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一劍就此落幕,滿天的飛雪聲也隨之停歇。
“你是誰?”最後一個死去的殺手滿臉不甘的看着這白衣似雪的男子,他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劍回鞘,白衣似雪的男子輕輕的說道,那聲音如那天上的飄雪一樣,冰冷,荒涼。
“西門朝歌,滿天飛雪之地而來。”
殺手聽後欣慰的笑了笑:“天山。”
蕭浮雲走上前來:“朝歌,我們好長時間沒見了。”
西門朝歌從懷裡掏出一個潔白的手巾,雪白的手巾就像天山那常年不化的積雪一樣,白的鮮亮,細細的擦完劍上的血跡,直到劍身再次恢復了雪白時,嘴角的弧線微微一揚:“我碰巧路過這裡。”
遇上多年的老友,蕭浮雲的心情好上了不少:“天山的雪怎麼樣了?我好久沒去看看了。”
“依舊無邪,每年去那裡的人不少,只是缺少懂它的人。”
蕭浮雲聽後哈哈大笑:“我懂就行了,有時間一定去看看,不爲別的,就爲了看那份無邪。”
蕭浮雲笑完後,看着那一身似雪的男子:“有沒有興趣去喝幾杯?”
喝酒?西門朝歌不由的想到了當初天山腳下,兩個男子以酒會友,最終成爲一知己,那年,他親自帶那個男子去看天山一角最美麗的雪。
“好,不醉不歸。”
一座酒樓,兩個男子對角而坐,看上桌上擺滿的酒壺相視而笑。
“打算待幾天回去?”蕭浮雲對着西門朝歌微微側舉手裡的酒杯,隨口問道。
漫不經心的話讓西門朝歌內心一暖,這個男人永遠懂他,搖頭道:“什麼時候領悟了,什麼時候回去,不過,我想快了。”
蕭浮雲笑了笑:“你到是挺自信的,就不怕這一生都領悟不了?”
西門朝歌灑脫道:“怎麼會,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說明我和手裡的劍緣分已斷。”
蕭浮雲往嘴裡夾了口菜,慢慢的品嚐着鮮嫩的菜香味:“你依舊如此,這麼多年了,似乎什麼事都無所謂,哪怕是你最喜歡的劍,一直沒有變過。”
西門朝歌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如此,當初你我怎麼會成爲知己?更不可能坐在這裡把酒相言。”
蕭浮雲苦笑着點點頭,一切正如他說的,算的上是緣分吧。
“這位先生,今天是我們酒樓的店慶,這壺好酒是我們老闆叫我送來的,請慢用。”一個長相平凡的中年人手裡拖着一個托盤,托盤之上,正擺着一壺好酒,酒香四濃。
“你可知道你的壽命還有多長時間?”西門朝歌突然微笑着看着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迷茫的搖搖頭。
蕭浮雲笑道:“怎麼,你還會算卦?我以前還真不知道,要不你把我算算?”
西門朝歌往嘴裡送上一口酒水:“那也要排隊,先來後到不懂嗎?”
看着兩人的談笑,中年人也笑道:“那就請先生幫我算算。”語氣裡充滿了嘲諷。
西門朝歌放下酒壺:“好,我幫你算了,你活不過一分鐘。”
西門朝歌的聲音就像滿天飛雪飄落時的寒冷,中年人臉色一變,手中的托盤猛的像西門朝歌甩去,同時一直拖着托盤的雙手多了一把薄刀,快速的像西門朝歌劈去。
這一刀,快如驚雷,誰也沒有反映過來,西門朝歌冷漠的望着這一刀,看着被甩到天上的那壺美酒,無奈的嘆息一聲,可惜了一壺好酒。
餘光微微一掃,明亮的刀鋒近在眼前。
西門朝歌一直下垂的左手輕輕一擡,食指豎起,擋住了橫測拍過來的的刀鋒,然後在殺手震驚的目光下,左手輕輕一談。
這看似平淡的一談,力如千斤!
殺手感覺虎口一麻,接着內臟一陣翻騰,身體爆退數米,強忍着往上涌的氣血,嘴角處依舊滴下幾滴鮮紅色的鮮血。
“我身手不錯吧。”蕭浮雲懶洋洋的在一旁說道,殺手和西門朝歌同時望去,只見蕭浮雲手上正平端着剛剛被殺手甩出的美酒。
西門朝歌看後笑道:“不錯,好身手,酒保住了。”
殺手看到後雙眼一亮,抹了抹嘴角的血跡,揉了揉破裂的虎口,猛然一刀對着蕭浮雲頭部劈去,氣勢逼人,大有一拼到底的架勢。
見殺手像自己衝來,蕭浮雲臉上露出驚色,身體狼狽的後退着,然後一不小心將手裡的酒壺拋了出去,自己也往地上倒去。
殺手看到這一幕,露出喜意,手中的薄刀毫不留情的對着蕭浮雲的咽喉劃去,在刀尖離蕭浮雲咽喉處不到一釐米的時候,殺手臉色一愣,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口處正摟着一把雪亮的劍尖,勝雪的劍鋒,殺手閃過最後一絲念頭,緩緩倒在地上。
西門朝歌看着倒下去的殺手,然後空着的左手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往後一伸,被拋到空中的酒壺剛好落下,穩穩的停在他手上,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蕭浮雲,淡淡的說道:“這酒,你別想了。”
習蕭浮雲一聽,連忙站起身,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塵,不滿的說道:“不是吧,難道你想獨吞,還說知己,唉,交友不慎啊。”
西門朝歌笑了笑:“這酒本來我們一人一半的,可我幫你殺了九個人,你那一半歸我了,就當是報酬。”
蕭浮雲鬱悶的從懷裡掏出特供煙點上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吧,做人不能這麼缺德。”
西門朝歌聽後雙眼一瞪:“我缺德?你剛剛差點把這美酒給毀了,既然這麼不珍惜,我看還是我獨自品嚐吧。”
蕭浮雲翻了翻白眼:“剛纔你沒看到啊,那殺手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一時驚慌就把酒扔了啊。”
西門朝歌看也沒看蕭浮雲,一手持劍,一手擰着酒壺忘樓下走去:“裝,十年前你說你不會武功,我就不相信,現在你覺得我會相信?”
蕭浮雲連忙跟上:“我是真不會啊,怎麼說你都不信,我有什麼辦法。”
西門朝歌搖搖頭:“我不信,還有,如果你想嚐嚐,就來搶。”說着舉了舉手裡的酒壺。
蕭浮雲看後嚥了咽口水:“算了,我是沒那福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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