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清楚,林牧和古越青漩,在長公主府中,討論了些什麼,只知林牧出來的時候,臉色平靜,十分從容,似早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就好像是,任何困境,都無法擋住自己。
各方探子卻沒發現,就在林牧離開不久,長公主府之中,一封密函,在信鳥的攜帶之下,悄然飛起,融入那蔚藍的天。
林牧回到太子府,這一次,他好像是徹底振作起來一樣,再也不像往日,那樣昏聵、荒誕,他的生活,開始有規律了起來,每天都起來的很早,幾乎第一時間,進入演武場苦練。
當然,陪她一起練武的,還有太子妃。天道酬勤,這輩子重生的機會,林牧十分珍視,抓緊一切時間,要強大自身。
短短數日過去,有上輩子的經驗,雖然選擇重新修煉一門新的功法,而且,那《碧海無量功》,玄奧莫名,博大精深,可是,憑藉林牧的眼力和見識,還是能將之參悟透徹的。
這幾日間,林牧將這部《碧海無量功》第一重,第二重徹底領會,苦練之下,雖然還停留在第一重天,距離第二重境界,有不小的距離,可,他的實力,卻是與日俱增,從之前的後天第四重,經過努力,現已提升到了第五重天的境地。
武者,後天十重起步,前面每三重天,對應三流,二流和一流高手,第十重天,纔是超一流境界,至於往上,打通任督二脈,成就先天,那個時候,修爲纔會翻天覆地的變化。
“哈哈,哈哈哈,數日之內,內力從第四重,突破到第五重天,這功法,果然厲害,我林牧好像一下子,變成了武學奇才,好!”修爲暴漲,林牧心頭大笑,眼中有精芒狂閃。
當然,他自己實力提升的同時,陪林牧一起練武的太子妃林曦也是得了不少好處,林曦實力,本爲後天第六重境界。
這是二流武者的巔峰,比之現在的林牧,還要高了一階,然而,這幾日,二人切磋,林曦卻驚奇的發現,自己根本不是林牧的對手?她感覺,林牧的武學經驗,遠遠超越自己?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莫非,夫君現在表現出來的功力,是隱藏之後的,擁有如此高深的武學見解,夫君的實力,究竟是到了什麼程度?”對於這一切,聰明的林曦,自然沒有多問,只是心底裡,十分的喜悅,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哪怕林曦,也是如此的希望。
不由得,對於自己的太子夫君這裡,心中充滿了好奇之感一般,這日,傍晚,太子府的演武場,林牧雙眼眯起,平靜的看向眼前,不遠之處,太子妃林曦盤膝而坐,臉色漲紅。
她五心向天,氣沉丹田,俏臉之上,豆大汗珠,滾滾滴落,顯然,處在了修煉的一個緊要關頭,不容,任何人打擾。
“這丫頭,資質還是不錯的,幾天切磋下來,我只稍微指點一番,她居然就碰觸到了晉升一流武者之瓶頸,哈,看來本殿下後宮裡,要出現一個美人高手了。”林牧微笑點頭。
他平靜的站在一旁,看似隨意,實則整個演武場,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林曦衝擊瓶頸,林牧在護法。
這一刻,在林牧感知裡,隨着林曦體內,內功心法快速運轉,天地之間,一絲絲靈氣,如潮涌一般,進入林曦身體。
“轟!”許久之後,一聲悶響傳出,林曦雙目一開,美眸亮如星辰,流光璀璨,嬌軀之內,噼裡啪啦的脆響,周身更是一陣氣流鼓盪,剎那,林曦身上的武道氣勢,陡然暴漲。
“後天七重!”林曦高興的跳了起來,看樣子頗爲興奮。
“怎麼樣,本殿下說的不錯吧,只要死心塌地跟着我,現在這點兒成就,算不了什麼,一流武者,只是起步。”林牧走過來,輕輕摟住林曦的小蠻腰,笑着開口,似頗爲得意。
“嗯,夫君,我什麼都聽你的!”林曦聽了,頓時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既然這樣,太子妃,今晚本殿下要你~~~~~~~~~。”聽她這麼說,林牧眼中邪念狂閃,低聲耳語。
“啊,殿下,你好壞。”聽了男人要求,林曦面紅耳赤。
羞得把頭埋在林牧懷裡,嬌軀一陣兒發軟,這幾天之中,夜夜被林牧寵幸,加上二人朝夕相處,林曦的一顆芳心,早就係在林牧身上。不僅因爲,他是太子,她是他的妃,更在於忽然察覺到林牧這裡,彷彿籠罩了神秘面紗,十分的朦朧。
女人的好奇心,讓她想要接近林牧,接近自己的夫君?
是夜,林牧再度留宿於太子妃的昭陽殿,對於此事,薛春華等側妃,當真是氣的牙癢癢。而這幾日之中,林牧的一切言行,自然瞞不過有心人的觀察,二皇子府、四皇子府潛藏在太子府內的密探,早就把這一切,傳遞給了自己的主子。
“呵,看來薛春華並非完全胡說八道,我那太子哥,怕真是被林曦勾走了魂,林曦喜歡習武,你就陪着,每天去演武場,我的太子哥啊,說不定,你這一次,還是動了真情呢?
想是在心愛女人面前,演一出浪子回頭?哈哈,卻不知這心愛的女人,如果是突然死了,會對你有多大打擊?這麼說,林曦也算一個奇女子,居然能讓我那愚蠢的太子哥,自己振作起來,哈哈哈,不過,既然站到對立面,卻怪不得我。
古越林牧,你現在纔開始振作,未免卻是有些太晚了吧?能影響你的林曦,必須死!”二皇子得知,陰冷的開口。
“哈哈,文若先生說得對,太子哥不愛江山愛美人,卻是錯生在了帝王家。”四皇子府,林躍十分不屑的嘲笑之中。
“哦?這越國太子,倒是有些意思。”另一方面,趙、陳兩國的使團,得到了這樣的分析之後,也對此表示驚訝。
可不管怎麼說,日子一天天過去,這一天,終於到了相府嫡女,花慕容的生日了,花慕容,是與長公主古越青漩並列的第一美女,此女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可方物。
她琴棋書畫,樣樣皆能,才女的名頭,哪怕是在趙、陳兩國,也能有所耳聞,她的生日,自是熱鬧非凡,京中大事。
宴會辦在下午,很快,相府的老一輩,熱鬧了之後,紛紛退場,將時間留給年輕人。....傍晚,相國府幾乎就被年輕的門閥公子、俊傑,踏破了門檻,有無數欽仰花慕容的才子紛紛提着賀禮,前來祝賀,其中有高官門閥的公子,有大越國江湖之中,武學世家、大門派的年輕才俊,就是幾位皇子,趙、陳兩國使團,也都是親自到場,一個個帶着精心準備的禮物,希望能獲得美人的刮目相看。林曦作爲相府義女,雖然早就是太子妃,但同樣在邀請之列,而且,她是花慕容的姐姐,雖然是義女,但二女親如姐妹,無話不談,像是閨蜜。
此時,已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相府後院,一個會客大廳裡,裝飾的很奢華,廳內有着諾大的空間,此刻,其中穿插着男男女女,其中不乏美貌的女子,多是越國一些官宦世家,門閥貴女,前來爲花慕容祝賀,更有不少年輕才俊在。
林牧一個人,沒帶任何護衛,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而就在他閒庭信步,剛走進大廳,還沒來得及因爲太子身份,引起衆人注意時,人羣內一聲驚呼:“花慕容和殿下們來了!”
四周頓時熱鬧起來,,林牧心中一動,也是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卻見,從相府後廳之中,緩緩走出十幾個男男女女,雖然這羣人之中,男的英俊瀟灑,女的也大多姿色不俗。
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最前面的兩個女子身上,一個是太子妃林曦,相府義女,氣質十分高冷。
另一個,纔是更重點的,相國府嫡女,花慕容!此女絲毫不遜色於林曦,她皮膚潔白如雪,光潔的額頭,鵝蛋臉恰似標準的美人坯子,留着長長的秀髮,無比飄逸,淡色衣裙將其身材,勾勒的十分完美,酥胸挺拔,纖腰柔細,隱約能看出翹臀的弧度,給人十足的誘惑,此女身上,有着書卷氣。
這,就是花慕容,她剛一出現,就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甚至,因爲身份的緣故,比之林曦,注目率,都高了一籌!
“花慕容,她就是我這身體的前任,古越林牧,夢想得到的女子,差一點,就被賜婚給自己做太子妃,因爲各方勢力的阻撓這纔沒能成功,嗯,的確很美,不過,我家林曦若精心打扮一番,可是絲毫不比你差。”林牧眼中微微炙熱,心中評價了起來,不錯,這相府花慕容,的確是一個大美女。
“啊,夫君,你怎麼纔來,不是讓你準備好禮物,早點來的嗎?”一羣人走出來,站在花慕容身旁,不同於其他人,林曦卻是一眼看到了林牧,頓時白了一眼,走過來柔聲嗔怪。
刷,剎那間,就有無數審視一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林牧卻毫不在意,向着林曦眨眨眼,笑道:“這不是來了麼!”
“見過太子殿下!”陡然,這大廳裡,衆人齊聲恭拜。
“嗯,哈哈,諸位不必多禮。”林牧拉着林曦,走向花慕容等人,不忘低聲開口,彷彿身上,與生俱來,有着威嚴。
“太子哥,今日是花慕容小姐的生日宴,往來賓客衆多,甚至,就連趙國、陳國兩位殿下,都來湊熱鬧,大家都送了禮物,你卻是空手而來,這不太好吧?”就在這時,那一羣人之中,二皇子見到林牧一出現,立即被衆人恭拜,頓時眼中有了嫉恨之色,又看林牧兩手空空,沒帶隨從,立即找茬。
聽了這話,尤其是二皇子林晨說出來的,大廳之內,所有人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着林牧望去,果然,太子啥也沒帶?
衆人不由得,有些鄙夷,哪怕你是太子,可,這樣也太失禮了吧?林曦見二皇子發難,俏臉一沉,嗔怪的看了林牧一眼,那意思是:“不是讓你早點來,準備好生日禮物的嗎?”
“哦?老二,見了我,居然也不拜見,成何體統?”林牧卻是胸有成竹,目光落在二皇子身上,意味深長笑着:“雖然我是你大哥,寬宏大量,會寬恕你的無禮,不過,既然你提到了生日禮物,那,想必你送的,肯定是十分之貴重了?”
“豈有此理,古越林牧,你這蠢貨的廢物,除了會拿太子的身份壓我,還會什麼?可惡,該死!”二皇子林晨,第二次被林牧訓斥,而且,此番更大庭廣衆之下,頓時心中狂怒不已,臉色一陣青白,卻不好發作,只能強忍下狂燃而起填滿了胸腔的怒火,勉強諷笑的說道:“哈哈,貴重談不上!
以花慕容小姐的身份,什麼貴重禮物沒見過,但,生日禮物嘛,當然是最適合的,纔是好的。小弟不才,得知花慕容小姐,喜好音律,因此,特意從中原,搜尋到珍貴的《廣陵散》曲譜,剛纔在內廳,花慕容小姐親自演奏,餘音繞樑。”
說着,他頗爲得意的瞥了林牧一眼,那意思誰都看得明白:別說你沒帶禮物,就是帶了,再如何值錢,也比不上我的《廣陵散》曲譜。事實上,好像的確也是這樣,這一次衆才俊所送的生日禮物,奇珍不少,很多都價值連城,可,只有二皇子獻上的《廣陵散》,最得花慕容歡心,十分的喜愛。
“是啊,太子哥,不知道你今日,送什麼禮物,不會是真的沒帶吧?”就在這時,四皇子古越林躍,也是附和起來。
“哈哈,老二,老四,你們倆怎麼知道,本殿下沒帶禮物?又有誰說,禮物,必須是實物,一定要值錢,一定要是《曲譜》才更爲珍貴?”林牧對二人的諷刺,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意思說:“你們倆,是不是傻?還真幼稚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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