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並不是第一次見楚思思,但是上次在內山門的時候,他只顧着作弄李天佑了,所以對楚思思的印象並不深,但是這第二次見面,就這麼一個眼神對望,讓他心裡大是一震,心跳飛速的加快,同時在心中暗罵自己。
這是怎麼了,自己可是有妻子之人,而且月兒就在身邊,自己絕對不可以有其它念頭,絕對不可以,蕭劍這樣想着,心裡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其實不光是他,就是楚思思心裡也是詫異的很,以她的修爲對男女之事可以說是已經淡的猶如白水般,像李天佑,楊言風這樣帥氣凌凌的傑出男孩,她都是毫無感覺,更別說是蕭劍這樣無名小卒。
但是爲什麼剛纔自己心裡會有一絲絲來自原始的波動呢,她是第二次見到蕭劍了,第一次的時候她就已經差覺到蕭劍的異樣,因爲她發覺蕭劍身上散發出一股魔力,但是那時候她還不敢確定,但是剛纔跟蕭劍對視的一瞬間,她似乎又感覺到了。
所以她想她這種內心的波動絕對不是來自男女之間的波動,而是來自其它的,也許是兩人的修爲有所衝突罷了,楚思思這樣想後,心裡也就平靜了下來。
後面的五人蕭劍都沒有見過,但是看他們的着裝就知道他們是來自一個門派的,蕭劍眼神從他們身上一掃而過,但是看到楊言風時卻是對他微笑的點了點頭,因爲剛纔可是他拍手叫好的呀,而揚言風也是對他友好的微微笑了笑。
韓通此時臉色是變的越來越難看,本來他正想發作,給蕭劍一個教訓的,但是他們幾個的突然出現又打亂了他的陣腳,正想開口大罵,可是一見來人,硬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因爲來的這七人他當然都是再熟悉不過了,他門們可都是兩界中響噹噹的人物。
韓通冷笑一聲道:“你們來的正好,韓某正要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妄之輩,你們正好可以給韓某做個見證,免的說我韓某仗勢欺人。”
“好說好說,韓兄隨意,我跟楊兄只當旁觀者好了。”李天佑微笑着說道,眼神狡詐之意一閃而過。
李天佑每當想起內山門那天的事,對蕭劍就恨的只咬牙,總想找個機會報仇,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戲弄,試問這口氣他怎麼咽的下,現在見韓通說要教訓蕭劍,那可是等於在幫他報仇。
在他眼裡蕭劍只是內山門的一個無名小輩,怎麼可能是蜀山門大師兄韓通的對手呢,所以自然舉雙手贊成,但是揚言風是出了名的最愛打抱不平之人,他怕楊言風出言阻止,所以說話時把楊言風也一併帶上,他相信楊言風怎麼也不會爲了一個毫不認識之人而不給他面子。
韓通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天佑,要知道他們最講究的可是門派的名聲,特別是像他們這些比較大的門派更是似名聲如命。
雖然說蕭劍出言不遜,但是畢竟是他前去搭訕在先,真要將蕭劍打趴下了,到最後還是他理虧般,但是隻要有像李天佑和楊言風這樣名門大派爲他說話,就不一樣了,而李天佑的話意明顯是站在他這邊,所以他纔會對李天佑存有感激。
蕭劍當然明白李天佑的心裡在想什麼,心中微怒,不由的冷冷笑道:“李公子別來樣啊,自從那天在內山門被我的洗腳水潑過之後,我看李公子是更加的容光煥發,精神也好了許多啊,我想如果在潑多幾次的話,李公子可就不用再辛苦的修煉了,直接就得道飛昇了。”
“你……”李天佑臉上被氣的紫一陣青一陣,洗腳水那是對他何等的侮辱。
哇,衆人都紛紛的向李天佑投去詫異的目光,堂堂楚香閣修爲最高的男弟子,兩界中名聲最響的修者,竟被人用洗腳水潑了,那真是奇聞中的奇聞。
同時也對蕭劍紛紛猜測,這少年到底是何來頭,連楚香閣都不放在眼裡,難怪對蜀山門不屑一顧。
韓通這下喜了,看來還有同是天涯淪落人啊,這下好了,比起李天佑被洗腳水潑這個奇恥大辱來說,那他剛纔跟蕭劍的衝突那是小巫見大巫了,心中對蕭劍的怒意頓時減少許多,突然有種做旁觀者的心裡,於是轉頭朝幾個師弟打了個眼色,幾個人頓時會意的返回了原先的桌子上坐下。
“哈哈哈。”李天佑大笑一聲接着道:“這位兄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在此之前我李某可是從沒跟兄臺碰過面,試問何來兄臺口中所說的潑水之事呢?真是可笑之極,如果哪天你說把尿潑在我身上了,是不是大家就相信你真的把尿潑我身上了。”
李天佑畢竟是聰明之人,雖說恨不得將蕭劍捏死,但是他可是楚香閣的表率,當着這麼多門派的面肯定是不能發作,但是這個時候狡辯也是於事無補,反而會取到反效果,乾脆來個打死不認賬,裝傻充愣,看你能奈我何,等日後再好好的找你算賬也不遲。
“哈哈哈。”蕭劍也是大笑一聲,跟着冷冷的道:“李天佑啊李天佑,想不到你楚香閣堂堂大弟子竟也會裝傻充愣,虧你還是個男人。”
李天佑以爲蕭劍對他無招了,臉色立刻舒展了開來,努力的裝出大派的風範,微笑道:“這位兄臺說笑了,李某的確未曾跟兄臺見過面,有什麼裝傻充愣之說呢?我想閣下應該是記錯人了吧。”
李天佑對自己的聰明才智似乎相當滿意,心想只要我咬死說沒跟你見過面,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挽回他和楚香閣的面子,而且衆人自然會認爲蕭劍在無中生有,胡說八道,到時他就可以藉此好好的教訓蕭劍,這可是一石三鳥呀。
“是嗎?李公子確定沒跟在下見過面嗎?李大公子可要好好的想清楚再回答哦。”蕭劍似笑非笑的說道,臉上露出一絲絲詭異之色。
李天佑臉上笑容不變,但是蕭劍臉上的詭異之色讓他心裡暗暗的一沉,猜不透蕭劍心中的想法,但是他認定沒有任何的把柄在蕭劍的手上,蕭劍根本奈何不了他,於是點頭道:“確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請思思姑娘說說吧,如果思思姑娘說我們從未見過面,那就是我胡說八道,我跟你道歉賠不是,但是如果思思姑娘說我們曾經是見過面的,那麼就是你裝傻充愣了,那你就給我滾遠點。”
蕭劍突然將問題拋給楚思思,他想楚思思是出了名的孤傲之人,而且修爲也是高於她人,應該不屑跟着李天佑一起說謊。
蕭劍剛說完,李天佑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想不到蕭劍竟然想到這招,心中那個恨啊,他當然清楚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師妹,雖然冷若冰霜,但是是非曲直卻是分的異常的清楚,所以讓她說謊那是登天還難,更何況是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但是李天佑還是想試試,不由的向楚思思投去乞求的目光,意思是你可以不爲我的名聲着想,但是就算是爲了楚香閣的名聲你也得破例說一次謊吧,要不我們怎麼跟師傅交代。
楚思思想不到蕭劍竟然把她也扯了進來,心中微怒,擡頭看向蕭劍,見蕭劍也正看着她,不由的將目光移開,不知怎麼的,看到蕭劍看着她時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她就覺得特別的討厭。
心中更是恨死蕭劍了,現在每個人都眼睜睜的看着她,讓她如何回答是好,如果要昧着良心撒謊幫師兄,她真的辦不到,但是實話實說,那師兄一定是恨死她了,而且還會毀了楚香閣的名聲,不是讓她左右爲難嗎。
就在大家都在期待着楚思思會說出怎麼樣的答案是,卻見她做了一件大家都想不道的事,只見她轉身走了開去,沒留下一句話。
頓時衆人又是一陣騷動,議論紛紛,都是幸災樂禍的,心裡覺得好笑,李天佑與韓通可都是兩界中的佼佼者,平時都是高高在上的,但是現如今蕭劍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而且更是把兩人氣個半死,看來接下來兩人除了動武之外真的是毫無它法了,心中又不免爲蕭劍暗暗擔心。
李天佑心中氣的差點吐血,臉上更是一片煞白,楚思思這樣無聲離開,那不是明擺着他李天佑在說謊嗎,心中大怒,大聲道:“韓通你剛纔不是說要教訓誰嗎,怎麼還不見你動手呢?”
“咳咳咳。”韓通輕咳了幾聲,接着道:“是這樣的,剛纔的確是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誤會,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李兄你繼續,不用顧及我。”
韓通又不是傻子,李天佑想將他當槍使門都沒有,更何況現在誰還記的他剛纔之事呀,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跟蕭劍比試,現在他對蕭劍是一無所知,再說了有你李天佑打前鋒,我幹嘛急着湊熱鬧呀,我就不信你李天佑能嚥下這口氣。
李天佑聽韓通這樣說,真的恨不得給他兩個耳光,剛纔他雖然出於私心,但是怎麼說也是站在他那一邊呀,想不到韓通竟將臉變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