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風吹散在大道上。
藏箭江南發現似乎了楚悠雲的意圖。
後退,拉弩——箭支呼嘯着射來。
楚悠雲沒有停下身子,依舊往前衝刺着,手起劍落,箭支斷。
藏箭江南一陣暗驚,這小子比以前不知道厲害了多少,這進步的速度也未免太可怕了。
在以前,楚悠雲絕對擋不住藏箭江南這一箭。
幾個呼吸間,楚悠雲已經近了身,藏箭江南被迫收起弩弓,單手握拳,白澤的拳頭對着楚悠雲面門揮下。
半空中,楚悠雲最角一勾,暗歎世道的變化之快,要是以前的自己,哪有這個實力把藏箭江南逼成這樣。
“嘭!”
兩隻拳頭在半空中擊撞在一起,將空氣撕裂開來,風聲作響。
一拳過後,楚悠雲衝擊的餘力盡數散去,落下身來,藏箭江南則是連退三步。
“呵呵,小子厲害了不少。”
藏箭江南呵呵一笑,隨後雙眼一凌,右手伸向腰間。
這個動作立刻引起楚悠雲警覺,猜想時,後者已經拔出一柄短匕,對着楚悠雲要害刺來。
看到如此,楚悠雲也不再留情,全力而發,夕薇劍在半空中化成一道優美的弧線,與天空的一角摺疊而成。
“吭!”
一擊過後,藏箭江南再次連退三步,楚悠雲越發勇猛,再次主動進攻。
看到楚悠雲的身影,藏箭江南一陣悶苦,剛剛那一下,整個右臂還在發麻,提不起一點勁來。
被逼無奈,藏箭江南把匕首交換到左手,再次硬抗住這凌厲一擊。
鐵器對碰的聲音過後,藏箭江南這次退了五步,前勁剛剛用完,後勁卻還沒有跟上,有心無力。
知道藏箭江南沒有抵抗的能力,楚悠雲微微一笑,勝利就在眼前,也不猶豫,劍鋒直刺藏箭江南咽喉處。
烏雲蔽雨,幻影成疊。
一個灰衣老者擋在藏箭江南身前,一隻鐵掌擊在襲來的劍刃上,夕薇劍一陣哀鳴。
老者霸道的力道沿着劍身快速的傳到楚悠雲的胳膊上,一陣發麻。
楚悠雲虎口一悶,整個人也倒飛出七八步的距離,暗驚着看着眼前的老者,好霸道的老傢伙。
頭髮灰白,一身布衣也洗的發白,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楚悠雲的眼光不由的掃視到老者的手掌,剛纔就是那輕描淡寫的一掌直接將自己擊退。
“你是什麼人?”
楚悠雲平緩了下心情,一邊回着氣,一邊問道。
“天狼幫,掌中堂。”
灰衣老者面不改色,淡淡的說道。
天狼幫的高手,以前絕對沒有聽過這號人,楚悠雲心裡一驚,對錢莫翻的看法和認識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沒想到老錢留了一手啊,以前一直都隱忍不發,居然在今天才讓這麼霸道的高手露面,估計要不是藏箭江南有危險,這老者也不會出現。
不止楚悠雲驚訝,逃過一劫的藏箭江南也是一臉的震驚,她沒想到錢莫翻手下居然還有這樣的人,可笑自己還一直以爲天狼幫無人,時時刻刻的擔心他的安危,看來是自己瞎操心了。
掌中堂擡頭打量了眼處處捱打的黃泉和無名兩人,看着獵天的四位高手,用蒼老的嗓音說道:“小子,帶你的人,走。”
這老傢伙打的好算盤,楚悠雲知道掌中堂是不想看到黃泉和無名慘死,所以才這麼說。
“如果我不走呢?”
楚悠雲癟嘴問道,只是看着老者時臉上總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好像在嘲諷一樣。
“小子找死!”
掌中堂老臉一黑,雙腳一瞪,踩着飄逸的步伐,一掌劈向楚悠雲。
看着這霸道的鐵掌,楚悠雲不敢硬拼,剛纔可是吃了大苦頭,於是小心翼翼的架起夕薇劍,擋在胸前。
“吭!”
老者的手掌好像不是肉做的一樣,一掌過後,楚悠雲連退三步。
看着一臉淡定的老者,楚悠雲心裡暗驚,剛纔他可是提前把老者的掌力中的一大半勁道卸到地上,就是這樣,都受不住一擊,可想而知,這老頭有多厲害。
“小子,我在問你,走不走?”
掌中堂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自信的問道,他覺得自己剛纔那一下,足以震住楚悠雲。
“老傢伙,我楚悠雲從來不怕什麼人,有種就放馬過來。”
楚悠雲面無懼色,鄙視的看着老者,其實就是像故意其他。
果然,老者明知道楚悠雲是在故意氣自己,可還是沉不住氣,暗自用力,然後雙掌齊下,對着楚悠雲胸前劈下。
如果被這一掌擊中,凶多吉少。
掌中堂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只是沒有時間分神,看到掌中堂這凌厲的一擊,正在圍殺無名的羅剎雙眼閃過狠色,在無名震驚的目光以可胸部被刺一劍的代價,一刀穿過無名的心臟。
“一切都…結束了嗎……”
無名看着自己的傷口,身體在半空中倒下,白色的衣袍沾染一片腥紅,任由寒風吹打。
羅剎擊殺無名的時候,老柳已經衝到楚悠雲身邊,兩人眼神交流後一股默契形成。
老柳擋住掌中堂一掌,楚悠雲擋住另一掌。
面對老柳和楚悠雲的夾擊,掌中堂也不得不收住攻勢,退回藏箭江南身邊。
“不,無名……你不能死,我們還有報仇,還沒有給樓主報仇!你不能死啊!”
黃泉忍着背部被刺傷的代價撲到無名的屍體旁邊。
可惜………
無名最後迴光返照的笑了笑,輕聲道:“一切,都結束了………”
黃泉震驚的看着慢慢閉上雙眼的無名,一臉的不甘,紫竹樓四護法,如今就剩下他一人,獨自一人。
“過來,我們走。”
掌中堂看着楚悠雲還有身後四大高手,立刻對黃泉說道,他知道,就算自己在厲害,也不可能擋住這麼多高手,唯有離開這裡,保住一命。
聽到掌中堂的話,黃泉呆愣的站起身,雙手放在無名睜大的眼睛上,輕輕抹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不走,四護法如今就剩我一人,又有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