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已經快落入黃昏,朝陽來客依舊風起雲涌。
薑還是老的辣,冷劍初雖然算不上什麼老薑,可是這麼多年的殺戮,一直都在生死之間徘徊,殺的人不計其數,不管是經驗還是其他,都是晚琴兒無法比的。
晚琴兒每招每劍的擊出,然後被擋回,在擊出,在擋回,一臉的無奈,漸漸的有些感覺身上的力氣開始不支,反而冷劍初,有手有於,就像在戲耍一樣。
“有種你別躲。”晚琴兒揉了揉發麻的手腕,咬着銀牙說道。
“好啊,我不躲。”出乎晚琴兒的意料,冷劍初笑着舉起手中的長劍,橫舉胸前,似乎沒有躲閃的意思,這一主動,晚琴兒反而愣住了,剛剛還躲個不停,怎麼一說就不躲了?有詐?
見晚琴兒發呆出神,冷劍初悶哼一聲,算是提醒,“怎麼?怕了?”
聽到這話,晚琴兒怒火中燒,“誰怕了?看劍。”
一袖清風,一細柳劍。柳條枝一樣的細劍在晚琴兒手裡卻充滿了活力,劍身秉直,直取冷劍初要害,這一劍,用盡了全部力氣,似乎打算一擊斃命。
可是,終究是小瞧了冷劍初,後者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身子微微後退,手中的長劍暗自儲力,等待一發之勢。
晚殘風看到後,再次一嘆,輕聲道:“輸了。”
似乎靈驗了晚殘風的話一樣,冷劍初用力一揮,劍上灑下幾滴鮮血,輕鬆的劈開晚琴兒這來勢洶洶的一劍。
細劍從晚琴兒脫手而出,穩穩的刺在一旁的木柱上,晚琴兒心裡暗驚,沒有去管那把劍,而是仔細打量着冷劍初,這個剛剛一直裝王八的人,沒想到居然變的這麼厲害。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小妹妹,也要消香玉損了。”冷劍初自言自語的說道,語氣裡有些無奈,有些嘆息。
晚琴兒柳眉微鄒,冷劍初的話她也聽到了,不過卻不以爲然,義父一定就在不遠處看着,自己能有什麼危險。
正如晚琴兒的猜想,晚殘風邁着不大不小的步伐慢悠悠的從門板後面走出,看似蒼老又挺拔的身軀在讓眼前不自覺的一亮,身上的衣着很隨便,雖然沒有到五十,可看起來卻像一個孤獨老人。
冷劍初也注意到了突然冒出來的晚殘風,心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個老頭什麼時候出現的?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冷劍初壓住內心深處的驚慌,也大致猜到了老頭是誰,如果真的是那人,那麼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了。
“晚殘風?”冷劍初用不太確定的語氣問道,握劍的手也微微用力,準備隨時應付着不測。
晚殘風雙手輕輕擺着後面,漫步走到晚琴兒身邊,然後才微微打量了一下冷劍初,“難道有第二個晚殘風?”
聽似狂妄的話在晚殘風嘴裡傳出卻顯得很正常,沒有絲毫的做作,也沒有絲毫的驕傲自滿,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
冷劍初吸了口冷氣,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這麼的無奈,他覺得自己今天要是能活着出去,那麼簡直就是奇蹟,這個奇蹟不下於火星撞地球。
“那就讓在下領教前輩高招吧。”冷劍初拋開一切雜念,舉劍指着晚殘風,雙眼充滿了鬥志,沒有一絲的害怕和畏懼。
晚殘風讚歎的看了眼冷劍初,“不錯,明知必死,卻不肯服輸,可惜了。”
冷劍初也笑了起來,“人,總有一死,只不過有的早些,有的慢些,今天,就算我死在了這裡,以後,你同樣也會下來陪我。”
晚殘風聽後沒有生氣,反而呵呵笑出聲來,“好,剛纔琴兒拿你試招,現在我就帶她還你這個情,你有什麼招式,儘管大膽的使出來,算是讓你在黃泉路上的時候不會寂寞。”
冷劍初沒有在說話,腳尖踏地,然後整個人在晚殘風身邊不斷的轉起圈來,手中的劍直舉在手心,秉直有力,似乎在等待着時機。
晚殘風點點頭,算是對這一招的認可,可惜的是,這在別人眼裡快若流星的劍法,在他眼裡,終究還是太慢了。
“哼。”
冷劍初悶哼一聲,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似乎這一劍用出後對自己的傷害也不小。
晚殘風再次點點頭,“以命搏命。”
熟悉的劍光閃過,圍繞着晚殘風快速的閃動着,一劍勝似一劍,一劍快過一劍,招招搏命,招招要害。
劍光瘋狂的閃若樹下後,終究按耐不住刺向晚殘風,後者在劍光將要到來的時候,整個人氣勢一變,強烈的氣勢讓控制着劍光的冷劍初心裡都是一涼,這是霸絕於世的氣勢。
“這裡!”
晚殘風一聲大喝,衣角也隨風而起擺動着,長滿老繭的右手一把捏住出現在眼前的劍刃,神奇的是,手心明明用力握着劍刃,卻沒有被劍刃刺破,沒有絲毫的鮮血,似乎手裡握着的是一把木劍。
冷劍初吃力的咬了咬牙,今天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高手,居然一招就握住了自己這一劍,那要達到什麼樣的境界?
晚殘風微微一笑:“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把,以後就沒機會了。”
晚殘風說完後握劍的手也微微一鬆,沒有去攻擊冷劍初,只是靜靜等待着他的下一招。
冷劍初感覺到晚殘風握劍的手明顯一鬆,立刻縮回長劍,長劍在縮回半腰的時候,猛然刺出。
這一劍,比剛纔更快,而且距離更近,劍尖幾乎快要貼到晚殘風心口時,兩根手指夾住了劍尖,晚殘風一臉笑意的看了眼冷劍初,然後手指對着劍身輕輕一彈,冷劍初胸口一陣發悶,咽喉一甜,氣血上涌,最後硬是將這口涌上來的鮮血給吞進肚子裡。
看着一臉狼狽的冷劍初,晚殘風沒有做任何的表示,只是抖了抖衣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等着冷劍初的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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