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在蔓延,還有被火燒焦的肉味,枯草被燒乾的煙味四處擴散着,不過,喊殺聲聽不到了,呼喚聲也已經休止了。
滿天的鐵箭也不再發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安靜與寧和,衆人都沉默的站在原地,等着白文博發話,今晚一戰,白文博贏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和衆人不同,白文博心裡卻總是有那麼一個遺憾,羅剎,終究還是少了一個人啊,這諾言沒有兌現啊。
洶洶烈火依舊在燃燒着,用不了多時,整座莊園將會在大火中毀於一旦。
這時,一個人影從烈火中緩緩走出,火海測底襯托出了那個人身影的輪廊,看到有人後,獵天的兄弟頓時再次舉起手中的弩箭,齊齊瞄準了出入口,只要那人一出來,馬上放箭。
“住手!”
“別放箭!”
白文博和白無常兩人同時喊道,獵天的兄弟剛剛上好鐵箭,正準備按下按鈕,聽到這話後,立刻停止了動作,都好奇的看着那烈火中走出來的身影。
一身紅衣,比烈火還紅的大紅袍,右手持着一把唐刀,左手領着一個似乎是一個已經暈過去的人,在來人測底走出來後,白文博和白無常同時舒了口氣,羅剎。
白文博欣慰點了點頭,我的諾言實現了,一個不少的帶回來了。
“羅剎,你沒事吧?”白無常一臉笑容的走到羅剎身邊,自信打量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放下心來,這時才注意到羅剎手上還領着一個人,是一個老頭子,而且還斷了右臂,斷臂之處的鮮血已經凝固在一起,顯然有一段時間了。
“這是?”
羅剎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和以前一樣,一臉的冷漠與平靜,“我一開始以爲他是那個不世出的高手,可交手過後卻發現並不是那人,這個老頭雖然厲害,可絕不可能傷的了老柳,後來和我交手後,被我所擒,估計應該是天狼幫的高層,他自報姓名叫余文樂。”
“余文樂?”白無常正要說話,白文博從後面走了過來,剛好聽到這話,驚呼出聲來。
“軍師,你認識他?”白無常好奇的問道,羅剎雖然不喜言辭,可也好奇的望着這個見多識廣的軍師。
白文博點點頭:“余文樂,天狼幫的總管家,爲天狼幫效力十幾年了,年輕時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且智慧過人,沒想到如今卻被你生擒了,羅剎,你立了大功啊。”
羅剎聽了後也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他不知道什麼叫功勞,也不在乎這所謂的功勞,高興時就殺人,不高興時還是殺人,如果真要給他什麼功勞獎勵的話,那就給幾個高手陪練吧。
白無常看着一時陷入寂靜的三人,笑着開口道:“我一開始還在這等着那什麼不世出的高手,沒想到一個人影都沒碰到,害我虛驚一場,真不知道老柳說的那個紫袍中年人去了那裡。”
“我們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回去在調查吧,現在先把這裡清理一下,還有,這個老頭看緊了,他對我們很重要,最好無常你親自看管。”白文博拍打了一下衣袖上的灰塵,井井有條的吩咐了起來。
“這老頭還是我來看管吧,他很陰險,袖裡暗藏銀針,我對他還算有點了解,如果他敢逃跑,我就斷了他另一隻手,在跑就打斷兩條腿。”羅剎殺氣騰騰的說道,讓人不寒而慄。
白文博無意間低頭的時候卻看到躺在地上的余文樂左耳跳動了一兩下,臉上不可察覺的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同樣讓人不寒而慄。
“軍師,你笑什麼?”白無常受不了這笑容,出聲詢問道,其實也只是隨口一問,就是不想讓這軍師在笑了,畢竟這笑比哭還難看。
白文博聽到白無常的話後笑的更厲害了,大聲道:“我是笑天狼幫的地盤馬上就要成爲我們獵天的了。”
“軍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無常一愣,沒想到這隨口一問,就問出這麼一件大事,不過心裡還是有點激動,天狼幫的地盤就要成爲獵天的了。
白文博再次低頭望了一下,果然,余文樂的耳朵又抖了抖幾下,果然在裝暈,不過也真是厲害啊,居然連白無常和羅剎都蠻過去了,老狐狸。
“因爲天狼幫人心不和,你以爲這次我們能這麼輕鬆的拿下這座莊園是運氣?”
面對白文博的反問,白無常一愣,“難道軍師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有人在天狼幫?”
白文博搖了搖頭:“不,不是我們有人在天狼幫,是天狼幫有人想自立,臣子時間做長了,想做皇帝了,想讓我們做炮灰,他好坐收漁翁之利,哼哼,想的到是挺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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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聽的一陣震驚,沒想到居然還有這內幕,脫口而出:“那人是誰?”
過了良久,白文博纔開口道:“不可說,不可說,下去準備一下吧,那人說,天狼幫最近還會派救兵來的,我們埋伏好,到時打他個措手不及。”
見白文博不想多說,白無常也不好多問,點點頭,抱了抱拳:“是。”
所有人都離去了,唯獨白文博獨自留了下來,看着東方漸出的魚白,還有那已經燒成灰燼的莊園,“多麼雄偉的莊園,不過一夜之間,化爲灰燼。”
晨曦終於在所有萬物面前,展示了它的英姿,火紅的光芒照射着大地的每一寸土地。
司馬家族,司馬召雲一臉陰沉的看着站在下面,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看着那蒼白的臉色,一陣心疼,用力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木桌,轉頭對站在一邊的侍女怒喝道:“我不是叫你看好小姐的嗎?怎麼還讓她出去了?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站在司馬昭如身邊的小雪聽到家主的話後,身子頓時顫抖了幾下,可卻沒有說話。
“爸,這事和小雪沒有關係,是我堅持要去的,你要罰就罰我吧。”司馬昭如咳嗽了幾聲,臉色蒼白無力的說道。
司馬召雲聽後火氣頓時衝了上來:“罰?你這樣子叫我怎麼罰?小雪,帶小姐下去,看好了,否則下次不管誰求情,我都不會放過你。”
小雪聽後身子再次一抖,點點頭:“是。”
“唉。”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司馬召雲嘆了口氣,和她娘,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