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日落日出,晨曦的光輝灑滿河北這片大地。
河北機場,一夥人風塵土土的從機艙裡走下,領頭的是一位身穿平凡的翩翩少年,在他身邊,還跟着一位容貌靚麗的少女,少女穿着白色襯衫,一臉幸福的依偎在少年那並不粗壯的肩膀上。
“最近太忙了,對……”少年歉意的看了眼旁邊的人兒,張了張嘴,可是下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少女就伸手擋住他接下來的話,白淨的手掌帶着一絲清香,在少年的鼻孔間久久不散,弄的他心猿意馬。
“晨曦,好美。”少女遙指着遠處天際的一片血紅,就像那一副如詩如歌的畫卷。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柔情的看了眼少女,正要開口時,身後的一位長相平凡的男子走上前來說道:“楚少,有事去裂北山莊在說吧。”
“伮兒,我們走吧,去車裡說。”
江伮兒聽後搖搖頭,“不,我們走着去,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晨曦了。”
楚悠雲頓時有些頭大,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高速路,這麼長的路,至少要走個一小時啊。
江伮兒沒有給楚悠雲反駁的機會,一把拉住他就往前走去,後面的獵天兄弟看到後一陣好笑,楚少和江小姐,還真是絕配啊。
白文博也是無奈的談了口氣,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比時間更寶貴,女人,以楚少的權利,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爲何就爲了這一個?他想不通,因爲他叫白文博。
“楚少,蕭御史那邊怎麼說?”白文博不願意Lang費時間,快速跟上來問道。
“我和他說了,雲南王這麼辣手的事情不是一兩下就能解決的,留着以後再說吧,反正人也跑不了,我先來把河北的勢力好好清洗一下,特別是那地頭蛇陳家。”楚悠雲想起昨晚告訴蕭浮雲的情景,後者還直罵自己狡詐,心裡一陣好笑,是你先下套給我的,居然還好意思說起我來了。
白文博聽後正要繼續說話時,楚悠雲苦笑着衝他使了使眼色,同時指了指自己的腰部,一支小手正狠狠的揪在那裡。
“不談國事,今天不談國事,哈哈。”楚悠雲開着玩笑說道,然後和江伮兒繼續漫步前進,在高速路上散步,到是別有一番滋味。
白文博呆愣在後面,看着楚悠雲的背影,輕輕張了張嘴,“不談國事……是江山重要,還是美人重要?”
裂北山莊,雄霸河北。現在,依舊如此。
裂天震大清早就領着裂墨晨和裂天無邪還有裂北山莊和獵天的一些高層早早等候在這裡,雖然楚悠雲給了他足夠的尊敬,可是,他不敢有一絲大意和驕傲自滿,從古至今,有多少將帥就是因爲如此,不分主次,而被殺頭的,所以,裂天震不想和那些人一樣,成爲歷史的一敗筆。
三個時辰,正在等了三個時辰,裂天無邪不爽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這都什麼人啊,搞的像皇帝似的,如果不是裂老爺子大清早就把她拉起牀,她纔不會來。
“好啊,我在這裡等的辛辛苦苦,那小子居然有興致在那裡泡妞。”裂天無邪眼尖,最先看到走過來的楚悠雲等人,還有他身邊那個漂亮的少女。
思瞬間,裂天震走上前去,恭敬道:“楚少,等候多時了。”
這裂老爺子做事還真是讓人挑不到一根刺,楚悠雲和白文博相視一笑。
沒有人比白文博更瞭解楚悠雲的內心,他相信楚悠雲不會做出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事情,一切,只是裂老爺子心裡的心魔在作怪罷了。
“楚少,房間已經收拾好了,這位……”裂天震神色曖昧的看了眼待在一旁,小鳥依人的江伮兒,微微一笑。
“我是單獨一間……”江伮兒搶先說到,說完後自己臉到是先紅了起來,小臉俏紅,剎是好看。
沒有人去接應江伮兒的話,有的只是意味深長的鬨笑聲。
太陽告別了它一天的工作,日落西山。裂北山莊一片歡樂,喜氣洋洋,相比之下,河北陳家這地頭蛇卻是冷冷清清,只有幾個下人在院內來回走動。
陳家大廳,主桌上點亮着一盞檯燈,似乎燈光逼眼,陳家子弟都紛紛低着頭顱,唯獨陳老爺子緩悠悠的坐在主位上,細細品嚐着杯子裡的談茶。
“你們,有什麼話要說嗎?”陳老爺子張了張嘴,輕聲問道,從他的語氣裡,聽不出喜怒哀樂,有的只是古典滄桑。
老爺子的話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可是卻別有人敢開口,今天,他們都收到一個消息,楚悠雲,回來了。
嘭————一個陳家的叔族長輩因爲緊張過度,不小心把杯子碰到地上,甩的粉粹。
“你來說,怎麼辦?”陳老爺子掃了眼杯子破碎的方向,淡淡的看了眼那個膽顫驚心的叔族。
“我…我……”被點到自己,叔族頓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吱吱唔唔,畢竟楚悠雲的兇名,他太清楚了,陳家雖然是河北的地頭蛇,大家族,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家族的勢力是一年不如一年,雖然商業上微微有點成就,可官場上,最大的官纔是東北鐵壁營的副營長,這怎麼和楚悠雲去鬥。
“沒用的東西,下去吧,還有,你旗下的資產,全部沒收。”陳老爺子沒有在看這個叔族一眼,冷冷的說道,一句話,叛人生死。
那個叔族聽到後,傻眼的走了下去,從現在開始,他再也沒有這個權利踏進這座大廳。
看到短短瞬間,一個叔族的權利就被廢掉了,其他叔族也都吸了口冷氣,生怕下個被點名的就是自己。
“你,來說說。”陳老爺子隨便指了一個叔族,然後繼續低頭品茶。
被點名的叔族身子一抖,無奈的從人羣裡走出來,心裡不斷的嘀咕,剛纔他明明使勁往後擠,怎麼還是點到自己了啊。
“我……老爺子,不如讓少爺去道個歉吧,我想楚悠雲應該會接受道歉的。”這個叔族吞吞吐吐的說出心裡話後,不時的打量着陳老爺子,生怕他一句話就叛了自己的生死。
“嗯,你站到右邊去。”陳老爺子開口了,只是沒有叛他的生死,叔族聽到後臉色一鬆,立馬站到了右邊。
其他叔族看到後也紛紛送了口氣,原來只要實話實說就沒事了啊,這好辦。
“你來說說。”陳老爺子有一次點了一個人。
這個叔族因爲心裡有了低,很輕鬆的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嗯,你也去右邊,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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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陳家的叔族全部問完了,全部站在了右邊,就是道歉。
“鍾明,你說呢?”陳老爺子終於開口問了自己的二兒子。
陳鍾明聽見老爺子叫自己,拖着肥胖的身子,苦着臉道:“爸,楚悠雲心狠手辣,如果我們反抗的話,必死無疑,我看……”
陳老爺子伸手止住陳鍾明的話語,淡淡的說道:“右邊。”
陳鍾明不敢反抗,連忙走到右邊,陳家的另外兩個兒子則是怒視着陳鍾明,其他人說不要和楚悠雲做對,讓少金道歉,他們都不會生氣,因爲怎麼說對方都只不過是陳家的分支,可是陳鍾明是自己等人的親兄弟,是少金的二叔,居然也如此膽小怕死,還想叫少金去給楚悠雲道歉,這實在讓他們無法忍受,如果不是老爺子在,他們早就發飆了。
陳老爺子將衆人的臉色都收入眼底,看了眼滿臉殺氣的大兒子,輕聲道:“鍾戰,你呢?”
得到老爺子的許可,陳鍾戰立刻站起身,先是惡狠狠的等着站在右邊的人羣,斬釘截鐵的說道:“爸,少金是我們陳家的唯一子孫,就算他做的在不對,也不該廢了他,這等於斷了我們陳家的後代,楚悠雲這樣做根本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裡,我覺得我們應該去討回一個公道,否則整個河北都會瞧不起我們陳家。”
站在右邊的人都知道陳鍾戰一向如此,殺氣騰騰,誰也不敢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吸一下。
“本來就不如人家,還逞什麼強。”陳鍾明看了眼陳鍾戰,小聲嘀咕道,不過在看到後者殺人的眼光後,立刻識相的低下了頭。
陳老爺子沒有搭理兩人,繼續說道:“輝要,你呢?”
陳家最小的兒子陳輝要陰沉着臉走上前說道:“爸,少金是我的兒子,也是您唯一的孫子,我的意見和大哥一樣,只是不想什麼人都可以欺負到我們陳家頭上來。”
陳老爺子點點頭,“你們站到左邊吧。”
待兩人站好後,陳老爺子站起身,掃視了眼衆人,緩緩開口說道:“你們還有沒有準備改變意見的?”
沒有人回答老爺子的話,只是頭壓的更低。
見衆人都不再說話,陳老爺子擺擺頭,“唉,按理說,一般都是少數服從多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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