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平香流櫻每天鍛鍊,跑步,練歌。
還不止練一首。
有時王子安還讓她一邊慢跑一邊練歌,練氣息。
不得不說,從小練武的平香流櫻,氣息綿長,爆發力極強。
王子安自愧不如。
兩天後,王子安提前飛往星城芒果臺。
《歌手》舞臺的伴奏是樂隊樂團現場演奏的,這對樂隊樂團來說,工作量非常大。
因爲每個歌手即便演唱的是上架過的歌曲,也會重新編曲。
不過是改編的力度不一而已。
照搬原曲,對專業的歌手和節目組音樂總監是種侮辱。
他們還覺得,大概也是對觀衆的一種侮辱。
這麼一來,王子安帶來的“純原創”,未出世上架過的歌曲,對樂隊的考驗很大。
工作量也相應提高。
好在王子安提前遞交歌曲,歌譜甚至編曲腳本也是一起遞交的。
其他歌手遞交的歌曲,不是本人原唱,就是翻唱的,曲譜早就有。
芒果臺。
“要不到時候你露面吧,我其實露不露面無所謂的。”跟樂隊搞定平香流櫻第一首歌伴奏,留下面色複雜的樂隊,王子安去找李長壽。
李長壽很驚訝:“多好的一次露面機會,我都做好打碼的準備了,你就臨陣脫逃?”
王子安很無語:“你都做好打碼的準備了,那我還上去幹啥?如果不曾讓我見過陽光,至少我還可以忍受黑暗。”
李長壽眼神忽然一暗。
表哥這話說的,爲什麼讓人有那麼一絲難受呢。
大自然的力量啊,太洶涌。
人定勝天只是自欺欺人,讓人有希望,有動力罷了。
“我沒露面過,何況我不靠這個吃飯,又不想出名,上去太浪費鏡頭了。最重要的是,論整人,我沒法跟你比啊。”李長壽還是希望王子安露面。
“那就折中吧。”王子安說道:“我戴面具,不介紹,不露真容。”
李長壽拼着留下污點,也想給王子安提供一個平臺,試探神獸。
對方仁至,王子安也得義盡。
李長壽猶豫,考慮良久,說道:“行,這樣確實保險很多。那你希望怎麼向觀衆交代你的身份?總不能連個代號都沒有吧。”
“就叫蝙蝠俠吧。”來之前王子安早就想好了。
《黑暗騎士》明年暑期上映,現在可以開始抓住機會宣傳一下。
雖然很含蓄。
在王子安心裡,來《歌手》舞臺,主要還是幫平香流櫻來的。
趁熱打鐵,她想成爲超一線,這次是一次最大、最好的機會。
不然,公司還得再給她傾斜資源,代價有點大。
一個娛樂公司要做大,不能只顧一個藝人。
資源就這麼多,蛋糕就那麼大。
就像《歌手》這個舞臺,七位首發歌手,十數位踢館、補位、幫唱。
再多,舞臺就裝不下了啊。
“表哥,我有看過你的《一片葉子落下》。”李長壽莫名轉移話題。
“還不錯吧?”王子安笑道。
“何止不錯,我跟我孩子一起看的,孩子媽也看了,對我們一家人的觸動很大。什麼時候出版,一定給我送一套啊。”李長壽笑道,看着眼前這個似乎對待一切都很平靜的青年。
他對人性的惡有多麼的痛恨,就對人性的美有多麼的熱愛。
不被世人理解,不被網友和媒體放過,還繼續在這個圈子混的藝人,承受的壓力無法想象。
這樣的人,李長壽發自心底的欽佩。
“這個還真可以有,公司已經聯繫出版社,打算先印個兩萬冊,賣不出去的話正好,我送你一套。”王子安大方道。
“怎麼可能賣不出去,出版社精明得很,會通過自己的渠道把你的書推出去。再說以你的名氣,就算寫的是快餐文學,都有人衝着你本人而買回來。不爲情懷,也爲了裝逼,爲了融入喜歡你、黑你的那羣人裡面。”李長壽開玩笑道。
第二天,歌手陸續抵達星城,來到芒果臺排練,跟樂隊磨合。
節目組本來希望少時除了登臺的平香流櫻,再來個隊員陪伴,但王子安拒絕了。
新垣結衣沒檔期,其餘少女都需要上學。
雖然請假沒問題,學校很樂意。
但王子安不想讓她們蹭這個鏡頭。
免得引來圈內人或一些網友的非議。
現在,圈內人差不多都知道,少時是王子安的嫡系,他也算是少時的第一經紀人。
他不點頭的事,誰也請不來少時。
讀書重不重要,少時的姑娘們已經沒有任何異議。
埋頭讀就是,過這個人生階段該過的生活。
本季《歌手》的七位首發歌手,有三色皮膚:黃種人、白種人、黑種人。
所以,當然不止大宇的歌手。
只是大宇歌手佔據四個席位,另外三個席位是國外的:兩白一黑。
七個首發歌手裡面,論唱功,在圈內外給的排名中,平香流櫻屬於第三梯隊——倒數前三。
但《歌手》作爲國內現今曝光度和影響力數一數二的音樂節目,大衆評審的評選制度耐人尋味。
即使場內觀衆的音樂素養普遍比普通觀衆要高,但非專業仍是大部分,所以結果往往更直觀,更偏向原始的感官直覺。
唱功、表演、選曲、改編,獨立一項不是考覈標準,呈現的最終結果是否有感染力纔是關鍵。
觀衆對音樂的要求不再只是追求單純的“旋律抓耳”,而是有了更多的角度。
《歌手》紅了那麼多年,其中一項功勞就是,讓國內外觀衆認識了更多唱功了得的被市場忽略的歌手。
但這遠遠不夠,如果囿於單純的唱功,音樂圈的水準就會一直停滯不前。
國內外的圈內人喜歡看這檔節目,主要是每季都會請來有國際一線歌唱表演水平的歌手。
這些歌手,和一些實力略遜,甚至遜色不止一籌的歌手同臺競演,可以帶給音樂和歌手水平一般的國家音樂圈一個更直接的衝擊。
它不僅讓更多觀衆更直觀的瞭解音樂的層次,節目中的“吊打”情況,也給水平遜色的某國音樂圈一個危機感。
音樂的競爭戰場,不再是自己國內的一方地,民衆要對國外音樂投注更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