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小雨,秋水繽紛。
慘敗!錢莫翻大清早的就收到這條消息,他想不通,一萬多人,而且事先預料到獵天會來偷襲,怎麼還敗了?難道楚悠雲他真的成神了?
不止錢莫翻想不通,天狼幫上下,很多人都想不通,不過落井下石的人一項不少。
站在左側首位的是天狼幫的一位元老,算是一代老臣了,可人年紀大了,腦子自然也就糊塗了,整體不想着怎麼對付外敵,而是想着怎麼把錢莫翻拉下臺。
“幫主,錢莫雲辦事不利,如果不加以懲罰,恐怕難以服衆。”這位老臣一臉蒼老的鬍鬚,聲音裡透着一絲悲涼,似乎很關心這件事一樣。
看着做作的老臣,錢莫翻心裡一陣冷笑,老不死的,裝的到是挺像的。
“此事暫且擱下,也許是因爲什麼特殊原因,叫他們來。”想歸想,錢莫翻岔開話題對着下面的人說道。
很快,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幾個天狼幫的小弟領着郭成和錢莫雲走了進來,兩人此時都有一個共同點,臉色蒼白無力,眼神如死灰一般。
看着這兩人,錢莫翻心裡一嘆,本來還一肚子火,此時倒也消掉不少,自己弟弟就不說了,忠心耿耿,郭成這個個新收的軍師,頭腦靈活,這次雖然失敗了,可也逼的楚悠雲差點死在那裡,所以,這兩人,無論如何都要留下。
下定決心的錢莫翻端起擺放在一邊的茶具,輕輕咪上一口,然後臉色嚴厲的說道:“你們兩個,讓我天狼幫一萬兒郎,白白犧牲,如何解釋?”
明知故問,所有人心裡都冒出這個想法,特別是那位老臣,毫不掩飾的看了眼錢莫翻,眼神裡充滿了譏諷,不過還是站起身道:“幫主,這兩人罪該萬死,不然怎麼讓底下的一萬兒郎安心啊?”
“馬長老,我記得我父親在位的時候,你也做過不少錯事吧,是不是也應該殺頭呢?”錢莫翻冷冷的看了眼這個一直和自己過不去的馬長老,同時重重的放下手裡的茶具,眼神裡滿含殺意。
一項自以爲是的馬長老離錢莫翻不到兩米的距離,清晰的感受到錢莫翻身上的殺氣,同時也想到自己年輕時的失誤,白白害死了不少兄弟,只不過當時幫主念在舊情,讓自己將功補過,自己才活到現在,只是那件事因爲不想讓幫裡波及太大,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可是錢莫翻卻知道,顯然是上任幫主告訴他的。
老幫主,好重的心機啊,馬長老苦笑着感嘆一聲,站出身,一改口風:“這兩人雖然罪該萬死,可是可以給他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馬長老的改變,讓下面的人都變得玩味起來,看來這馬長老當年犯的事還不小啊,不然怎麼會改變的這麼大。
看着一臉正氣的馬長老,錢莫翻嘴角微微一憋,老不死的說變就變,有意思,不過這臉皮還真是厚啊。
郭成和錢莫雲見似乎安全了,都鬆了口氣,只要不死,報仇的機會多的是。
“呵呵,你們不用感謝我的,老頭子我做人一項公正。”馬長老突然走到兩人面前,笑呵呵的說道,似乎好像是自己救了兩人一樣。
郭成和錢莫雲頓時目瞪口呆,還有這麼無恥的人?
雨點越落越大,有大雨之勢。
天狼幫位於冰街,這是天狼幫私自開發出來的一條大路,專門以防不測。
一個男子引起了門口兩個守衛的注意,那個男子一身青衣,打着一把黑色雨傘,在雨中漫步走來,男子擡着頭,雙眼死死的盯着兩個守衛,即使雨水濺溼了他的褲腳,也沒有低頭去望一眼。
在男子離兩個護衛不到數米的距離時,護衛們也看清楚了男子的樣貌,平凡,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可是護衛們很快捕捉到男子眼角凌厲的殺意,這裡面都是天狼幫的高層,幫主也在裡面,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你是什麼人?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一個護衛壓住心裡的不安,伸手擋住已經近在眼前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停下了腳步,慢悠悠的收起手中的黑色雨傘,沒有了雨傘的遮掩,雨點瞬間打溼了他的衣衫,男子也沒有躲避,任由侵溼自己的肩膀,再到背心。
兩個護衛心裡一陣奇怪,還真是一個怪人啊,可是思念間,馬上就變成了震驚,那個平凡的男子在測底收起黑傘的時候,傘尖對前,快速的像兩個護衛刺來,兩個護衛還沒有反映過來時,胸口處已經各自留下一個血洞,一臉不甘的倒了下去。
青衣男子看了看傘尖的血跡,輕輕抖了抖,然後推開這一般人一輩子都進不了的大門,緩緩的踏了進去。
在第一步還沒有落下的時候,突變起!一把刀從左側劈來,朝着青衣男子的頭頂劈下。
青衣男子立刻收回落在半空中的腳步,黑傘輕輕往上一探,齊眉而立,靈活的擋在額頭上方。
利刀劈下時,黑傘只是被刮破一道痕跡,卻沒有被斬斷。
出手偷襲的人不敢相信的看了眼青衣男子,冷道:“你是什麼人?”
青衣男子依舊保持着那個姿態,一動不動,然後悠悠的嘆道:“死人知道這麼多有什麼用?”
偷襲的男子心裡一驚,感覺不好時,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黑傘的夾縫裡突然涌出一柄劍,紫竹劍。
紫竹劍輕易的刺破了男子的心口,就像一根水管一樣,引導着鮮血不斷的流入黑傘中。
紫竹劍的槽口此時體現出了它的作用,很快就將偷襲男子身體的鮮血給抽乾,男子抖了抖身子,整個人也好像瘦了一圈,睜大着雙眼倒了下去,他死得不瞑目,因爲他不知道怎麼去閻王爺那裡告狀,不知道該去告誰。
離總堂更近一步了,青衣男子笑了笑,任務很快就要完成了,再次一劍劈開幾個守衛後,男子輕鬆將總堂的大門劈成兩半,坐在裡面的天狼幫高層頓時齊齊站起身。
難道有仇敵打過來了?那就完了,因爲這裡是天狼幫權利最高的中心,裡面根本就沒有多少守衛,他們活了這麼多年,還不想死。
“壯士,不知你來這所謂何事?求財?”馬長老顫抖着聲說道,他是最不想死的,因爲他還沒有活夠。
“我只殺錢莫翻,其他人,滾開。”青衣男子冷冷掃視了眼衆人,所有人一接觸到他的眼光,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錢莫翻看在眼裡,心意一陣悲涼,這些老臣真是越活越怕死,一點血氣都沒有了。
“你是楚悠雲的人?”郭成站出身問道,眼睛死死的盯着男子的雙眼,想看看他眼神說話的時候有沒有善若其詞。
青衣男子一陣猶豫,這是個讓獵天和天狼幫仇恨加大的好機會,這次只要殺了錢莫翻,自己欠的也就還清了,也就和楚悠雲在也沒有任何瓜葛了,以後還是敵對關係,於是點點頭,表示郭成說的沒錯。
這下輪到郭成疑惑了,他本以爲男子會說不是,或者不說話,可是男子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又說是,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殺我?你也未必太天真了吧。”錢莫翻站起身,走到衆人身前,一幫之主的氣勢在他身上測底體現出來,讓躲在後面的老臣們一陣臉紅。
青衣男子笑着看了眼錢莫翻,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下,舉起手中的黑傘,然後猛然對着錢莫翻抖開。
暗器!衆人的腦海裡同時冒出這個想法,同時不由的閉上雙眼,心裡也幻想着錢莫翻被設成重傷的模樣,畢竟他站的最近,只是半天沒有聽到慘叫聲,睜開雙眼時,個個長大着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錢莫翻此時已經保持着因爲慣性而舉起的手臂,整個身上都是鮮紅的鮮血,刺鼻的血腥讓人趕到噁心。
今天才換的衣服,就這麼髒了,這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錢莫翻心裡閃過一絲憤怒,怒吼道:“找死!”
話落,手裡多了把利刀,夾着他的憤怒像那男子劈去。
青衣男子微微一笑,等的就是錢莫翻生氣,因爲人一生氣就會放下很多錯誤,就像昨晚他和楚悠雲的決鬥一樣,自己的心要不是提前亂了,怎麼可能敗的那麼輕鬆?
思念間,錢莫翻手中的利刀已經快要接觸到青衣男子的髮絲。
青衣男子嘴角勾出一絲笑意,整個人猛然爆退,而錢莫翻手裡的刀也跟着追趕而去,只是怎麼也接觸不到男子的身體任何部位。
在退到大廳的庭柱時,錢莫翻笑了,因爲男子已經沒有退路了,沒有了退路,那就意味在要挨自己一刀了,不死也傷。
青衣男子腦後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在身子快接觸到庭柱的時候,整個人猛然一閃,速度比剛纔至少快了三分,接着,手中的紫竹劍引導着錢莫翻的利刀劈在庭柱上,猶豫用力過猛,利刀插在庭柱上,一時間居然拔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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