了你的模樣。
和尚話的意思很簡單,別人接不住你這一刀,我卻接住了,說明你不是我的對手。
“呵呵,我們再來。”
裂墨晨雙眼一眯,笑着說道。
“施主,和尚我不想在出手了,否則會照成殺戮,罪過罪過。”
和尚再次換上一副慈悲之色,看的人以爲是個得道高僧。
“沒事,要是死了也是我自己自不量力。”
裂墨晨笑着看着和尚顫抖的右手,正是剛纔接自己那一刀的手掌,此時正抖個不停,看得出,這和尚先前是假裝鎮定,之所以能擋住那一刀八成還是因爲大力金剛掌的原因。
“施主,既然你三番五次的挑釁,那就別怪和尚我殺生了。”
和尚一臉怒色的吼道,他打算搏一搏,看看能不能把裂墨晨嚇走,可惜,他失望了。
裂墨晨話都懶得說,直接對着和尚就是一刀,毫不留情。
站在遠處的柳一劍譏諷的看了眼手忙腳亂的和尚,眼光也移向了默不作聲的冷劍初。
“來,我們也比劃一下,不然光看着多無聊。”
柳一劍的劍法很快,只是一瞬間,劍刃已經出現在手心,一般人連他拔劍的速度都看不到。
冷劍初依舊一臉冷漠,手中的劍刃代替了他的回答,劍尖指着柳一劍,殺意四起。
“和尚,你去和道士已經對付殘舟,阿大阿二,你們去對付裂墨晨。”
年輕公子掃了眼戰場上的狀況,很快就下達了命令。
和尚聽後立刻舒了口氣,連忙撲向了殘舟,如果在拖一段時間,估計他就要露餡了,會被裂墨晨一刀劈成兩半。
“兩個一起嗎?來!”
裂墨晨唐刀指着阿大和阿二,對於洋鬼子,他沒有什麼好感。
阿大阿二是混血兒,白人和黑人的結合力,身體也繼承了他們的優點,體力好,身體結實。
阿大阿二從小就是在魔鬼訓練營長大的,學的也是殺人招式,他們懂得如何在最快的時間內擊殺對手,在加上修斯的點化,實力也是更上一層樓。
阿大阿二兩人對視一眼,然後一起撲向了裂墨晨,他們踩着西方式的步伐,雙臂有力,拼命的揮向裂墨晨,氣勢就好像在廝殺一頭野獸一樣。
看着瘋狂的倆人,裂墨晨眼裡也開始慎重起來,首先用唐刀逼迫阿大退回,然後左手和阿二一記對拳,這一拳,用勁了全力,打的阿二連退五六步,不過這一拳後,後力來不及恢復過來,阿大就已經撲來,招式和阿二一樣,直接一拳就轟往了死穴。
“哼!”
裂墨晨悶哼一聲,單腳掀起,一腳踢在阿大手腕上面,阿大立刻面露苦色,顯然這一腳的力道也不小,而且踢在了手腕上,直接傷到了經脈。
擊退阿大和阿二兩人,裂墨晨也緩了口氣。
“不!克頓,你個混蛋!我是你哥哥。”
大衛無力的喊聲在旁邊傳來,只見克頓正滿臉猙獰的捏着刀子一步步走向大衛,而大衛整個身子沒有一點力氣,只是無力的往後退着。
聽着這喊聲,阿大和阿二一陣沉默,他們先前在飛機上面已經被克頓說通了,知道大衛必死無疑,而克頓將會成爲黑手黨的接班人。
“哈哈,你現在把我當你弟弟了?以前你可是從沒有正眼看過我。”
克頓臉上掛滿了變態般的笑容,他心裡很痛快,特別是看到這個以前自己罵都不敢罵的哥哥在自己面前求饒的樣子心裡就快感連連,這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我的好弟弟,只要你不殺我,帶我回去,我就讓父親把黑手黨接班人的位置讓給你。”
大衛再次求饒,同時語氣越發的柔軟,聽起來沒有一點危險度。
“哈哈,大衛,你真當我是傻瓜啊,我要是帶你回去,估計你第一個殺的就是我,我有那麼傻嗎?”
克頓不屑的看着大衛,對着大衛一陣鄙視,還真把自己當傻子了。
知道克頓軟硬不吃,大衛苦着臉問道:“那你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克頓微微一笑,一副貓戲老鼠的表情說道:“你真想知道?”
“當然!你說,我一定答應你!”
大衛見事情有轉機,立刻興奮的說道。
“我的好哥哥,放過你也不難,只要你殺了自己,我就放過你。”
克頓露着燦爛的笑容,用戲耍的表情看着大衛,他突然發現,以前這個自己都不敢直視的哥哥原來也不過與此,這一切,都和權利有關。
權利,克頓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權利是那麼的渴望。
“我的好弟弟,是你逼我的!”
一臉苦苦哀求的大衛突然臉色一變,克頓立刻心生警覺,身體也往旁邊靠了靠,胸部一疼,只見大衛正握着一把尖刀插進了自己的胸部,不過還好自己閃的及時,不然就死定了。
“媽的,我要殺了你!”
克頓咆哮着一腳瞪開大衛,雙眼血紅,從地上撿起一把刀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大衛。
大衛此時無力的躺在地上,剛纔他用盡全力,終究還是沒有殺掉克頓,現在的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等死。
嗖————一直和道士和尚激斗的殘舟突然脫開身,一把抓住腰間的竹帆射向了克頓。
由於被和尚道士他們圍着,殘舟這一擊也沒有用多少的勁道,而克頓也反映及時,慣性的把刀子往身前一架,竹帆擊在刀柄上,克頓雙臂一麻,在加上先前的刀傷,身子往後退了退,一把跌坐在地上。
“廢物,都是廢物!”
年輕公子躲在暗處,看着一舉一動,咬牙說道,他承認,自己小瞧了獵天的高手,也高看了自己下面的人,不管獵天高手厲害,就連那一百多黑衣人也不簡單,在自己五百多精銳的圍攻下居然立於不敗之地,而且自己這邊的傷亡似乎更大。
“五個打不過一個,養你們有什麼用。”
年輕公子再次低聲罵道,只是語氣有些無奈。
經過裂墨晨一手調教出來的新一代黑騎,個個實力不俗,面對以一敵五的他們沒有絲毫的畏懼,有的只是興奮,因爲裂墨晨說過,在面臨死亡的戰鬥面前纔會突破。
廝殺在繼續,滿地的血腥味。
……
天朝的這麼一片血雨,意大利同樣不平靜,因爲今天有人對老康姆說他看見了通緝的那三個人,就住在郊區的小屋子裡,老康姆知道後立刻派一批小隊前去蹲點,不要打草驚蛇,然後自己在帶着大批人馬趕去救援。
整個意大利此時都陷入了混亂中。
“怎麼樣?”
午日的陽光比較燦爛,無邪懶洋洋的靠在草地上,嘴裡還含着一根枯草,眯着眼睛,一臉的愜意。
老柳掃視了無邪一眼,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嗯,我露出那麼大的破綻,我想黑手黨的人就算在廢物也應該看到了。”
老柳的話剛說完,幾聲琴音響起,悅耳的音調中似乎含着一絲殺意。
無邪苦着臉睜開眼睛,指了指琴音傳來的方向:“那丫頭小小年紀,殺氣卻這麼重,這可不行,回去可要告訴楚少,一個女孩子殺氣這麼重可不好。”
老柳難得一笑,說道:“沒事,這點楚少比你有分寸,人都這樣,有着一身功夫,不去殺幾個人,豈不是太悶,就像你一樣,以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出來放鬆嗎。”
見老柳說自己,無邪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唉,還沒殺幾個人就這麼狼狽,被人追的到處躲藏,可憐啊,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老柳聽後鄙視的看了無邪一眼:“你要是不想這麼狼狽,不想到處躲藏,那你就出去啊,幾萬黑手黨成員正磨着刀,擦着槍在外面等你。”
無邪嘿嘿一笑,拍了拍臉頰:“我這不是無聊才說說的嗎,奶奶滴,老子以後要是有機會在過來,一定把這羣龜孫子都挨個砍一遍,讓他們人多欺負人少。”
老柳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好,我也好長時間沒烤肉了,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嘗試一下。”
“……”
……
“都給我看仔細了,別讓他們跑了!”
一個黑手黨小頭目潛身趴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小屋的方向,這三個人可是關係到他的身家性命,老康姆說了,人要是弄丟了,那自己就等着以死謝罪吧。
“大哥,放心吧,我們這麼多人看着,他們怎麼跑的了?”
一個黑手黨小弟嘴裡叼着根菸,不在乎的說道,對於最近這夥天朝人的傳言,他也聽過不少,只是覺得有些誇張,因爲大部分人都說這三個有多麼的厲害,在機場的時候有多麼的勇武,對此,他經常嘲笑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