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薛言打了個噴嚏,外面的冷風吹得她的鼻子直癢癢,薛言感覺上前把窗戶給關了起來。
“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說什麼後天就能找我……”
薛言在想紅一葉了,並不是普通情況下女性對男性的那種思念——
“可惡!就把我一人留在這裡,難道我就那麼礙事嗎!?”
女人很討厭紅一葉的行爲,儘管這個行爲的頭上扣着一頂“我這是爲你好,而且我是男人啊”這樣的大帽子。
對着空氣發了一陣牢騷後,薛言安靜了下來。
“爲什麼我會那麼在意那個混蛋……”
不得不承認,薛言開始在意這個人了。
儘管他是個混蛋東西,還是個兇手,還是個沙盜……總之這個世界上佔着壞處的事情紅一葉就全部都給包攬過去了,至少薛言是這麼認爲的。
但是薛言已經理解紅一葉了。
自稱是“師父”的老人給薛言講了紅一葉的故事——那段被紅一葉不願提及的過去。
薛言知道,以前的“紅一葉”只是一個帶着這個名字的軀殼而已。他迷茫,不知所措,因此在沙盜這項依靠殺戮的職業中用血液來澆灌自己,直到範舒離去後紅一葉纔再次體會到了“失去”的感覺。
於是自己便和他踏上了這樣的旅程,薛言已經對紅一葉放下了仇恨,因爲這具軀殼現在已經找回了自己的靈魂,只是先入爲主的觀念使得她對紅一葉的態度見不得絲毫的改變。
“一切結束後,我就繼續住在範姐姐的客棧裡吧!”
她這樣想着。
在範舒的客棧裡的那些日子,是她絕對忘不了的記憶。、
每天就那樣坐在櫃檯前,等待着寥寥無幾的客人,閒暇時與老闆娘聊聊天,或者靜靜聽着那些混蛋沙盜的每日收穫,再然後就是趁着紅一葉因爲酒勁而睡着的那會,在他的臉上畫一個大花花——過去不敢,但是現在敢了。
“希望這場旅途能快點結束吧!”
薛言在心中默默說着。
這時,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誰啊?”
薛言理了理衣裳,問道。
“是我。”
是那位老人。
薛言聽聞門外言語,立刻上前打開了門。
“明天有大事要發生了。”
老人進來就說道。
薛言一驚:“大事?什麼大事?”
“我不知道。”
一句話,讓薛言的眼神變得鄙夷起來。
“先別這樣的眼神看着我,聽我說完。”老人說道:“這可是我夜觀星象得來的!”
夜觀星象?
“老人家,你充神棍麼?還夜觀星象哩!”
薛言笑了起來。
自從接觸了這個老人之後,薛言發現他也是個“老小孩”。交流久了,語言上便也出現了一些調侃一樣的話語。
不料這回,老人卻神色嚴肅道:“我不是開玩笑,明天的確有大事要發生哩!就在紅一葉的身上,就在城西的宅邸那!”
“這……”
薛言一愣,老者之言,不像玩笑,但這嚴肅的語氣之下,卻又說得一句玩笑般的話,這可真是……
“好吧,明天我去看看!”
她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