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進這一路上的恩威並施下來,倒是效果不錯,既保證了小弟們的忠誠,又保證了自己的利益不受到損害,到是一路走得興高采烈,只是苦了手下的小弟們整天提心吊膽的。
郭進在金國丐幫弟子和鐵谷商行的幫助下,走得很順利,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嘉峪關前。可就在這最後一道關囗上出了問題!
這天,郭進獨自來到嘉峪關前排隊準備出關,可坐在關樓上的幾個勁裝大漢卻引起了他的駐意。只見那幾條大漢眼中的精光大射,死死的盯住了郭進,氣機牽引之下,郭進立刻就感應到了他們的敵意。
如今的郭進精神力是何等的強大,在經過了這一路上在小弟們身上的錘練,其強大的感應力是何等的強大?
這還只是煉魂大法的功效,還有混沌心經所練出來的敏銳六識的感應。如此一正一奇的輔助之下,周圍百米方圓內的氣機變化無不了然於心。除此之外,那幾位大漢見到郭進之後,立馬就從城樓上面跳了下來,七手八腳的驅散了城門洞裡的百性和商旅。
而後城門侗裡又衝出來一隊全副武裝的金軍士兵們,這是一隊弓箭手,呼拉拉一下就散開來呈半圓形陣式快速的向一人一馬的郭進撲了過來,他們手上的弓箭早已拉開,只等距離一到就給郭進一個好看。大金,可是世界第一強國來着!
郭進的眼神一冷,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也不客氣,翻身上馬就抽出了掛在馬鞍上的玄鐵重劍,一夾馬蝮,小紅一聲嘶嚀,也不顧驚方失措奔逃的出關百姓和商旅,郭進體內的渾沌心法抹擬狂戰心法,隨即一鼓狂暴的情緒涌上心頭,一股強烈的戰意突然從心中升起。
吼,郭進忍不狂吼了一聲,策馬狂奔關門而去,手上的動作不停,在金軍士兵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人一馬就像一陣狂風一樣席捲而過,身後的煙塵之中幾十顆大好的頭顱沖天而起,頸脖中的熱血衝出來一米來高。在一片直抽冷氣的驚歎聲中,在關門還沒有被徹底關上之前揚長而去。
出了關,已經算是塞外之地,到了蒙古汪古部的地盤了。汪古部雖然一直在金國和西夏之間騎牆,在兩國之間左右逢源。但是自從蒙古王國建立以來,汪古部就徹底的捯向了蒙古一方。金國在這裡的統治就大不如前了。
郭進生爲蒙古四大萬戶長之一,汪古部巴結還來不急呢,又怎麼可能與金國同流合污呢?難道他們不要命拉?
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後,郭進鬆了一囗氣之後,就通知了一聲汪古部的大人們,隨後他就馬不停蹄的直奔蒙古王嘟不兒罕山而去。隨着郭進進入了蒙古境內,他回來了的消息立刻就傳遍了四方。看着那熟悉無比的大草原,點綴其中的牛羊馬匹,還有那廣闊無垠的大沙漠,純樸的牧民們,郭進心中無比的暢快!
心中暢快歸心中暢快,重新踏上了這塊久違了的土地。郭進強行壓抑住了心中起伏不定的心緒,在汪古部的陪同人員的引導之下,一行人反而放緩了速度,慢慢的向不兒罕山方向走去,郭進也需要一個緩衝熟悉的時間不是。
畢竟離開了蒙古這麼多年,不管心中是多麼的親切,時間一久有些陌生的感覺,也是人之常情!郭進一路策馬慢行,一路上細細的歡察着蒙古這些年來,所發生的變化。
首先第一印象便是一路上的商人多了不少,比起以前來,常常幾十上百里不見人煙的荒涼比起來,現在雖然人囗增加不多,依就是人稀地廣的局面,可時不時能碰到的商隊或是單人雙琦的獨行小商販,依舊讓荒涼空闊的大草原多了幾分人氣和熱鬧。
再就是牧民的生活水平,比起以前來強上了不是一點半點。牧民們臉上的神色也好多了,不再是那種菜色的不健康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滿足之後的飽滿精神狀態。臉上的愁容也大多消失不見,招待遠方來客的飯菜更加的豐盛,臉上也多了一分自信的神采,笑聲也更加的爽朗開懷,氈帳裡的日常生活用品齊備了許多,帳外悠閒自在吃草的牛羊牲畜,已多上了不少,可原本應該在帳蓬周圍到處都是的脫落牛羊毛卻是小時不見,想來都是被鐵谷商行的採購人員給收購一空,同時也爲牧民們增加了收入。
走走停停,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跋涉,過金終於來到了久違了的蒙古政治經濟軍事中心---不兒罕山附近,此時的蒙古王都繁華無比,由於蒙古疆域廣闊,武力強盛,又是中西方商貿的必經之路上通道,再加上境內的環境安定下來,各國的商人自然也多了不少,特別是過金當年所設的商業區,更是吸引聚集了一大批的各國商人,其聚攏的財富着實讓人眼紅不已,當然,也只是眼紅而已,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去打壞主意!
就在這時,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傳入了過金的耳朵裡,其夾雜的沖天氣勢,讓郭進這樣的六拾強大的高手都有些驚心,不由自主的凝神戒備了起來。
不一會兒,只見一道土龍由遠而近,在土黃色的煙塵當中,一枝盔明甲亮的騎軍就出現在了郭進一行人的眼中,那沖天的威勢好不赫人!
“啊,是薛怯軍!”還沒有等郭進有所反應,跟在郭進身邊的鐵谷中人和汪古部的嚮導們就激動的大叫了起來,眼神中滿是羨慕和嚮往,,令一旁的郭進很是不爽。郭進在心中也是吃了一驚,不理會小弟們的發癡,他連忙凝神細看了過去,卻也是吃了一驚,只見騎軍當中爲首的那位大將,不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如今的蒙古中軍萬戶長,鐵木真的心腹中的心腹,薛怯軍的統領,納牙阿同志嗎?
山一樣的男人——納牙阿。
納牙阿原本是鐵木真仇敵塔裡呼臺的那可兒,隨塔裡呼臺先投奔札木合,又保護塔裡呼臺前往塔塔爾人、蔑爾豈人營地,誠邀加入札木合的聯盟。可以說納牙阿是塔裡呼臺的親信。在闊義田決戰後護送塔裡呼臺逃出鐵木真的包圍圈。後投降鐵木真。
善於識人的鐵木真將他與侄兒呼阿歹(後來的名將者別)留在身邊做近身侍衛。
納牙阿,與其他光華閃耀的將領不同。他既不像木華黎那樣才華橫溢,也不像者別那樣功勳卓著,更不及者勒蔑個性鮮明。他甚至想一個不會說話的影子。多數的時候都是默不作聲的站在鐵木真的身後,所以經常在庫裡臺兒大會中被忽略。因爲他太像鐵木真的影子了。
庫義田決戰以後,鐵木真與克烈部的矛盾上升成主要矛盾。札木合與蒙古叛將們組成的反鐵木真聯盟慫恿克烈部王罕之子桑坤挑戰鐵木真,結果經過阿勒真沙陀一戰,鐵木真遭到了他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完敗。
那一夜木華黎、博爾術、那牙阿在鐵木真身邊整整站了一夜。納牙阿一直站在鐵木真的身後,這爲後來那牙阿成爲中軍萬戶奠定了基礎。
納牙阿不善言辭,不懂辯解。野狐嶺一戰消滅乃蠻部主力。在追擊途中找到了呼蘭,沒有立刻將呼蘭送給鐵木真,使得鐵木真嫉妒,令別勒古臺審問納牙阿。可是納牙阿並不辯解。幸得世錦忽吐忽和呼蘭出面解釋真相大白。
那牙阿還是一個將才,由於一直跟在鐵木真的身邊擔任怯薛軍的統帥,所以很難有機會單獨領兵作戰。而怯薛軍恰恰是成吉思汗軍隊精銳中的精銳。平定突嘛部叛亂時,那牙阿聽了老將軍朮赤臺的建議稱病不前,但二次進軍中幾乎兵不血刃的將突嘛部全部生擒。
總之,那牙阿在成吉思汗的諸多將領中,是一個不易被發現的人物,但是他卻像大山一樣的可靠。
郭進和那牙阿可是老熟人了,當然對那牙阿的底細一清二楚,說來這傢伙還真是有趣,當年在攻打乃蠻部時,可是長點兒被鐵木真給嫉妒到滅口了!
當年鐵木真徹底的擊敗了乃蠻部,正在搜刮着乃蠻部的財產,物資和美人兒的時候,當時的那牙阿同志也走了一個大運,只不過後續的發展就有些曲折鳥!
在與乃蠻大戰勝利後,鐵木真正在所掛戰利品,而大將納牙阿的帳篷裡,卻又是另一番景象。人要是一走運,坐在家裡都會有好事兒主動上門來找你。
三姓蔑兒乞部之一(兀窪思•;蔑兒乞)首領答亦兒兀孫跟着逃跑專業戶脫黑脫阿過了許多年驚險刺激的流亡生活之後,終於厭倦了,打算向鐵木真投降。
說實話投降並不難,然而要想在投降之後能過上幸福生活的話,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了。大多數敵方降將尤其是敵方首領投降之後,能保命就不錯了,老子的臥榻豈容他人擠一擠湊乎着睡?大多數投降者都會成爲喪失了政治前途的廢人。
答亦兒兀孫卻仍然對自己的未來抱有一線希望。他那非凡自信心的源泉在於自己手中有一個舉世無雙的秘密武器——傾城傾國的女兒。
於是,老頭子向離他最近的蒙古軍隊投降了,該部隊的最高長官正是幸運兒納牙阿。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幸運的一件事兒。
接到了敵人首腦的投降,那牙阿自然高興不已,這可是大功一件啊。納牙阿連忙喜形於色對答亦兒兀孫說:“這是件好事嘛!”
答亦兒兀孫連忙笑道:“還要靠將軍玉成此事。”
納牙阿笑道:“願意效勞,不過……”
答亦兒兀孫心一緊:“怎麼?”
納牙阿一面仔細端詳着溫婉可人的小美女,一面笑道:“現在路上兵荒馬亂的,你們單獨走說不定會被亂軍殺掉,倒不如先在俺這兒呆上三天再說……”
三天之後,可汗聽說忽蘭小姐來了,迫不及待地問:“她,人在哪兒?”
納牙阿將軍與答亦兒兀孫父女兩一齊跪拜:“可汗!”
可汗癡迷地看着忽蘭半晌不語,忽蘭擡頭正與他灼熱的目光相遇,羞得低下頭。
當時跟出來的也遂妃見狀咳了一聲。可汗驚醒:“啊,快快請起,都起來,都起來。”
三人站起,也遂妃拉着忽蘭坐到自己的身邊,親切地問道:“可汗進入太陽汗的汗廷已經六天了,你們怎麼這麼晚纔來呀?”
沒想到這句隨口問的寒暄話卻差一點兒要了納牙阿將軍的命。
答亦兒兀孫答道:“我父女三天前就已經投到納牙阿將軍的帳下,只是在軍營中耽擱了三天三夜。”
一直癡情凝視着忽蘭的可汗一震:“什麼?!”他驀地站起,虎目圓睜:“納牙阿,你膽敢私自留她在營中過了三天三夜?”
納牙阿則站起來大聲回答:“是!”
可汗大怒:“大膽!你爲什麼不立刻將她獻出來?嗯?”
納牙阿嚇得趕緊跪下:“可汗!”
“來呀,把納牙阿押下去,令別勒古臺(當時這位仁兄是斷事官,負責審案刑獄)嚴加審問!”他指着納牙阿的鼻子警告道:“如有絲毫差池,我要拿你警示全軍!”
侍衛們抓住納牙阿,往外就拖。
忽蘭這時候急切地上前勸阻:“請等一等!”
侍衛們以詢問的目光看看可汗,可汗的臉比冬天的冰還冷。待衛們不再猶豫架出了納牙阿。
忽蘭連忙跪下:“可汗,納牙阿將軍是個對您忠心耿耿的好人!您不應該以怨報德!”
可汗眉梢一揚:“嗯?你爲什麼這樣情急意切地替他說好話?在這漫長的三天三夜裡,你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睿智的也遂妃見狀,湊到忽蘭小姐耳畔低語了幾句,然後對答亦兒兀孫說:“你的老朋友札合敢不也歸順了,你不去找他敘敘舊嗎?”
老傢伙見勢不好,連忙深鞠一躬,知趣地退了出去。也遂妃揮揮手示意侍衛們也都退了出去,自己用眼睛鼓勵着忽蘭也走了出去。
忽蘭小姐見屋裡只剩下惱羞成怒的可汗和自己兩個人了,與這個爲自己吃了醋動了怒的男人對視了一眼,霎時飛紅了臉。
想到聰慧過人的也遂妃剛剛趴在自己耳邊出的主意,不禁羞得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
今天豁出去了!不要臉了!
她猛地閉上了眼睛,臉臊得跟個火紅火紅的小猴子似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她用纖纖素手緩緩解開衣釦,冰清玉潔的粉嫩嬌軀呈現在鐵木真眼前。
可汗驚呆了,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你?……”
忽蘭小姐滿臉是淚,嬌羞呢喃:“我這天地所賜,父母所生的潔白之身可以證明納牙阿將軍是無罪的!”(忍不住題外一嘆:好險哪!若是換作開放自由的今天,納牙阿同志極有可能十有八九就會被稀裡糊塗地咔嚓掉了。)
從此以後,忽蘭妃成了可汗最寵愛的妃子。
補充一句,忽蘭妃他爹答亦兒兀孫同志在歸順後不久,可汗命令他領着他帶來的那點部下隨軍出征,老爺子向可汗報告說沒有駝行李的牲畜,不能隨大軍同行。於是可汗將他們編入後勤部隊中,沒想到可汗率領大軍前腳剛走,老爺子便領着這幫傢伙造反了,他們企圖搶走後勤物資,結果被後勤部隊痛扁了一頓,老爺子除了後背上捱了幾記老拳沒撈到別得什麼好處,只得灰頭土臉地流竄到薛靈哥河峽谷地帶佔山爲王,靠打劫路人混口飯吃。
可汗也居然沒有再去追究他老外父的叛變惡行,估計是認爲反正小蝦米也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來了,就讓它自生自滅吧!對忽蘭妃也是一如既往地寵信。
就在可汗忙於親自嘗梨試酸甜,親自下河試深淺,本着一絲不苟的精神用實踐在檢驗真理的時候,冤枉的納牙阿跪在地上,他身後站着幾個怯薛軍壯漢,別勒古臺坐在椅子上,他身後站着來瞧熱鬧的失吉忽禿忽(訶額侖的四養子之一)。
別勒古臺嗔道:“小兔崽子,你不去跟着塔老師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逃學溜到公堂上來幹什麼?”
失吉忽禿忽認真地答道:“那點兒小兒科功課?我早就閉着眼睛都能背得滾瓜爛熟了,我要學學你怎麼審案。”
別勒古臺笑罵:“有什麼好看的?真是個愣小子!好吧,你擱揪在牆角旮旯裡乖乖地聽着,可不許搗亂。”他又滿臉嚴肅地轉向納牙阿:“老實交代你幹了什麼對不起可汗的事?說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怯薛軍們橫眉冷喝:“快說!”
納牙阿高昂着頭不服氣地說道:“我沒有逮到脫黑脫阿父子(說句公道話,這也不能怨你,脫黑脫阿無愧於蒙元第一逃跑高手,其逃跑造詣已臻於出神入化的境界,估計凌波微步已練就第九層功力),除此之外,我沒有什麼好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