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可以影響到全世界數億人,甚至數十億人生活的龐大研究項目。
和個人的關係微弱,但在國家層面卻顯得相當重要,對一個國家的政策制定,有着巨大幫助。
說韓宣完全有把握,在即將展開的研究項目中取得成果,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對自己的智商有信心。
只要系統地學習完各類經濟學,韓宣相信花費大量精力、時間,還有金錢之後,自己能夠在某些領域取得進展。
其中牽扯到貧富問題、國家福利問題、社會制度、政府政策等多方面,不是一個月、兩個月時間就可以完成的。
將這個經濟學研究項目全部攻克下來,起碼要花幾年時間,很可能還會更多。
他不是專門研究經濟學的專家,可以整天將全部精力投入其中,抱着半玩半認真的態度,答應和伊莎貝莉共同進行研究。
去圖書館找書的事先暫停,韓宣忙着將自己的宿舍收拾乾淨,伊莎貝莉也來幫忙。
這位巴西礦產家族的富家女,從沒真正自己做過家務,簡直是在幫倒忙,很快韓宣便讓她乖乖站在旁邊休息了。
離開布朗大學的幾個月時間裡,格雷戈裡安校長經常來打掃,所以宿舍灰塵不多。
韓宣需要做的,只是簡單擦拭桌椅,掛好衣服後收拾完牀,等擺好箱子裡那些他用習慣了的洗漱用品和生活用具,便全部大功告成。
推開窗戶通風。
外面綠樹濃蔭,陽光溫和絢麗,鴿子繞着天空飛舞。
學校生活怎麼能缺少學生。
上課時間即將到來,他們三五成羣,從小路彙集到分散在布朗大學校園內各個角落的教學樓。
年紀大多在二十歲左右,正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無論男女,都有股青春的活力。
回來後到現在沒見到拉米瑞茲,韓宣問伊莎貝莉說道:“拉米瑞茲到哪裡去了,上課?”
“沒有,忙着自學,最近他還在練大提琴,每天早上我都被他給吵醒,真想把他趕出去住纔好。”
伊莎貝莉每天晚上三點左右睡覺,睡到早上六點,有時候睡懶覺就六點半起牀,反正睡覺時間不會超過四個小時。
因此韓宣見到的,幾乎都是醒着的伊莎貝莉。
拉米瑞茲早晨練習大提琴的時間,跟她休息時間重合了,也難怪她會不爽。
韓宣聽完好奇問道:“轉性了?不是說以後只學流行音樂,要當邁克爾·傑克遜那樣的明星嗎?”
“沒有,但是拉米瑞茲最近到了變聲期,沒辦法再繼續開口唱歌。今年下半年學校會參加一場世界大學生交響樂比賽,老師希望他也能參加,開出兩萬美元,於是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拉米瑞茲現在蠻刻苦的,每天早上出門,直到天黑纔回來,你應該可以在晚上時候見到他。和拉米瑞茲關係很好的那位學姐,在前段時間退學了,好像是因爲要生孩子。之後他纔會變得這麼刻苦,所以說愛情果然是男性最好的催化劑。”
伊莎貝莉說話跟個小大人似的,別看她的外貌還很小,但是心裡年紀一點不比成人差,甚至某些成人,都沒她看這個世界看得透徹。
當一位天才刻苦鑽研心理學後,世界上就沒什麼能夠難到她的了。
“走吧,我陪你去圖書館找書,感覺兩個人做這個項目有點難度,要不然我們再去找一位教授,參與進來幫忙?”
“現在先這樣吧,試試再說。我不喜歡和別人接觸,他們的錯誤思維會影響到我的判斷力……”
……
去圖書館,忙到下午四點鐘纔回來。
伊莎貝莉早就想好了自己需要什麼書,但從十數萬本書籍和雜誌中,將它們挑選出來,難度不小,其中還包括三千多份有關經濟學和社會學的論文。
這將幫忙找書的圖書館管理員嚇了一跳,後來還是韓宣打電話請格雷戈裡安校長幫忙,才把這些書和論文、科學期刊帶了回來。
本就擁擠的書房,這回真的沒辦法再落腳了,連客廳裡也堆滿了書。
格雷戈裡安校長頭疼之餘,又欣喜於韓宣終於能幹點正事,浪子回頭了。
以他那超越兩百的驚人智商,只學掙錢之類的俗事,在格雷戈裡安校長看來,也太浪費了些。
憑藉他超越常人的思維能力,完全可以做些造福人類和社會的事情。
世界上不缺少可以賺錢的商人,沒了他們世界照樣轉,但是不能缺少能夠創新的天才。
他們的每一次重要成果,都可以帶動人類社會向前跨越一大步,比如物理學的電、比如醫藥學的新型藥品……
所以當傍晚格雷戈裡安校長回來時候,面對韓宣向自己提的要求,統統答應下來。
例如要一間足夠寬廣、足夠安靜的房子,還有金融系其他老師的幫助,甚至還答應布朗大學可以負擔其中一部分研究費用。
摳門的老校長竟然願意出錢,韓宣左思右想,認爲他是在怕得出成果後,名譽完全屬於自己和伊莎貝莉,想要帶布朗大學分攤點功勞。
需要調查的人數涉及上百萬,分部在世界各個不同地區,一些機密資料只有從政府部門纔可以拿到,所要花費的數額絕對不小,韓宣很樂意布朗大學能幫着分攤。
做研究是項極其耗錢的工作,一般都由政府部門和學校組織、私人研究所負責,像韓宣這樣和伊莎貝莉兩個人,準備完成一個大型經濟學課題的例子很少見。
道森秘書去普羅維登斯市市區採購東西,包括晚上用來舉辦宴會的食物、酒、和租用來的音響燈光設備等,現在還沒回來。
韓宣離開窗邊,問伊莎貝莉說道:“我會組建一支小隊幫忙,不然會浪費許多時間。你打算從哪裡開始下手?”
伊莎貝莉回答他:“我挑選好了,印度。我覺得印度是個很不錯的地方,那裡貧富差距一直很大,而且從進入九十年代到現在,經濟正在穩步上升,貧富不均現象也變得更加嚴重。剛開始我想選擇華夏,但是那邊的經濟、政治制度,和我們西方不太一樣,不具有代表性,我打算將它放在以後單獨研究。最近需要先查到印度近二十年來的貧困率,根據貧困線以下人口的比例,進行研究,考察健康、教育等發展指標對貧困的影響。”
韓宣攤手,嘴裡說着:“那就幹吧,我打電話問問諮詢公司,能不能找到這方面的數據。”
伊莎貝莉愣住,氣苦道:“你這是在偷懶!我專門學了些印度語,打電話問過印度大使館,但他們不願意給我那些資料,寫信也沒有回。”
“涉及到國家秘密了,他們能給纔怪。如果翻開一看,我靠!印度90%的人在貧困線以下!?別的國家會怎麼看印度?他們還要不要臉了?所以這些事,還是得交給專門的組織去做,追求知識需要付出代價,比如二十萬美元。”
“但這樣會少許多樂趣。”伊莎貝莉爭辨道,她只是覺得自己以前蠢,纔會不爽於韓宣的做法。
韓宣無所謂道:“假如你想親自去印度普查,請隨意好了。”
“你當我傻?我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