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丁趴在韓宣肩膀上。
胯下花馬欣喜顛起腳步，假如馬肯配合，其實騎馬是件很享受的事情，這種感覺汽車滿足不了。
哈里斯死死抱住同學老爹的腰，生怕掉下來，韓父被他摟得受不了，出聲道：“第一次騎馬？沒事，放鬆點。”
“嗯，第一次，啊！它尾巴甩到我腿了！”
“……馬被你嚇到了，在這樣吵，小心它把你扔下去。”
韓宣嘴裡說着，看了眼彎曲延伸的小路，嘆氣：“15萬英畝，607平方千米，橫豎都接近25千米，這速度到家要用半個小時。”
“再大點纔好，有時間去問問周圍幾個牧場主，看有沒有想出手的，你爺爺跟我說以後把牛羊賣給他，銷路不愁，我在想出什麼價格纔好，每次都被坑。”
韓父語氣無奈，輕夾馬腹讓它走快點，“既然是中型礦，怎麼也能值點錢。回家去那看看，還沒見過金礦什麼樣子呢，我查過，開採一盎司成本接近八十美元，礦小了不划算。”
“中型應該能有五噸以上吧，現在金價三百八十幾美元一盎司，最少也有六千多萬美金，除去開採成本也能有五千萬左右。”
郭母說道，她也會騎馬，不過不太熟練，今天馬出奇聽話，自己就往前走。
等哈里斯適應，稍微加快了點速度。
趕到牧場，瞧見馬丁內茲跟安德森他們正在壓薰衣草，輕型皮卡車在草裡轉圈，不時翻動薰衣草，地面被花朵染成深紫色，格外漂亮。
空氣裡瀰漫着乾花香味。
人很喜歡，馬卻不適應，連打幾個鼻息，韓宣下馬，鬆開繮繩讓它自己去吃草。
胖丁滴溜跳下來，跑到薰衣草乾花裡打滾，毛上沾了些，看來回家挺高興，喵喵叫兩聲告別，往別墅方向跑去。
“我先去讓喬安娜準備點吃的，然後再出去。”
郭母說完也走了，笑着對馬丁內茲他們揮手，“花曬乾了記得留點給我。”
瓊斯把車停在路邊，走出來叫道：“回來啦，老闆。男孩，你不是在上學麼，他是誰？”
韓宣介紹道：“我在布朗的同學，哈里斯。這是瓊斯、馬丁內茲，還有那位，安德森。”
身邊老爹迫不及待問他：“金礦怎麼回事？”
“找到了，在森河上游，離牧場邊界只有一千多米。還沒全部勘探出來，可能有些伸到岡薩雷斯的牧場裡，這傢伙快笑死了，也在讓人確定規模。”
“老巴頓現在一天要去看幾趟，剛走沒多久。”馬丁內茲人沒到，大嗓門先傳出來。
“目前查明的礦脈長度有兩千多米，寬度三百多米，我問過專家們了，我們牧場這些就能採出六噸黃金！六噸的黃金啊！發財啦！老闆！”
“鬼叫什麼，才六噸！”
韓父嘴咧得老大，終於忍不住笑起來，捲起袖子，“車有油吧？借我用下，等等再弄這些……”
“我媽不是讓我們先回家吃飯麼。”
韓宣看向車窗外說道。
“去看完就走，哈里斯，你餓不餓？”
哈里斯懵到現在，在學校待無聊到朋友家玩，一來就說挖到金礦，誰能受得了。
雖然腦子裡算不出六噸黃金有多少，但絕對很值錢，自己才五十幾千克，也就是一百多個自己那麼重的黃金？
“我的天……什麼？吃的？謝謝了，先生，我還不餓。”
哈里斯摟住韓宣嘀咕：“你這富豪，漲工資，絕對要漲工資！”
“不漲，你反正都跟我出來了。”
哈里斯正準備說話，聽見窗外聲響，扭頭一張大臉映入他眼睛，半條命被它嚇飛，尖叫：“熊！熊！”
韓父聽見靠邊停下，轉過身道：“它叫維尼，沒危險，來，維尼，跟哈里斯打個招呼。”
維尼氣還喘過來，坐在地上嘴裡呼呼。
“到後車廂裡去。”
韓宣頭伸出窗外，指指後面對它說道，臉色嫌棄，“多長時間沒洗澡，都要臭了，回去帶你到羅塔湖游泳。”
眨了眨眼睛，維尼往後走到車廂邊站起來，身高兩米多不用開門，它俯下身子打滾，“咚”的聲倒在裡面，能清晰感覺到車猛地下沉不少。
韓父才點火，慣性瞥了眼後視鏡，發現一條狗舌頭掛在嘴邊，東倒西歪走過來……
把史努比也放進車裡，排氣管冒出陣黑煙，沿森河邊往上游開去。
河水靜靜流淌，地面有不少車轍和翻動的痕跡，有些大坑裡還有水，應該是下雨之後填滿了。
一路下來看到三四十個，原本漂亮的風景被它們給影響。
記得馬丁內茲說礦脈兩千多米長，三百多米寬，一噸礦石只能提煉出三克多黃金，把那些挖出來得破環多大的地方。
也許要佔用雪山牧場兩萬英畝土地，留下的坑除非到其他地方挖土來填，不然永遠都留在這裡。
想到這裡，韓宣突然對它沒什麼激情了，埋在地下金礦依然是自己家的，誰也偷不走，爲它毀了一個優質牧場太不值得。
男孩老爹皺起眉心，這條土路是他去年跟牛仔們共同修建，上次來走還平坦，現在被車壓得坑坑窪窪。
一坐山丘直接推平大半，裡面石頭在太陽照耀下閃着金黃色斑點，石頭散落在地上，好像被火藥炸過。
紫花苜蓿叢七零八落緊貼地面，那是挖土機留下的傑作。
“一噸採3.35克黃金，五千千克就是一百多萬噸原礦，兒子，我不想採它了，留着怎麼樣，等你哪天真的缺錢了……我們再開發它。”
“我也不想開採，缺錢不太可能，要等我孫子沒錢差不多。”
“那時候我都不在了，管他牧場變成什麼樣，富不過三代，你剛好是第三代，我覺得你挖可能性比較大。”
“猶太人裡連續富兩三百年的例子太多了，這句話不準，那是說後代不知道掙錢有多難，靠先輩財富花起來大手大腳……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小心我咬你。那些錢是我從爺爺和外公那裡借來的，以後還要還。SOS集團和帝門影業是他們的，雪山投資公司纔是我的！要錢我自己掙！”
韓宣憋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