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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也沒想到自己這一句話,能引得平日裡遇事不驚的兩位能有這麼大的反應。看着夜北和俊天同時傻眼的表情,秦震自己都有點兒懵。想想,可能是自己剛纔表達意思不太準確……
於是他便乾咳了兩聲說道:“我說夏羽東的最愛,是因爲我沒見他如此欣賞過一個人。雖然他表達的並不算多,但是看的出來,他非常非常欣賞扶蘇。”
“嗯,其實我們也挺欣賞的……但是這和秦始皇有關係嗎?”俊天疑惑不解的問着。
“有啊!就剛纔你們救了我們的那片礁石上,我親眼看見的,篆體《山有扶蘇》一整首!而且羽東使用驅山鐸的地方,就是以扶蘇名字圈成的一個正中心的位置。你們覺得,這可能是意外或者巧合嗎?羽東說,扶蘇當年很有可能是假死。”秦震機械性的敘述着之前這一重大的發現。
這下子,輪到夜北和俊天面面相覷了。他們倆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夜北遲疑的看着秦震開口說道:“他的意思是……蒙恬他們幫助扶蘇藏在這渤海海底了??”
“大概是吧……你們想啊,秦始皇活着的時候,做夢都想要到東海尋仙,他看的最重的這禹王九鼎,更是矇蔽了所有世人的眼睛,輕而易舉的被他趁着用趕山鞭建造東海石橋的時候,藏在了渤海之下。扶蘇是秦始皇長子,也本應是第二任的秦王,他如果註定得消失。那你們覺得他該去哪兒?”秦震自己都納悶自己這會兒的思路怎麼這麼清晰……
“渤海海底和秦始皇陵。”俊天看着秦震,十分平靜且篤定的回答了他的話。
秦震點頭道:“對!沒錯。可是進了秦始皇陵就真的成了陪葬了,如果有辦法能在渤海下生存的話,那他們可能還有一線希望啊,對吧?”
“那也就是說,到達九鼎的位置。需要至少穿過三層不同的地界。”夜北微微皺起了眉。下海可不是下地,往地底下多走點兒沒關係,人在水裡可不是想下多深就下多深的,除非那下面真有能讓人類生存的地方。否則真在水裡的話,他們能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低了!
俊天這時問道:“羽東是不是覺得,那太子扶蘇的那一層,纔是最難的一層?”
秦震很正式的緩緩點了點頭,以確定俊天說對了。
俊天笑了一下對夜北說:“這小子,他是料定了那個日本人根本就過不去扶蘇那一關。所以他才那麼大着膽子留下來跟怪物死扛到底的。”
老顧一聽這話,馬上撇着嘴,仰着頭說道:“那是!!這是現實,又不是電視劇!以爲這是電視劇裡呢?日本人個個都一口流利的中國話?這還不算完,日本人和日本人也說中國話?日本人比中國人還熟悉中國的地形?大村小莊小衚衕,跑的比中國人還溜兒。倆日本人以中國話聊完天,最後還象徵性的以一個嗨或者八嘎結尾。純屬他/媽的扯淡!”
秦震皺着眉用胳膊肘搥了老顧一下,然後十分煩躁的提醒道:“你快閉嘴別說話了!你他/媽說的那個人就是青木重明!”
老顧愣了。
可不是麼!人家不但是一口流利的中國話。而且連中國各個地方的方言口音都說的滾瓜爛熟,他想要冒充某個地方的人。根本就不露痕跡。張口閉口的成語古語、唐詩宋詞,用實際行動走遍了中國大江南北,對遼東半島每一塊兒地皮都瞭若指掌!
最後,人家和人家那‘女朋友’溝通也是用的中國話啊,而且那女的也他/媽說的很流利啊……
越想越覺得煩躁,秦震忍不住用手使勁的搓了兩下頭皮。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一些。平靜一些……
只是真的沒有辦法,只要一想起來那個青木重明的種種一切,秦震就覺得頭像是要炸了一樣的疼!
俊天這時候看着秦震和老顧的那副抓耳撓腮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看看你們兩個人,非得把對方勸崩潰了才能算完。行了。你們彆着急了,羽東想的沒有錯,中國話說的再好,他也終究不是中國人。想動秦始皇和扶蘇設計的那片地帶,沒那麼容易。別說是他們,就算是我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俊天這話說的在理,中國話說的好,並不能代表什麼。他到底骨子裡還是崇奉天皇的,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韜光養晦的二十年矢志不渝。骨子裡的信仰變不了,再過多少年也沒有用。他始終不能真正透徹的理解華夏的精髓,因爲他不是中國人。
這就好像中國的一個農民大爺要是到了國外,就算讓他在異國他鄉活上個三五十年,他也不會忘了“清水撒種,渾水插秧。麥要澆芽,菜要澆花”。
這些,是融入到了骨血中的東西,無法改變,也無法替換。
雖然俊天這話能讓人心裡踏實不少,可是老顧還是很擔心的對俊天說道:“俊小哥,你是不知道啊!那孫子對咱中國道教研究的很深啊!你就想吧,連東少那樣的神仙都費了好大的勁才帶着大夥活着走出了那鬼招待所!當時那個情況唷,老大你們真該在場看看!那些鬼,那傢伙簡直就是五湖四海來相會啊!隔朝跨代的都能湊一堆兒!有清朝的、有民國的、有……”
“行行行了……老顧,要不然你去照顧照顧羽東吧好嗎?你讓我們說點兒正事兒行不行?”秦震求饒似的對老顧說道。
老顧十分不開心的反駁着:“哎?我這怎麼就不算是正事兒了?我得讓老大們知道那孫子的底啊!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高深的軍事兵法你懂嗎?”
秦震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準備再跟他在這無聊的問題上繼續爭執下去。只是看了一眼裡艙,然後低着頭憂心的輕聲嘆了句:“哎!他這到底是什麼命啊……我都替他累!”
大家都明白,秦震說的是羽東。眼前焦頭爛額、一團亂麻的狀態,任誰都會覺得很煩躁。尤其羽東現在還處於昏迷的狀況,這更是讓他們心裡很不安。所以秦震很自然的就流露出了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沒想到,俊天在聽了秦震的這句話之後,卻笑了起來。並且坐到了秦震旁邊,搭着秦震的肩說道:“孔子說‘不知命無以爲君子’。芸芸衆生,各司其命。順命,是活下去的基礎。當然,我說的這個順命,並不是說逆來順受的那個意思,而是要清楚自己的天命究竟是怎樣的。
每個人先天造化不同,時間和空間決定了一個人的命理。你仔細想想,時間轉變,空間轉換,天體運轉,甚至是磁場引力、光線射線、溫度溼度,這些因素的變化,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一個人的命理走勢,甚至是壽命的長短,對嗎?”
秦震有些茫然的看着俊天,不禁點了點頭。仔細琢磨一下俊天這番話,好像是那麼回事……
俊天滿意的點了下頭,繼續對秦震說道:“不同時間、不同空間、地區出生的人,性格命運都不會相同,更不要說種族、民族、遺傳基因這些差別了。天命的不同,導致了天賦的不同,這也就從而導致了性格特徵、生活方式、承受能力、價值觀念等各方面的不同。所以,羽東也好,我們也好,你無須爲了曾經發生或者正在發生的事情而感懷天運的不公。這一切都不是誰強加給誰的,這就是命。”
俊天這一番話,最終把秦震給“教育”的不由得連連苦笑。等他說完了,秦震這才感慨的說了句:“是啊,命運不同、使命不同,覺悟也就不同。我說俊天,你真是從命運這方面給我上了一課啊!好吧,我現在是覺得心胸開闊很多了。接下來,咱們就爲了使命而戰吧!經你剛纔那麼一說,我忽然覺得我這命運也挺不平凡的……”秦震假正經的一臉認真,引得大家都笑了。
氣氛稍微輕鬆了一些,大家的感覺也就沒有之前那麼緊張壓抑了。
船的搖晃程度早就已經大大減低了,他們已經遠離那片危險的海域很遠了。
夜北這時候走出艙外看了看,遠處還是陰雲密佈的樣子,不過看來那場可怕的雷暴已經快要過去了。
“很難得,我剛纔一直以爲這場水龍捲雷暴是註定要發生的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漸漸散去了。”夜北看着遠處的烏雲說道。
俊天走到夜北的身邊,也看了看外面的天,然後笑了笑說:“我估計,是那些人造生物吸引並釋放乾淨了雷暴雲裡的電流,這才令那場致命風暴消失了。我覺得這場雷暴來的蹊蹺,八成是和那驅山鐸有關係。”
秦震這時連忙接道:“沒錯,當時羽東剛一拿出來那驅山鐸,天上就開始風起雲涌了。後來那東西不知道是怎麼穿透礁石弄出了那麼深、那麼大的一個洞穴!當時我們還笑言說,這是中國的雷神之井……說完這話沒一會兒,雷暴就來了……我看啊,這纔是真正的‘雷神’之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