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級風投家們,看不上做實業的企業家。
因爲在他們看來錢很好賺,輕輕鬆鬆就能玩弄整個世界的金融股市,從中獲得一種作爲主宰般的快感。
而實業家們都是一幫不如他們聰明的蠢蛋,那些上市公司在他們眼裡,只是可以被利用和獲利的棋子罷了。
今天陪索羅斯來接機的,還有另外幾位赫赫有名的風投家,他們聯手想要殺殺韓宣的威風,瞧一瞧這位如今被炒得很火的小企業家,究竟有沒有配得上傳聞中的那種實力和頭腦。
如果沒有,或許就該盯上韓宣那些讓人眼紅的優質企業了,一個笨蛋老闆,絕對保不住自己碗裡的肥肉。
剛纔聽機場工作人員說,韓宣的私人飛機到了。
不就是私人飛機,他們每個人都有,就算現在還沒有,也絕對不是買不起,而是不想買。
但是現在眼前的情況,似乎跟想象中有點不一樣。
韓宣的這架私人飛機,好像比他們的飛機略微大了“一點點”。
瞧見機身上的紅色“波音777”小字,索羅斯身邊那兩男一女,心裡不約而同盤算起,這架飛機得花多少錢啊……
無論男女,這些人全都西裝革履,好像很威風的樣子,但他們此刻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疼。
窮人比衣服、比手機、比豪車,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比得是遊艇、私人飛機、島嶼和豪宅。
例如前世,爲了在生活中也贏過老冤家比爾·蓋茨和保羅·艾倫,甲骨文的總裁拉里·埃裡森,把自己建造了一半的遊艇“旭日”號,加大到452英尺,成功成爲世界第一大遊艇。
充分證明了“男人要用尺寸說話”這個真理。
現在韓宣的私人飛機,就靠尺寸把他們的飛機給比下去了……
從上次,這個組織打算反悔,不遵守約定的事項中,韓宣可以看出來,組織內部人員的想法並不一致。
現在還不知道,哪位是支持自己加入的、哪位是反對自己加入的,索羅斯身邊的三個人,都是經常出現在財經雜誌上的人物,他全都認識。
從車裡推開門下來,先和索羅斯打招呼,握完手之後,又向其他那三位走過去,露出笑容,伸手自我介紹。
當中有高盛公司目前兩位最高決策者之一的文伯格先生的兒子,柯塞。
還有瑞士大宗商品期貨交易中的頂尖人物,女強人瑪格麗塔·劉易斯·德雷弗斯。
另外就是被韓宣誤傷,在墨西哥金融危機中受到重大損失的橋水聯合基金現任執行官,雷伊·達里奧。
他因爲上次交易失誤,被董事會嚴厲指責,不僅扣掉了今年的分紅權,還差點丟掉公司執行官職位。
雖然橋水聯合基金是他創辦的公司,但發展到如今,這家公司絕大部分股份,已經落到了其他投資者手中,就比如高盛那樣,高盛現在總共有一百八十多位高級合夥人。
雷伊·達里奧見到韓宣,自然是恨他恨到牙癢癢,皮笑肉不笑,握手時候格外用力。
韓宣因爲他的幼稚舉動,無語到眼角抽搐,用力將手抽回來,這次總算知道哪個是恨自己的了。
低頭看向手上的紅印,一言不發塞進口袋裡,默默記下雷伊·達里奧這個名字,他可不是會吃悶虧的人……
索羅斯等互相介紹完了,語氣疑惑,開口問道:“你自己開車可以嗎?”
“是的,我有加利福尼亞州特別頒發的國際駕照。不知道你們要來接機,所以我已經安排好了車隊。”
韓宣指向停機坪不遠處,那幾輛臨時找來勞斯萊斯,說道:“待會兒要去哪裡?抱歉,我直接參加聚會吧,還沒有換衣服,穿休閒裝太不禮貌了,要回去準備一下。”
“那好吧,晚上七點,在塞納河北畔協和廣場的克利翁酒店,你可以直接過去……”
瑪格麗塔·劉易斯·德雷福斯女士,在他們說話期間看了伊莎貝莉好幾次,不確信問道:“伊莎貝莉?你是叫做伊莎貝莉沒錯吧?”
“瑪格麗塔女士,你好。我們前年見過一次,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坐在蘭博基尼副駕駛位置上的伊莎貝莉,見自己被人給認出來了,表情有些無奈,不得不下車和這位瑞士最有錢的女強人打招呼。
“真的是你啊,幾年不見變化真大,我上個月還見到過你母親,她說你在美國上學。所以……你跟韓宣是朋友麼?”
“沒錯,他跟我是同學……”
又閒聊了會兒。
在韓宣開車走後,索羅斯略微無奈,這是還在生自己的氣啊,扭頭好奇問瑪格麗塔:“那個女孩是誰?你認識她嗎?”
“在她家族聚會上見過一次,她是聖保羅沃特蘭蒂姆工業集團大股東家的外孫女。他父親現在在淡水河谷公司擔任首席財務官,就是最近被聖保羅沃特蘭蒂姆工業集團、Vaiepa.S.A、巴西社會保障基金會聯合,從巴西政府手中私有化的那家淡水河谷。”
假如說,索羅斯他們只是能夠略微操縱銅價的人,那麼巴西淡水河谷之類的那些礦產公司,纔是真正決定世界金屬價格的幕後黑手。
只要巴西淡水河谷公司跟它的同盟成員,決定增加或減少今年銅礦開採量,足以影響到他們和日本住友財團的鬥爭,握有大量銅礦的礦產公司支持哪邊,哪邊就可以獲得最後的勝利。
索羅斯半眯着眼睛,在心裡盤算起韓宣是不是和淡水河谷公司如今最大的股東家族,達成了什麼秘密協議,以此獲利。
而事實上,真的是他想多了……
法國地不廣,人也很少。
路上沒什麼車,開着蘭博基尼一路狂飆,幾輛勞斯萊斯陪在韓宣的前後。
坐在敞篷跑車裡,欣賞路邊各種風格的古老建築,逐漸減速進入巴黎市區,再次見到那座高高豎立在塞納河河畔的法國標誌建築——埃菲爾鐵塔。
韓宣還記得,前年陪父母過來旅行時候看過的巴黎地圖,不用詢問路人,穿梭在熟悉的大街小巷,爲伊莎貝莉介紹附近景點。
開着蘭博基尼,接受路人目光洗禮,很快來到希爾頓酒店。
已經提前預約過,定好了總統套房,他下車將鑰匙丟給穿着紅色禮服的侍從,紳士地幫伊莎貝莉開門。
侍從一時間沒認出韓宣,看見這些跑車、豪車,只知道是有錢人。
他滿頭霧水,想破了腦袋,卻怎麼也想不通:巴黎街頭,怎麼會出現掛着美國牌照的汽車,而且還沒交警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