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愛的讀者大大們……微言君在三江閣被身後的同道追殺得好慘啊……求三江票!不被反超~~具體怎樣投票,請諸君移步三江閣,拜謝啦~】
“一隊四十人……一二三四……四十九……五十……這竟然有兩千步卒!”盛中權清嘴巴大張。
轉瞬,就當楊川不由自主地大張嘴巴的時候,就聽見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又是響起。
“末將劉振,到!騎兵營聽令!勒馬列隊,入營檢閱!”
隨後,重重疊疊的馬蹄聲響起,彷彿整個地面都微微顫動了起來。百名騎士穿着與親軍將士一樣的新式軍裝,控着馬步,同樣陣列儼然地進入了大校場。其後,更有三百餘列隊跟隨進來的輔兵,穿着新式軍裝,亦是如步兵一樣隊列儼然,威武不凡地進入營內。
劉澤清見此,同樣瞳孔猛地一縮。他北上打過韃子,打仗本事或許要打個大大的問號,但眼力勁是絕對有的。只見他幾乎失態地低吼了起來:“這是騎兵,貨真價實的騎兵!還有那些騎兵的身後,這都是輔兵!這一百來騎士是一支堪比關寧鐵騎的騎兵!”
就當楊川與盛中權聽着劉澤清的話感覺有些眩暈的時候,又一道聲音響起了。
“末將柳泉,到!炮兵營聽令!推炮入營檢閱!”
柳泉說罷,一支穿着新式軍裝的士兵推着齊步進來。雖然這支兵比起前頭的兩個營頭陣列看起來鬆散一些。但柳泉的的身後卻是四門弗朗機。這弗朗機並非是人拉手扛,而是有了四具有輪子的炮車馱載。
隨後,扯着繮繩的馬在馭手的動作下開始拉着炮車走向大校場。
四門弗朗機,幽暗的洞口彷彿是死神的目光一樣,讓人看了,無不是心驚。
“炫耀武力……山東鎮上下的炮兵就是擺設,沒有過什麼操練。但看這些弗朗機的模樣,十分乾淨卻是有些老舊的痕跡。分明就是經常開炮操練的模樣啊!”楊川也是有眼力勁的,只是一看,便將心猛地下沉了下去。
至此,朱慈烺所言的三千人進了大校場。
此刻,大校場的東邊,是亂糟糟議論聲紛紛的山東鎮戰兵。而西邊,則是三千肅然不動,陣列儼然的榷稅分司臨清營。
兩邊一對照,衆人頓時就看出了期間差距。不僅是軍容戰陣的整肅,士氣與待遇。更是那種軍隊的精氣神,就是普通人看一眼也能分出誰優誰劣的氣質。
除了那五百劉澤清的家丁,山東鎮這邊哪怕比西邊多了兩千人,看起來依舊像是一堆乞丐,而西邊,卻是真正可以上陣殺敵的勇士。
“娘咧……怎的一下子冒出了三千精兵啊。這姓秦的太陰了。有這三千精兵,啥地方殺不出七進七出,偏偏戲耍俺們作甚?完了完了……士氣沒了,人更丟大發了。”劉澤清哀聲嘆氣。
其他兩人紛紛感覺雙腿有些無力,全部坐回了椅子上。
這下子,誰也不敢提什麼十萬兩銀子十五萬兩銀子的事情了。
就是那五千山東鎮的兵馬,包括劉澤清的家丁營,見了這三千軍容整肅,默然無聲的同行後,也是一陣無言,更帶了一些恐懼。
劉澤清的依仗是這五千兵馬,逼急了可以假裝來個兵變。
但在這三千精兵面前,還什麼兵變啊!轉瞬就能被人碾壓了!
到時候,官老爺或許可以裝死不認賬,但作亂的兵丁要是被當場砍了腦袋,能到哪裡說理去?
想到這裡,原本還在喧譁鬧騰的山東鎮的戰兵也紛紛閉嘴不敢說話。
而此刻,朱慈烺這才悠悠地看着劉澤清三人,笑道:“現在,讓咱們來談談,軍餉的撥付,兵甲器械的調配吧!”
朱慈烺一語而出,三人紛紛變色。
“要出手報復了嗎?”楊川心中一嘆。
劉澤清猛地感覺心臟被緊握住:“會不會下死手,會不會趕盡殺絕?”
“現在把這倆貨賣了還來不來得及……?”盛中權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
“怎麼……不想談了嗎?”朱慈烺見幾人不說話,皺着眉頭道。
劉澤清猛地一個激靈,諂笑道:“不敢不敢……俺們這些兵啊,都耐用得很,不需要……不需要……什麼軍餉……俺們自籌就可以,就可以……”
盛中權急忙道:“啊啊啊……本……啊不對,是州府可以供應軍需啊!州庫之中還可以籌措出三萬兩銀子,一萬石米。不需秦大人費力!”
楊川見兩人這麼快就變了陣營,心中一急,立刻道:“我……我……我也有可以幫得上大軍的地方!這……這軍餉我可以贊助兩萬兩銀子,糧米可以支應一萬石啊!”
三人說完後,紛紛是連哭帶笑,哪怕心中將朱慈烺十八代都罵了,面上卻是惶恐不已,唯恐朱慈烺拒絕。
朱慈烺笑眯眯地看着三人:“哎呀……既然三位如此盛情……那我就卻之不恭啦。”
見朱慈烺終於應下,三人頓時感覺心中空空的,一種難以描摹的頹喪之感在三人心中強烈擴散。
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剛剛還勝券在握,只等着從朱慈烺手中掏出幾萬兩的好處。但現在……卻變成了自己拼命地賣好,還唯恐對方不接受。
忽然間……
幾人猛地想起了朱慈烺揉搓前任榷稅分司主事褚祿山與竹木抽分局劉培的景象。
自己……怎麼會如此自信?
朱慈烺對付褚祿山的時候,是何等的奸計百出。對付劉培的時候,又是怎樣的強力難纏。自己竟然會以爲朱慈烺能夠輕易揉捏,被處置。
可是……好不甘心啊!
劉澤清死死咬着牙,心想這一次忍過去就行。只要把兵撤回山東鎮的營房裡,到時候我來一個裝死耍賴不認賬,看你自己去河南找死!
你一個榷稅分司主事,到時候還能把我軍營里拉出來不成?
哼哼……文武兩條線,你又是財政口的。我不出去,你能奈我何?
就當劉澤清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見朱慈烺悠悠地看着劉澤清道:“哎呀……說起來,本官又將一件事情忘了呢。其實,本官已經有新的任命了。”
說着,朱慈烺又從懷中抽出了一道聖旨:“來來來,聽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