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蛋未破開前,陸江不是沒有幻想過這巨蛋孵化之後會出現什麼模樣仙獸,甚至在剛得到之時,他就猜想這巨蛋會不會孕育出一條幼龍、就算不是龍,是個能日行千里的鵬鳥也是好的,可真正等巨蛋孵化之後,眼前之物,令他徹底傻眼了。
只見,一條約莫一尺長,除脖頸部位外通體爲白色的幼蟲正趴在碎裂的蛋殼之上,正張開那毛茸茸的小嘴啃着蛋殼,見到這一幕,陸江幾乎有股罵孃的衝動。
一個足有一丈高的巨蛋就算不孵出體型健碩的仙獸也就算了,現在竟會孵化出了一個毛蟲??而且只有一尺長的毛蟲?
深吸了口氣,陸江目光掃過破碎的蛋殼,他不相信這麼大個巨蛋竟會付出這麼一個渺小,甚至是低等生物!!
“該死!一定是哪裡搞錯了,怎麼會是一條毛蟲?”陸江泛着蛋殼,心中喃喃自語,對這巨蛋抱着濃郁期盼的陸江,徹底從天堂墜入了地獄了,這可是吸收了九花血絡草的巨蛋啊,如此澎湃的力量這小毛蟲能承受的了嗎?
陸江心中憋屈之餘又滿腦子的疑惑和無奈,若是其他小東西,哪怕是條小狗,陸江也不會如此憋屈,畢竟,他想象不到一個毛蟲在戰鬥之時,能發揮出什麼作用,充其量也只能用來噁心人吧?
腹誹了這毛蟲幾句,陸江壓下心中一腳踩死這毛蟲的衝動,坐在地面,盯着這毛蟲,因爲是毛蟲的緣故,陸江有點憋屈和無奈,但他還真不敢小看這毛蟲,能夠吸收九花血絡草、八花血絡草,這毛蟲能簡單纔怪了。
仔細打量一番,陸江心中有些驚詫起來,這毛蟲應該不能稱之爲毛蟲,他的模樣與陸江在現代所見到的蠶有些相似,它身上共分爲九節,而在頭部,第一節的顏色爲墨紅色,而陸江仔細打量之下,竟發現,這墨紅色竟是密密麻麻的墨紅色紋路所構成。
是巧合??陸江心中生疑。
陸江仔細打量之下,越發驚奇起來,這紋路複雜之極,超乎陸江的想象,就在陸江想繼續鑽研這紋路之時,這幼蠶彷彿是吃飽了,它身軀彎曲成弓狀,一步一步的蠕動到陸江的腳下,最後,沿着腳在陸江心裡發毛之下,爬到了陸江的手心裡,便呼呼大睡起來。
看着大睡的幼蠶,陸江苦笑不得,不過,在這一刻,陸江心裡卻有股莫名的感覺,這幼蠶竟給了他一股血濃於水的感覺,這令陸江有些愕然,不過,細想之下,陸江也就釋然,這幼蠶吸收了自己的精血,所以纔會讓自己有這種感覺。
沉吟少許,陸江拿起一塊蛋殼,將幼蠶輕輕放在蛋殼之上,但剛將幼蠶放在蛋殼之上,幼蠶就擡起了小頭,發出了細如蚊聲般的嘶鳴聲,又緩慢的朝着陸江蠕動而來,陸江臉色僵硬無比,他無奈的將幼蠶撿起放在手心裡。
幼蠶這才繼續趴在陸江手心上繼續沉睡起來。
見此,陸江哭笑不得,拿着這幼蠶,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若這幼蠶睡個一年半載,難道自己都要捧着他一年半載?思索片刻,陸江把這些破碎的蛋殼全部收入儲蓄戒指,想着是否要把這幼蠶放入儲蓄戒裡,可又怕幼蠶會在裡面憋死,思索良久,陸江決定等待一段時間,等這幼蠶睡着之後,在將他放在蛋殼上。
一日後,陸江宛如做賊一般將幼蠶輕緩的放在蛋殼之上,他的動作極爲緩慢,可在將幼蠶輕輕放在蛋殼上的瞬間,這幼蠶又猛的擡起頭,嘶鳴了兩聲,順着陸江的手指朝着手心爬去。
“艹!!”繞算心境已經頗高的陸江,在這一刻也忍不住的罵娘起來,若非看這幼蠶可能不凡,陸江一巴掌就要拍死它,縱然陸江壓下了心中的衝動,他將幼蠶重新放在蛋殼上,在幼蠶又要蠕動之時,他直接站起化作一道黑芒消失不見,陸江迅速狂奔至山頭。
陸江倒不怕這幼蠶走丟,踏入元神境後,陸江的神識能籠罩方圓百里,他可不相信這幼蠶能爬到百里之外,而只要在百里之內,陸江都有把握將幼蠶找到,就在陸江準備修煉之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沉入靈海里,道:“前輩,你可知道這是什麼仙獸?”,陸江也不知道這幼蠶是什麼來歷,但這虯龍不知活了多少年,見多識廣,應該能知道,但虯龍的回答卻讓陸江無比的失望。
“這小傢伙與以前我所見的一種仙獸相似,那仙獸名爲天噬蠶,成年的天噬蠶極其恐怖,能吞噬任何力量,但這小傢伙卻有九節,我聞所未聞。”虯龍的話語充滿着疑惑和驚奇,他與陸江一樣,也不知道這幼蠶的來歷,他雖見多識廣,但九節幼蠶別說沒見過,就是聽都沒聽過。
“能將九花血絡草的力量都吸收,這小傢伙雖然難看了點,但也許非凡,等他將蛋殼全部吞噬之後,或許能知道他的能力和實力!”虯龍思索良久,平淡道。
陸江聞言,沉吟少許,也不多想,如今,他只能如虯龍所說,等這幼蠶將蛋殼全部吞噬之後,才能看看是否非凡了,只不過,讓陸江無可奈何的是,以這幼蠶的身板,想吞噬玩蛋殼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壓下心中的思緒,陸江神識撲捉到正在蠕動的幼蠶,索性,開始參悟着龍象戰技。
半個月後。
沉入龍象戰技的陸江,突然感覺到手腕有什麼在蠕動,他猛的清醒過來,當看到正沿着手臂朝着手心蠕動的幼蠶時,陸江呆如木雞,這大山最少有百丈大小,而這幼蠶竟然從山腳爬到了這大山之上??算了下時間,陸江盯着幼蠶,一時之間,心裡泛起了一絲波瀾。
這時,幼蠶順利的爬到陸江的手心,他用那毛茸茸的小頭,蹭了蹭陸江的手心,發出兩道嘶鳴聲,彷彿在像陸江撒嬌一般後,趴在陸江手心熟睡起來。
這一次,陸江並沒有絲毫的噁心和厭惡之感,心裡反而升起了莫名的感情。沉吟少許,陸江把幼蠶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卻不想這幼蠶又嘶鳴幾聲,開始了蠕動,陸江見此,不僅暗罵了一聲,而更多的則是無奈,這幼蠶不知爲何想爬到手心來睡,但這樣一來,無疑爲陸江增添了不小的麻煩,手心有着幼蠶,他做什麼事都會受到限制,畢竟,陸江可不敢握着幼蠶去與他人戰鬥,恐怕,一旦與人交戰,這幼蠶便要夭折了。
長嘆了口氣,陸江索性盤坐下來,拿出了十塊蛋殼放在旁邊後雙手放在盤腿之上,開始打坐修煉,既然這幼蠶要在手心睡,那就讓他這般睡吧,而無法做其他事的陸江,索性運行着九磐,提升着修爲。
就這樣,礙於這幼蠶,陸江在這大山上整整待了一年,而這一年裡,幼蠶只吞噬了百分之一不到的蛋殼,而更多的時間都是趴在陸江手心裡熟睡,這讓陸江逐漸失去了耐心,等這幼蠶將蛋殼吞噬完,不知要多少年後了。
思索良久後,陸江壓下心中想把幼蠶丟了的衝動,將幼蠶強行放在了左肩之上,大聲道:“要睡在這裡睡,你還敢爬到我手心裡去,我就丟了你!!”,說完,陸江便踏空飛行,離開了這山脈中。
在陸江對這幼蠶無可奈何之時,在一個未知的虛空裡,一個邋遢老道如同癲狂般穿梭在這虛空裡,而一道道咆哮不斷炸開:“到底在哪??那界之碎片到底墜落到了哪裡?到底是誰敢動吾混道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