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風畢竟當了這麼長時間的老大,他是什麼人,衆人當然清楚,不少叫罵的馬賊頓時止住了聲,不敢在說一句話。
知道胡彪風的威望還在,眉一笑眼裡閃過一絲憂慮,不過很快就說道:“胡彪風,你想嚇唬誰?你的親信大部分都出去追殺殘舟了,現在你送邊可用的人根本就沒有多少,拿什麼和我們鬥?”
被眉一笑一語說中,胡彪風一時啞口無言,看到胡彪風的反映,衆人都舒了口氣,馬賊們的神色也再度囂張起來。
“哼!那你們一起上吧,我豈會怕你們這些烏合之衆。”胡彪風忍着怒氣,粗魯的揮舞着手中金背大刀,每次揮舞都會帶起破風的聲響,讓人望着都不自主的生出一種心寒的感覺,估計要是被這一刀挖下去,連渣滓都不剩。
“殺。”眉一笑退後幾步,冷聲說道。
“殺!”衆馬賊一起喊道,兩幫人同時廝殺在一起。
胡彪風粗壯的身軀才人羣裡很顯眼,不少叛亂的馬賊都像他圍過來。尖銳的馬刀在人羣裡不斷的穿梭,在接近胡彪風時,頓時停住,胡彪風冷笑着看着被自己金背大刀擋住的幾把馬刀,嘿嘿一笑,金背大刀猛然甩出,將幾個馬賊砍成兩半,鮮血和腸子一起流出。
胡彪風的彪悍讓馬賊們清晰過來,這幾年來,他們似乎都快忘記胡彪風的身手了,今天,血腥的一幕讓他們回憶起來,想起以前的胡彪風,強悍如斯。
“哈哈,在來啊,一羣膽小鬼。”胡彪風看着衆人眼中的恐懼,哈哈大笑,金背大刀上的鮮血看起來更加的猙獰。
聽到胡彪風的怒喝,馬賊們又退了幾步,顫抖的手臂顯露出他們內心處的恐懼。
“誰殺了他,誰就是關山馬賊的二當家。”眉一笑在後面拋出一個炸彈。
這句話讓馬賊們的雄心再次升起,二當家,這個稱呼實在是太誘惑人了。
馬賊們再次抹了抹刀鋒,馬刀整齊一致,再次小心翼翼像胡彪風圍攏過來,雖然二當家很有誘惑力,可也要有命享受,不容他們不小心。
胡彪風譏諷的看了眼眉一笑,大喝一聲,居然主動進攻!這一下直接亂了馬賊們的陣腳,最前面的幾個被突然劈過來的金背大刀直接攔腰橫劈成幾段。
金背大刀畢竟有些重量,胡彪風劈飛幾個馬賊後,也忍不住停在原地喘息起來,他要休息一下,畢竟這幾年的酒肉生活讓他有些消沉,胡彪風的休息,讓馬賊們早到了機會,幾個馬賊對視一眼很,很有默契分成兩邊,一起像胡彪風撲來,馬刀高舉過頭頂,直接劈下。
看着就要落在胡彪風頸部的馬刀,馬賊露出了一絲笑容,二當家的位置是我的了,笑容來的快,去的也快,馬刀停留在胡彪風的額頭錢就再也落不下去,馬賊不甘低下頭,胡彪風的拳頭已經洞穿了他的腹部,腹部的空洞還有涼風抽抽的聲響。
胡彪風癟了癟嘴,就憑着身手也想當什麼二當家,找死。
耳後冷風吹起,又來了個找死的,胡彪風雙眼一瞪,頭也不回,金背大刀從手臂上一轉,直接從前往後劈下,將後面那個偷襲的馬賊從中間劈成兩半。
馬賊們再一次心寒,就算是二當家的誘惑也讓他們不敢在上前,命都沒了,還談什麼二當家。
眉一笑神色有些焦急,他跟了胡彪風這麼長時間,還真沒看他親自動過幾次手,沒想到這麼強悍,本以爲這幾年的生活,足以掏空他的身子,沒想到還是大意了,不過,那又怎樣?你在能打也不過是一人而已,想到這裡,眉一笑眯着雙眼,用充滿誘惑的語氣說道:“你們看看,胡彪風身邊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他現在就一個人了,你們只要誰殺了他,誰就是關山馬賊的二當家,以後所有人見了你都要客客氣氣,你將有着享受不僅的財富,別在猶豫了,殺了他。”
眉一笑的話就像魔咒一樣,在馬賊們大腦深處響起,他們也注意到了胡彪風身邊就剩幾個人了,而且還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而自己這邊還有五十多人,五十多人打一個,會打不過?馬賊們重新恢復了自信心,咧笑着將胡彪風和他身邊最後幾個護衛圍了起來。
看着身邊的幾人,還有把自己圍起來的一幫叛徒,胡彪風心裡也開始有些害怕,這麼多年的生活雖然沒有掏空他的身子,可讓他對死亡有了一絲恐懼感,想到死,胡彪風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對着站在不遠處的眉一笑大喊道:“眉一笑,我知道,你不就是想當關山馬賊的老大嗎?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這位置讓給你,怎麼樣?”
胡彪風的話讓最後追隨他的幾個護衛都有了死心的感覺,老大都沒有了戰意,自己等人還拼死拼活的幹什麼?想到這裡,手裡的刀鋒不由的低垂下來。
眉一笑看着一臉蒼白的胡彪風,笑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說大聲點。”
胡彪風聽後咬了咬牙,知道眉一笑是在侮辱自己,可爲了活命,只好放下身架說道:“老眉,咱們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不用做的這麼絕吧,你想當老大,我把位置讓給你就是,只求你放我一條生路。”胡彪風說完後,兩臉通紅,今天是丟盡臉面了,居然要靠人憐惜來活命,媽的,老子要是東山再起,一定弄死你,一定!
眉一笑得意的笑了笑,看着像自己低頭的胡彪風,心裡一陣痛快,先是故意低頭思考了一下,讓後擡起頭說道:“你說的對,咱們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可是就是因爲相識一場,我更不可能放了你,你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嗎?放心,我不會給你東山再起的機會。”
本來聽到開頭,胡彪風臉上還是一喜,可聽到後面的話,臉色開始陰沉下來,媽的,玩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