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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把我對你的寬容當做是理所當然,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不要隨意浪費我對你的信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和妨礙我的事情,我不管你心裡面到底在盤算着些什麼,不過你既然已經擋了我的道,我不妨今天就給你挑明瞭。”仇恨面容陰鶩,以一種冷淡的口氣說道。
“我不希望再一次看到你忤逆我的動作,你既然已經成爲了我的人,就不要在用些花花腸子在其他的事物上。”仇恨的眼鋒銳利無比,尖銳的眼神刺得陸璐心頭莫名一痛。
“自從穿越了夜魔森林過後,你的行爲舉動就開始變得異常了起來,對於紀天風一事,你絕對做了隱瞞,從那一次見過紀天風過後,你之神情和態度都開始變得和以往大不相同,甚至主動提出更在木玄等人的身後,當時我並不以爲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現在想起來,卻是大有問題。”
“你很可能在當時接觸到紀天風過後不久,便已經看出了端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看出,但有一點,這和你之後不尋常的動作一定有着不小的聯繫,能夠不顧遠離我後暈倒的危險,執意要跟蹤木玄兩人便可見一般,又或者說,你早就已經知道了木玄他們會被敵人突然伏擊才提前做出了這種動作。”仇恨字字珠璣,聲聲句句扣進陸璐的心底深處。
“知曉了其中的貓膩過後,只要你隨便告訴我一聲,或許火輪和刺頭他們死亡的命運或許能夠扭轉過來,而如此我們也不會窘迫到如此的地步。”仇恨冷冰冰的說道,“但是,你沒有,你沒有說一聲,我不知道你心裡面到底在想些什麼,也不清楚你到底在盤算着什麼計劃,當那個時候,我依然相信着你,願意讓自己去相信你不會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所以,在你我心知肚明的情況下,我並沒有將一切攤牌。”
“不過,這一次不同了。”仇恨用粗糙的手撫摸着繆玉珂細膩的腰肢,感受着手上嫩滑的肌膚觸感,然而,他的眼神卻是有着一股說不出的陰冷,無情的眼神彷彿眼前的玉人只是一團爛肉一般,毫無慾望。
“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你阻礙我的道路了,雲蹤大地上有一句話,叫做事不過三,木玄是如今僅存的戰力之力,能否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甚至能否活下來,都不是我一個人獨自能夠辦得到的,必須要有一個足以信任的人配合才行,畢竟我們現在要面對的,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強大勢力,一個足以將夜魔國都打得體無完膚的強大勢力,如果有木玄的配合,辦起事情來必然是事半功倍,但你卻又一次讓我失望了。”仇恨面色陰沉無比,陰狠的目光彷彿噬人的野獸,強大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偏偏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你卻任憑那個足以動搖木玄意志的消息流傳到了他的耳中,原本有一百個理由出手阻止的你,偏偏選擇了袖手旁觀。”仇恨怒聲吼道,雙目氣的赤紅無比,“你現在和我同在一個身體裡面,你的愚蠢的舉動只會讓我們兩個人都陷入到危險當中,你想死我不會攔你,但不要牽涉到我,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犯這種傻子的錯誤,聽懂了麼!”
靜肅的氣氛之中,仇恨的鼻息收到體內真氣的鼓動,喘氣如牛,急促的呼吸聲中,隱隱能夠聽到如同野獸的低嘶。
“……”陸璐的明亮的目光變得暗淡了下來,但在片刻過後,雙眸卻又再次恢復到了之前的清明,一雙清亮的大眼睛之中滿是不屈的堅持。
“我知道了。”陸璐用冷淡的口氣回答,“從今以後,你就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吧,我不會再阻攔你了。”說完,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拂袖而去。
“很好!”仇恨點頭說道,“我們現在已經達成了共識,那請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紀天風不對勁的。”對於紀天風的事情,仇恨一直耿耿於懷,就算現在已經暫時脫離的了對方的掌控,然而仇恨卻還是無法釋懷,小隊被假的紀天風設計後幾乎全滅,仇恨也是在關鍵的時候靠着運氣才突破了第七級的關卡,從而勉強活了下來,對於敵人狠毒的手段,已經吃了虧了仇恨異常忌憚,對此,他要掌握到自己對手的每一個細節。
陸璐眼角微微一擡,淡淡的掃了仇恨一眼,冷淡的目光清冷的讓人心寒,然而,仇恨並不在意,見到陸璐並沒有回答,略感不快的同時,皺起眉頭,急聲催促,“你聾了麼!我在問你話!!”
“…”陸璐沉默片刻,但終究還是開口了,芳脣輕啓,“是因爲他的態度。”
“態度?”仇恨眉頭一皺,似是若有所悟一般,眼裡掠過一絲精光,繼續道。
“說下去。”
“從他對於紀靈梓的態度便可見一般。”
“噢?”一提起那個怯生生的小女孩,仇恨的眉毛微微揚起,竟有一絲恍然大悟的感覺,“你的意思是…”
“紀靈梓爲你所擒,只要是人就能夠看得出來她脖子上的傷痕,更遑論這個人是他的親生父親紀天風了,然而,衆人都注意到了的事情,偏偏就只有紀天風一個人沒有看到,而且是根本就沒有對她的女兒上過心,雖然言辭之間表現的正常無比,但卻在對於紀靈梓的態度上完全就是一副不聞不問漠不關心的冷漠疏遠的態度,這才讓我產生了懷疑。”
“我懷疑他並不是紀靈梓的親生父親,亦或者根本就是他人所假扮,裝成了紀天風的模樣,你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的武學千奇百怪,我相信不可能沒有一部類似於易容成他人的武學奇術,小孩子心智未全,就算是紀天風被他人假扮,恐怕也是一時無法察覺的到,而那人更是利用了紀靈梓對他的信任,瞞天過海,欺騙過了其他同僚的耳目。”
“所以,在那時,我便對紀天風有了提防和懷疑,但並沒有證據可以顯示他是否真的被人假扮了身份,所以,我並沒有告訴你這些。”
“而在他拿出了天魔神譚的設計圖過後,我對他的懷疑更盛了,天魔神譚何其重要,冷家難道真的願意捨棄這唯一能夠威脅到魔國的武器於不顧,政治家重利,無利不起,更何況還是一個攸關國家生死的可怕武器,天魔神譚的影響力之大,遠超他物,但也正是因爲如此,假的紀天風便同樣是利用了天魔神譚驚世駭俗的威力影響了你們的判斷力,讓你們將天魔神譚擺在了任務前的位置,這一手做得的確妙…”
“但他卻不知道在這樣的一羣人之中,偏偏就有一個人並不受用於天魔神譚的影響力之內,而這個人就是我,從一開始對他的懷疑開始,到了他拿出了天魔神譚作爲誘餌過後,我越發的肯定紀天風此人絕對有鬼的念頭,而在木玄和獵犬離開過後,我也隨之更上了他們兩人。”
“如果我是對方設計這一切計劃的策劃人員,天魔神譚此物絕對不能夠如此輕易的流露給魔國,至少不能如同表面上一般輕易的就到達了魔國的人員手中,所以在半路之上,必然會有一場殺局,又或者是一場完美無缺的戲劇。”
“對於你和你的隊友,我相信你們的實力和判斷力,就算是落入到對方的圈套之中,火輪也非是無智之輩,在任務的同時,必然能夠顧全所有人的安全,但我沒有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陸璐沉默了,火輪雖然對於她而言只是一個形同陌路的生人而已,但對於仇恨而言,卻是能夠互相托付生死的戰友,然而,陸璐卻因爲一子落錯,導致了幾乎全盤皆輸的後果。
“嗯?”仇恨聽聞過了陸璐的解釋過後,忽然間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眼中的銳芒閃耀,似是想起了什麼一般,一團炙熱的火焰在他的眼底深處騰然而起。
“該死的!”仇恨忽然間沒來由的怒罵了一聲,驚得在場所有人一愣,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仇恨的方向。陸璐的話勾起了仇恨的回憶,在同吳勳以及左子莫的戰鬥過程之中,仇恨藉助吳勳的一擊,順勢脫離的戰場,而在他離開此地之前,火輪便已經出手了,而在交戰的過程之中,仇恨隱隱約約聽到了兩個令他疑惑不解的字。
“叛徒!”當時的他並沒有放在心上,而在接下來一連串的事故之中,也沒有時間給他凝神細想的機會,但當陸璐將一切都托出過後,以及木玄那超乎平常的身世辛秘,這一切都字仇恨的腦海當中逐漸串聯成了一條完整的線索。
“他就是吳勳!”仇恨猛吸了一口氣,“怪不得當時副隊不按照計劃的安排就出手了!原來對方竟然是叛逃了十數年的叛徒吳勳!!”
“這也是冷家的安排?”仇恨只覺得冷汗直冒,對方不但預計到了刺血小隊的行動方向,甚至對於刺血小隊內部的辛秘都瞭如指掌,如果來人不是吳勳,在火輪冷靜的執掌之下,就算冷家強行發動攻擊,所有人也能夠全身而退,保存性命,但偏偏,冷家就用到了吳勳和刺血小隊不可磨滅的仇恨的這一步棋,不斷斷絕了刺血的最後退路,甚至將所有的人都吃的死死的,此等可怕的心機,令仇恨寒毛四起。
“不…”陸璐忽然打斷了仇恨的話,果斷的否定了仇恨的猜想,“冷家不可能連這一步也能夠安排的到,與其說是安排,不如說是順勢引導罷了,這麼說的話…”話說到了一半,陸璐忽然閉上了嘴,秀眉輕蹙,貝齒輕咬雪脣。
“吳勳!”一聽聞這個禁忌的名字,原本一直目光遊離的木玄,忽然間便回過了神來,眼神凌厲之極,身形宛若一併利劍,頓時拔地而起,地上泥土飛揚,身子宛如飛燕,衝刺到了仇恨的身邊。
“你是說火輪他們遇到的是吳勳!!”木玄少見的失去了平常冷靜的神色,緊緊地抓住仇恨的肩膀不停搖晃着,畢竟吳勳和他家族的滅門之仇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就算真兇不是他,但只要找到了吳勳一切真相都會大白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