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完計劃之後,衆人都將目光聚集到張恆身上,而張恆嘴巴張成“o”型,一臉不可思議。
“喂,我說,你們這是什麼餿主意?不是,恆哥我可是剛失戀啊,你們這整的啥?讓我去泡老大媽?想都不要想,‘門’都沒有。”張恆悲憤莫名,大聲反對。
胡研一臉嫌棄,說道:“服從組織安排,知道不?你想想看啊,我們都出生入死的,就你從來到就開始泡妹子,泡完妹子就裝死,哪有這麼好的事兒?抓緊去!人家大媽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張恆抱頭,直接抓狂:“想都別想,想都別想,我不去!打死都不去!”
戰曉作沉思狀,‘摸’着下巴說道:“你要是不去的話,催眠催眠說不定可以,要不,現在就來試試?”
張恆接着臉就紫了,叫道:“你……你你你,戰曉我真是看錯你了,行……我去還不行嘛?別催眠,別催眠啥都好說,成不?”
“你知道就好,這段時間鑽研羣體隱蔽催眠,我缺不少試驗品……等着把你們這些不聽話的湊一湊,每天來個七八十次的……”
“打住打住,我怎麼聽着那麼像小白鼠?話說在前頭,泡不到可不關我的事……”張恆鬱悶極了。
錢進笑道:“也沒讓你真去泡老大媽啊,你認個乾媽什麼的,光明正大地去看錄像不就得了。”
“我就不懂了。”張恆說道,“讓朱步說去說發現有學生在圖書館鬥毆,去調監控不行嗎?非得讓我去,這是幾個意思?”
“戰大哥的計劃你當然不懂。”胡研回覆道,“你知道啥?這個學校的監控可是要校長批准才能調用的,朱步說看上去官很大,但是等級還不夠啊。校長那一關有多難關我就不說了,沒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非得要一個多星期才能批下來,你等得了嗎?”
“你們這……簡直喪心病狂。”張恆哇哇大叫,“米光多厲害,讓他去肯定一個頂倆,爲啥非讓我去?”
“誰讓你失戀,今天‘弄’得跟個死屍似的。”劉瑜衝他翻白眼,說道,“讓你快速地投入到另一個感情當中,肯定恢復得更快啊。”
“啥歪理這都是……”張恆都快哭出來了。
“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磨磨唧唧的,是男人不?”戰曦笑道。
張恆一聽這話,當即瞪起眼睛來:“誰說不去的?我當然是男人了,都別跟我搶,我這就去,讓你們看看恆大的魅力!”
“怎麼地,男‘女’通殺,老少皆宜嗎?”魏琳也笑道。
不管怎麼樣,張恆最終還是在大家的壓力下臣服了,他一直抱怨,嘴裡嘟嘟囔囔,相當不情願。
“好好,這一票我幹了,幹了還不成嗎?”他最後這麼說,儼然準備把這事幹成搶銀行什麼的。
他想起何穎瑤,問道:“何穎瑤……她還在房間裡面嗎?沒出什麼事情。”
劉瑜不悅,對他說:“張恆你怎麼這麼犯賤啊,人家都那個態度了,你還往人身上貼幹嘛?快該幹嘛幹嘛去,和小‘女’生聊聊人生理想,不都比這強?”
張恆泄氣,嘟囔道:“我……我也不知道,說實話,要是當時她拿了傘走人,那我真是啥心事都沒有,即使有好感也只是停留在好感上罷了,但是後來出了那麼多事……突然間,我就覺得……唉。”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另一邊張依依輕聲哼唱起來,歌聲悠揚十分好聽。
張恆一拍大‘腿’,說道:“對,就是這樣,唱得太對了!”
裘生無力吐槽,只得說道:“好,恆大你贏了……”
戰曉拍拍手,補充道:“那麼就這樣決定了,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正式開始行動。現在該上課的去上課,該上班的去上班,記好明天的計劃。”
張恆哭喪着臉,悶悶不樂地離開。大家也都收拾東西,一個接一個地從戰曉辦公室離去,戰曉剛想忙一下自己的事情,楊鴻留在後面,對他說道:“戰曉大哥,你之前提過關於羣體隱蔽催眠的問題,我有幾個想法……”
“哦?”戰曉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問道,“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恩……羣體催眠的難度其實不大,一般催眠師只需要稍微醞釀一下,就可以用語言將被催眠者帶入到催眠之中。羣體隱蔽催眠難就難在這裡,缺少之前這個步驟,用一個眼神幾個動作就將數量不少的人催眠,這太難把握。是這樣沒錯?”
戰曉點頭,肯定他的說法:“沒錯,如果我有機會站在臺上,光明正大地說請大家舉起手,深呼吸什麼的,那催眠起來不要太簡單,主要是缺少這個步驟,每個人的情緒就會不一樣,催眠的方式不好把握。”
“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我們能用什麼來代替這個步驟,是不是能夠進行一個……恩……僞隱蔽催眠?”楊鴻邊思考邊說道。
戰曉眼前一亮,似乎抓住了什麼,忙追問道:“說來聽聽。”
得到戰曉的肯定,楊鴻也明顯興奮起來,說道:“比如這樣……然後這樣,是不是我們就可以……?”
戰曉耐心聽着,眼神變得越來越亮,末了他拍拍楊鴻的肩膀,讚歎道:“這個方法真是太‘棒’了,有條件的話我會是試一試的,多謝你了……”
楊鴻靦腆,有點不好意思:“沒事的,戰曉大哥,我也想爲團隊做出自己的貢獻。”
醫院之中,太平間裡面的‘牀’上蓋着幾具屍體,另一個房間全都是冰櫃,儲藏着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屍體,看‘門’的老大爺好像很是犯困,用手支撐着下巴,頭一頓一頓,似乎馬上就要睡着了。
這家醫院是霍爾姆茲學院的附屬學院,因爲背後有財大氣粗的學院支撐,醫院的設備檔次都是最高的,因此是當地最好的醫院,名氣相當大。
夜靜悄悄,本來夏季的夜晚蟬鳴蛙叫,應該是一派祥和景象,但今晚卻有些不同,萬籟俱寂,連風聲都沒有,月光冷冷地傾瀉在地面上,顯得有些慘白。
但是老大爺並不在乎這些,他在這家醫院看了十年的屍體,唯一擔心的就是半夜突然送進來屍體,會打擾他睡覺罷了。
老大爺頭一點一點,手沒支撐住,一下子掉下來,他清咳幾聲,略微清醒,拿起手電筒,準備去清點一下屍體。
之所以看管屍體,是因爲有一些偷屍賊喜歡在晚上行動,悄悄地將屍體‘摸’走,至於什麼用途不得而知。大爺在這裡工作十年,雖然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但是始終都記得自己的職責,每天晚上都會清點屍體。
他打着手電,慢慢踱到停屍間‘門’口,點了一支菸放在地面上,慢慢地等它燒完,然後才走入房間裡面,將燈打開。
老人都十分忌諱民間這一些習俗,十年以來,老大爺一直如此,每次清點之前,都會點完一根菸再進入,以表示對逝去者的尊敬。
他看了一圈,‘牀’上的四具屍體都還在,他自然不會閒到每一個都揭開白布去仔細查看,略微掃了一圈,就打算離開這裡回去睡覺。
他走到‘門’口,轉身打算將燈關上,就在這時……
他忽然發現,有一張‘牀’的‘牀’單憋了下去,下面似乎沒有人了!
老大爺心生疑‘惑’,嚥了口唾沫,慢慢走上前去,扯住白布,猛地向下一拽……
下面,果然什麼都沒有!
老大爺‘揉’‘揉’眼睛,只以爲之前是自己看錯了,打算回去覈查一下記錄,看看究竟是幾具屍體。
就在這個時候,老大爺不知道……
他的身後,正站着一個渾身慘白的“人”!
那是……葉展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