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看着盧曉航又站了出來,立刻想說兩句把他噎回去誰知道看到了張無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心裡直打顫,把想說的話全都嚥了回去,任憑盧曉航接着說下去。
盧曉航接着說道:“你們這樣不好,你們若是這麼弄,以後大明朝可沒有什麼白蓮教了。”
他話裡的意思很清楚,若是齊恆志做了白蓮教教主,白蓮教從此便和朝廷勢不兩立,朝廷必定會及其針對白蓮教。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朝廷要想剿滅他們實在太容易了,發動一下士紳便成了。他們之所以到了清朝成了心腹大患,主要是因爲許多人不能接受被異族統治的命運,所以暗地裡給他們行了許多方便。
現在齊恆志很頭疼,他若想用武功欺負盧曉航,張無崖那一關不好過,他不見得能打過張無崖,就算能打過,自己也必定重傷。所以這一條路走不通,但是想要和平解決,兩人之間又有不可調和的矛盾,那就是教主之位自己不會讓,他也不會讓。
彭大帥看出來了雙方的爲難之處,於是開口說道:“既然咱們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動手又未免傷了和氣,不如咱們進行一場比試,用比試的結果來說話,輸的一方無論如何不能反悔如何?”
盧曉航心中冷笑:什麼叫動手便傷了和氣,若是你們能打得過,纔不管什麼和氣不和氣的,現在你們打得過了說什麼和氣,天下烏鴉一般黑。嘴上卻說道:“既然你提議比試,那就說一說該怎麼比試?若是比試不公平我們可是不參與的,到時候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招吧。”
盧曉航話裡面警告的意思十分明顯,你們提出比試,那就比試,若是你們仗勢欺人,那咱們不如不比,打一架吧。齊恆志這個憋氣,若不是剛剛張無崖出手時自己看出了他的功夫,恐怕現在自己早就動手手了,自己一動手手底下肯定跟着,到時候張無崖自顧不暇,趁機殺了他們。但是現在張無崖一動手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自己不好出手,就算自己出手別人恐怕也不會跟着。張無崖只不過是站出來的人,盧曉航身後可還有沒站出來的,若是真的再有三四個張無崖這樣的,那都不用打了,直接站在這裡讓人家把腦袋摘了便是了。
聽到盧曉航的話,彭大帥明顯愣住了,想不到他這麼快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這幾句話便把自己的後路全都堵死了,自己若是提出了辦法被人家挑出了麻煩,那可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想到這裡彭大帥嘆了口氣:“咱們選的是白蓮教教主,既然我們提出了比試,那你們便提方法吧,若是你們的方法不合理我們這邊可要爲齊兄撐腰了。”
齊恆志感動的都要親彭大帥幾口了,他這一來一回之間將問題又踢了回去,而且撐腰這句話說完了之後,再過一會兒只要自己率先出手,那後面肯定有人跟着動手了,只要殺了莫秋蝶,這件事就算結束了,到時候難不成盧曉航放着皇帝不做還要做白蓮教教主不成。
很明顯他一點都不瞭解盧曉航,若是他真的殺了莫秋蝶,盧曉航必定要與他不死不休。他現在心裡只想着盧曉航趕緊提出條件,最好能被自己這邊找出漏洞來,到時候便有了動手的理由了。
盧曉航聽到彭大帥又將皮球踢回來給了自己,暗讚道這白蓮教中也不是沒有人才,短短兩句話便奪回了自己的主動權,算得上是一個辯才了,不過你們既然讓我提條件,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既然是爲白蓮教選教主,那必定要做出對白蓮教有利的事情來纔算是公平的比試。我這麼說你們沒有意見吧。”也不管對面反應沒反應過來,立刻回過頭:“王子元,白蓮教中最大的叛徒是誰?”
王子元開口說道:“白蓮教中最大的叛徒當屬上一任金土旗旗主林澤銘,他向官府透露了白蓮教總壇的所在,最後白蓮教內堂五行旗死傷千餘弟兄,外圍弟子更是死傷不計其數,全都是拜他所賜,教主到處尋他尋不到,到現在也沒有他的消息。”
盧曉航笑了笑:“咱們就以這個林澤銘的人頭爲約定如何,誰先拿到他的人頭誰便是這白蓮教的教主。”
本來還興致勃勃準備挑刺的齊恆志頓時啞了火,自己本打算反將一軍,想不到盧曉航擡出了林澤銘,這個人無疑是白蓮教現在最想要找到將他千刀萬剮的人,尤其是內堂資歷比較老的弟兄們聽到這個人名時眼都紅了,若是齊恆志這個時候拒絕了,只怕往日籠絡的人心便要化爲烏有了。
但是就這麼答應他的條件,齊恆志又隱隱有些不安,這個時候彭大帥突然開口說道:“這一個比試未免有偶然性,不如咱們設立三個比試項目,三局兩勝如何?”
齊恆志要感動哭了,這是什麼友誼?只是無產階級革命友誼啊,經得起時間的磨練永不退縮,自己只要拿到了教主的那把椅子,一定要像對待親兄弟一樣對待他。
盧曉航心中嘆了一口氣,對方果然不是這麼容易上當的,王子元既然說林澤銘是投靠官府剿滅白蓮教,那錦衣衛之中一定有他的資料,自從京師被反賊攻佔,大批的錦衣衛四散而逃,而身爲黑衣衛指揮使的戴雨農第一時間確定了數個目標,前去說服拉攏,最後拉攏了近五百還算能用的錦衣衛。
而錦衣衛的那些重要資料也統統被戴雨農搬到了洛陽,聽到王子元說這個人時,盧曉航緊憋着沒有笑出聲來,這簡直就是天助自己,若是錦衣衛不知道林澤銘的消息,那普天之下再無人能找得到他。
如今被多疑的彭大帥看出了破綻,只好再按照他的想法提出兩場比試,若是自己猶豫不決,當斷不斷未免被人家看出破綻,到時候第一場比試可就不算數了,自己就欲哭無淚了。
盧曉航笑了笑:“既然咱們兩家比試,總不能讓我們一家提比試內容,你們也提一場比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