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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六年十月十二的渾河漸漸平靜,經歷了昨天朱慈烺到來劃破雲層的陽光後,波濤已經不再洶涌。
此時的南北兩岸,卻是探馬匯聚,紛紛盯着河對岸的景象。
東岸上,李定國說完以後,胡波便開始佈置任務。
很快,上百軍醫與隨軍醫院的力夫開始走向後院,那裡,上百個大箱子被拖了過來,緩緩走向渾河岸邊。
緊接着,一個個大箱子被打開。
渾河對岸。
……
谷裡吞接到了巡邏的任務,臉上帶着笑容,心情很是舒爽,回想着明軍的退縮,他不住地讚歎着豪格的果斷:“咱們的這位肅親王啊可真是爺們起來了,這一回這戰機抓得可正好!一下子便贏得滿城軍民之心。這回收拾了來犯的尼堪,親王殿下就真能在登天了啊……”
“谷裡吞,也不是我說你。這等話還是少說點,別說你是巴圖魯,要是對景了,一樣要被流放寧古塔。”聽着谷裡吞議論着主帥,他身邊的謝伯樂有些擔憂。
“難不成說些好話也會被流放?”谷裡吞心中腹誹着,想犟嘴幾句,忽然見到河對岸來了一撥人,頓時注意力被挪開了。好奇道:“快看,那邊尼堪的兵有動靜了!”
“快過去看看!”謝伯樂也看到了。
兩人帶着一行探馬找了一條船劃到了河中央,仔細打量了起來。對面此刻走來一行人,將一個個大箱子卸載下來。
此時十月天氣正熱,對面一行人卻是蒙着口罩,身上亦是帶着厚厚手套蒙着。這時,箱子都寫在了下來,蒙着口罩的男子將一個個箱子打開,隨後,一股惡臭飄揚出來。
當渾河中間的清兵看到接下來箱子裡面裝着的是什麼以後。怒吼聲頓時響起!
“上蒼啊,該死的尼堪,停手!”
“該死,該死!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光漢狗。那是我……我……我叔父的首級啊!”
谷裡吞目瞪口呆,轉而氣得渾身顫抖起來。他終於明白了眼前這羣明軍士兵的舉動到底是在做什麼了。
“他們在壘京觀!用的還是歷次作戰敗亡的大清八旗士兵,是我大清國族勇士的遺骸啊!快去報告肅親王!”
……
明軍駐京觀於瀋陽外!
消息,無可封鎖地開始在盛京城內散播。
滿城譁然。
瀋陽東南角的一處小巷裡,一人走到門前。另一人打探着前後左右,見無人行動,微微點頭。門口那人見此,這才輕輕釦着門。
“門外是哪位客官啊?可不巧,小店主打的高麗蔘可是斷貨三月了。”裡面輕輕冒出一個聲音。
“小哥欺負外行罷?十八日前,兄弟我就預定了。就是沒有高麗蔘,來個百年份的也可。安平山上等着急用呢!”
一道門輕輕打開,毫無聲息。裡頭,一個眉目炯炯有神的男子打開門,看到門外兩人。笑容綻放:“大哥!就猜到是你們!快進來!”
“好嘞!崔兄弟,咱們動作小心些……最近風頭有些緊。”敲門的男子正是馬武,他大步進來。
崔英賢不着痕跡地打量四周,發現沒問題也進來了。大門重新關上,崔英賢與馬武重重將眼前男子緊緊抱住。
“兄弟,想死我了!”眼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馬武的結拜二兄弟梅律唐。
“大哥平安回來就好!”梅律唐眸光一閃,無數情誼盡在其中。
這時,駐守瀋陽的錦衣衛千戶符禮譙走來,看向兩人道:“兩位英雄回來了。我已經準備好了菜餚。來吧!今日,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方纔消息傳出來了,太子殿下已經兵臨瀋陽中衛,不僅如此。最新軍報:殿下將入遼以來歷次斬獲築起京觀,氣得建奴在城中各處跳腳,哈哈哈……”
“太解氣了!殿下幹得好啊!”梅律唐顯然也是現在才知道,頓時叫好。
“看來,這也是殿下受阻渾河。我方纔聽聞,前方建奴軍隊試圖引誘我大軍渡河半渡擊之。看來這是殿下的反擊了。”馬武分析得更多一點,一下子猜到了更多軍情。
符禮譙道:“是如此,可清軍沒有選擇東門出擊,而是在大南門,也就是德盛門隔河對峙,這也同樣說明殿下渡河困難,強攻沒有多大的勝算。畢竟,渡過渾河的兩處渡口都在清軍的手中。強攻難度太大……”
“而京觀這一舉動……我們可以配合!”崔英賢輕輕笑着。
“崔兄弟,正是如此啊!”符禮譙又道:“京觀這個舉動還只是反擊建奴殺掠無辜百姓試圖打擊士氣之舉。以殿下的綢繆,更關鍵的,還不止於此呢。”
“哦?”馬武與崔英賢都好奇了:“願聞其詳。”
只不過,這會兒的符禮譙沒有開口開口,而是讓兩人先用飯。
被掉了胃口的馬武與崔英賢都是沒辦法,只好入內拿起筷子開始扒飯。只是,一行人飯還沒吃幾口,忽然聽到外面聲音嘈雜,一陣慌亂響起。
馬武與崔英賢紛紛拿起刀兵,神情警惕。
符禮譙見此,卻是大聲笑了起來:“殿下又動手了!”
見此,馬武與崔英賢這才紛紛走出門,站在院落之中擡頭望天,驚訝與激動的神情混合。他們猛然發現,此刻天空之中,一道道流星一般的火光在東南角落升起,最後飛進城內,重重落下,爆發出一陣陣火光。
隨後,城內頓時屋舍大火燃起,好不慌亂。
馬武與崔英賢對視一眼,很快明白了:“這是殿下的手段!火箭!”
……
地載門旁的小北關裡,符禮譙悄悄混進了一處大宅院裡。
裡頭,絲竹之聲悄然奏響,一羣女子輕歌曼舞,錦衣薄紗。姿態蠻苗。符禮譙動作熟稔地找回了自己的座位,一落座就嘆氣了起來:“你說咱們這八旗怎麼就落到這麼個地步了呢?竟然連尼堪都欺到了我們頭上了!”
“喲呵,欺負?那豪格不是帶兵打出去了麼?衣博丹你說得這話什麼個講究?”一旁,一個梳洗得清清爽爽。甚至冒着一股子香氣的白衣男子湊了過來。符禮譙聞出了這味道,朝鮮漢城的崔錦記的香料,正白旗的幾個傢伙一向喜愛。
衣博丹就是符禮譙的假身份,看到此人感興趣,符禮譙笑了。正白旗一向聽命於誰。符禮譙做情報的豈能不知道?
多爾袞的基本盤可就是兩白旗呢。至於窩在城內久久不聞聲息的和碩禮親王就算出徵帶兵,亦是威望極高的存在。
他知道,豪格的麻煩來了。
想到這裡,符禮譙輕輕說了起來:“唉,別說打出去了。這羣尼堪都築起京觀了……”
“然後呢?”白衣男子目光大亮。
“跑了唄。你也不是不知道,豪格一向心善。嘿,看到自家正藍旗正黃旗的屍骸當然又要心善了……”符禮譙悠悠地說着。
……
懷遠門旁大西關。
“鑲白旗的,聽說沒,豪格出戰,結果被尼堪的京觀嚇到不敢動了!明軍還真打上來了。火箭都把城內要燒光了,可豪格見了,一個屁都不敢放!”
內治門旁小東關。
“嘿,鑲紅旗的兄弟,我和你說,豪格出戰,結果被尼堪的京觀嚇到不敢動了!”
“明軍還真打上來了,火箭都把城內要燒光了,可豪格見了,一個屁都不敢放!”
“就憑這。豪格能打贏明軍?別提什麼給我滿清勇士長臉了,沒出去丟人到姥姥家都算好的!”
“肅親王搜刮了盛京城湊出了兩萬兵就幹看着咱們大清當了軟腳蝦?”
……
一道道話語傳在了盛京城內,又很快傳到了八旗各位將官之中。大部分的將官已然跟隨出多爾袞出征,敢於反對豪格的也被豪格趁勢在崇政殿上關押進了大牢。
但這並不意味着盛京城內就沒有了有資格斥責豪格的人。
禮親王府。
面目蒼老的代善捧着茶杯。聽着四子瓦克達細細地說着眼前的軍情,輕嘆了一聲:“得進宮不可了。”
……
崇政殿,氣氛一派肅殺。
太皇太后布木布泰,也就是小玉兒溫溫柔柔地看着眼前的幾人,輕聲道:“這事兒呀,也不是本宮非要在戰時說起。按說。將士在外征戰,我這婦道人家也不當說甚麼。可話兒呢也是傳遍滿城了。”
下面的人不多,只有兩人。
代善與豪格。
看着禮親王來了,豪格左右扭捏不安。他想起了那一次決定皇位之時自己卻錯過機會,心痛不已。但這怪不得代善,人家已經表達了支持了。
故而,此刻代善一來,卻讓他不得不拋棄軍務回城。
代善輕咳一聲,道:“滿城風雨鬧起來不像話,前頭打着仗,後頭扯後腿,這種事,大清裡不該有。可不該有歸不該有,能不能壓下去,可不是我這老頭子今天來說一道就能解決的。豪格,我老頭子的話你聽聽。要是不順耳,你就當沒聽見。”
“不敢……禮親王的話,我明白!不過明軍此刻糧食未盡,我打算再等其彈盡糧絕時盡收全功……”豪格微微掙扎了一下。
“可眼下明軍生龍活虎,又一路攻克城池學起我大清在我大清的土地上以戰養戰,又哪裡像是三五日能斷糧的?”代善亦是老於軍務,一下子便讓豪格啞口無言。
“我……這就出擊!”豪格苦澀一笑,他知道,真要繼續軟下去,可真要哦丟分了。可事實上,他又不能說繼續軟下去纔是對的。誰要自己舉起了大清男兒應當勇敢剛強的大旗呢?想到這裡,豪格分外羞惱了起來,不再多說,深深一禮,回了軍營。
看着鑲黃旗固山額真拜音圖、正黃旗甲喇章京覺伊爾德以及正藍旗甲喇章京羅巴哈納等將官的眼神,輕咳一聲,道:“轉道大東關,從大東進門出。不用再等了,咱們等着明人也從遠征奔襲的疲乏之中要走出來了。不能給他們時間!一舉擊潰,直截了當!”
拜音圖三人激情稍減,見此,豪格又是勉勵一番,衆人這才鼓舞稍許,紛紛道:“爲殿下效死!”
“爲殿下效死!”
“爲殿下效死!”
……
看着幾個大將離開,豪格臉上的笑容頓時盡數散去,他低聲喊來一人:“阿布哈!”
阿布哈迅速出現在了豪格的身邊:“主子。”
“去,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咋城中胡亂生事,要是那羣兩白旗的人搞鬼,拿到人證,立刻抓人,不要顧惜!還有,城內一定有明人的奸細,給我挖地三尺搜出來!”豪格臉色陰沉無比。
阿布哈稍有難色,但還是立刻應是:“主子,我立刻去做!不過,主子……我這裡人手稍少。”
“人手不夠??”豪格也犯難了,要打仗,哪裡有兵在城裡專門抓細作?就是阿布哈,當個打手是稱職的,可反間諜這時專業程度極高的事情,做起來還真不順手,要是再沒有充足的人手,那可就真的抓瞎了。
忽然間,豪格道:“朝鮮世子李溰不是剛剛被多爾袞冊封了朝鮮國王拿去和朱慈烺打擂嗎?我記得他手底下有一支兵馬常駐京師。這些朝鮮兵,這回出戰不指望這羣拖後腿的。我大清也不能白養着,你且拿出去搜查細作。做完了,再拿去守城!”
阿布哈頓時大喜:“謝主子,奴才明白!”
……
李淏字靜淵,號竹梧,七歲的時候就被冊封成了鳳林大君。這個名頭很響亮,但對於李淏而言很多時候卻是個負擔。
比如,丙子虜亂之後,李淏就只能和哥哥昭顯世子李溰、弟弟麟坪大君李濬都被清軍擄到瀋陽當人質。
這顯然不是愉快的體驗,一開始,阿貓阿狗都欺辱三人,一直到朝鮮軍隊入清參戰僕從軍後李淏的待遇才稍好一些。
故而李淏一向極其親近駐紮盛京大南門、德盛門附近城廂軍營的朝鮮諸軍。
今日,他再度打着慰問的名義進來了。
自從朝鮮被朱慈烺一仗打回大明的藩屬國以後,李淏的地位反而好一些了。儘管,嚴格來說昭顯世子李溰纔是清國認同的正統,當今的朝鮮國王……
“但我纔不是那個投靠了韃虜的哥哥啊!接下來的行動或許會很危險。但如果能逃回這裡成爲新的世子,一次冒險算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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