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聽好,不可以次充好!我要的三匹都得是上上馬!”
“立刻備齊!不然我可真就動手了!”
言罷。
多爾袞手中的這枚匕首微挪,隱約之間,似是要刺破仙師那緊緻Q彈的雪白肌膚。
在遼東這地方,馬市將馬匹分爲‘上上馬、上馬、中馬、下馬、駒’,其中的‘上上馬’,每一匹都是來去如風、百裡挑一的良駒。
然而跟着多爾袞一同出使的那幾個小辮子,都是聽的一愣。
爲什麼你只要三匹,我們明明有六個人啊!
而實際上多爾袞想的是,這三匹都得自己用,接力跑。
嘩啦啦…!
從這殿外,掌錦衣衛的魏老狗義子田爾耕率大批錦衣衛衝了進來,一個個拔刀而出,將這多爾袞給團團圍了起來。
“都把刀放下!”
“即刻去準備馬匹!”
天啓帝見狀臉色驟變,他生怕這多爾袞狗急跳牆。
老朱亦是眉頭緊皺,他也確實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匪夷之事。
當然。
他這會擔心的並不是自己這位仙師兄長會不會有什麼問題,而只是單純的覺得丟臉。
這就像你帶着自己結拜大哥去子孫輩家裡做客,說好的一條龍服務,臨了頭,按摩小妹剛進門,大哥就被搞進局子了。
“區區小明,不過一羣鼠輩爾!”
多爾袞見無人敢動,臉色張狂了起來,就連‘大明’都被改成了‘小明’,這也是個取名鬼才。
在年輕的多爾袞看來,今日有這般經歷,回去之後,高低也可以吹幾個月牛逼了。
只是沒有完成兄長交代的任務,多爾袞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殿內氣氛,格外緊張,誰都不敢說話。
正當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這寂靜凝重的緊張氣氛。
“你有什麼遺言麼?”
一語出。
殿中諸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後這才發現,這聲音源自於被多爾袞挾持的那位仙師。
多爾袞亦是一愣,接着狠狠一笑。
“卑微的小明漢人,既然你這般乞憐於我,待本貝勒脫困之後,可以考慮大慈大悲的給你一個留下遺言的機會。”
敢情,這小子壓根沒聽懂,一看漢語六級就不過關。
季伯鷹眼角微瞥,掠了眼多爾袞。
從歷史軌跡來看,這多爾袞往後攝政大清,萬萬人之上,可以說的上是大清朝的皇上皇,絕對的清初風雲人物。
倘若要不是打心裡有給別人養娃的這個癖好,指不定往後就沒有什麼康雍幹了。
然而。
此刻在季伯鷹眼中,這貨怎麼看都像極了個發育過頭的二傻子。
果然,年少輕狂,需要歷練。
“看來你是沒有遺言了。”
季伯鷹淡淡輕語。
一念之間,眼前爆紅的光幕,瞬間平息。
亦是在這一刻。
寧遠城的上空,雷暴之雲呼嘯凝聚,其間金光萬丈。
“是誰在渡劫?!”
人羣之中,莫名之音。
當金光最盛的剎那,只見一道虯龍般的黃金閃電,從九天雷雲之中衝出,降臨,在這寧遠城十數萬將士的驚愕注目之下,精準無比的劈在了行宮大殿。
‘啥玩意?!’
完全是出於下意識,多爾袞仰頭望去。
轟隆…!
震顫天地的雷音,餘隆響聲跟上的剎那。
行宮大殿中的諸人,只覺得眼前一陣極爲刺目的金光閃過。
再睜開眼的,再定睛一看的時候,都是愣住了。
人?!
放眼望去。
只見原本在仙師旁邊的多爾袞,此刻哪裡還像是個人。
雖然多爾袞依舊還是保持着最初的站姿,但是全身已然是黑如焦炭,尤其是頭頂的那一尾金錢鼠尾辮,炸開豎起之後,銅錢已經被蹦的四分五裂。
‘好在這雷罰是精準打擊,不會禍及周邊。’
季伯鷹瞥了眼身邊的焦炭版多爾袞,若是這雷霆之力禍及他人,就剛纔那雷霆之力全開的手段,怕是這整個殿裡的人,都得被這一道億萬伏特給崩了。
“你…”
以凡人之軀,硬生生扛下了九天劫雷。
這等壯舉,古今罕見。
此刻渡劫失敗的多爾袞,微微張嘴,一口焦炭黑氣噴出。
接着。
整個身軀,瞬間垮塌,頃刻間化作了一堆煤灰,靜靜堆在季伯鷹腳後。
嗡…!
媽耶!太嚇人了!
這行宮大殿之中,除卻老朱之外,哪怕是已經深知仙師身份的天啓帝,在多爾袞瞬間化作骨灰的這一幕入眼的剎那,都是徹底看懵逼了。
他想過仙人手段有多麼牛逼,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牛逼。
至於魏老狗以及他的小狗們,還有孫承宗和一衆遼東將領,一個個看的無不是瞳孔都在震顫。
他們根本不敢想象,倘若是剛纔那一道雷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這會還有渣嗎。
挫骨揚灰!這就是挫骨揚灰啊!
這一刻。
再聯想之前天啓帝在朝會上宣佈的那一樁事,那所謂的歷朝十六將,包括眼前出現的這位太祖高皇帝。
以孫承宗和魏老狗這等廟堂老手,思索之間,自然能夠分辨。
儘管世界觀已經被擊的粉碎,但大家都不是傻子。
撲通。
魏老狗和孫承宗這兩個率先就是跪地,朝着老朱就是邦邦的磕頭,補一下剛纔的禮。
“拜見太祖高皇帝。”
完事後。
又是調轉腦袋,朝着季伯鷹所在邦邦猛磕。
如果是給老朱磕頭,那是對太祖爺的敬意,那對季伯鷹的這幾個頭,顯然就是嚇得。
“恭迎大天尊臨塵!”
小狗們和圓嘟嘟等一衆遼東將領,這會也是一個個反應了過來,紛紛是撲通撲通的跪了一排,有樣學樣的磕起了頭,無不都是心神懵逼。
唯有跟着多爾袞一同來的那五個女真辮子,原地發抖,雙股顫慄。
這五個辮子原本還想跟着多爾袞硬氣一波,可是當看到多爾袞的黑色骨灰之後,心中的硬氣就徹底散了。
親孃啊,這壓根不是一個維度的存在啊!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把你們的屋頂給掀了。”
季伯鷹拍了拍身上沾着的些許黑骨灰,平靜的走向老朱旁邊的另一個座位,大搖大擺的坐了下去。
這位年輕的天啓時空多爾袞,純屬自己找劈。
一般情況下,季伯鷹是不會直接插手各時空的人物生死。
此刻這行宮大殿的頂,因爲剛纔這一道閃電,正中心的頂上直接被轟了個大洞。
晚陽垂暮而下,照落在這大殿之中,正巧,不偏不倚的落在多爾袞的那一堆骨灰之上,略顯悲慼。
“區區屋頂算不得什麼,大天尊就算是將這寧遠城給炸了,也是不遑多之!”
跪在地上的圓嘟嘟,開口便是一句。
話音落。
一向和藹的上司孫承宗,一個耳刮子回手扇在了圓嘟嘟臉上。
‘你這個顯眼包,這裡有你說話的份?!’
論級別。
現在的圓嘟嘟只是遼東巡撫,的確不配張口。
在場的孫承宗、魏老狗,甚至就連掌握錦衣衛的魏老狗的乾兒子田爾耕,那都是能踩着圓嘟嘟,讓圓嘟嘟舔着喊爹的存在。
天啓帝瞥了眼捱了耳刮子的袁崇煥,沒有多言。
而此刻的老朱。
老朱與季伯鷹對視一眼,在得到季伯鷹‘無礙’的眼神示意之後,這才心中安定。
“喝茶。”
仙師淡淡一語。
剎那間,在這二人手中,憑空各自多了一杯茶香濃郁的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在這九月風寒的關外,散發着嫋嫋白煙。
相對於剛纔那一道雷,這憑空變物的本事,已經不足以引起魏老狗和孫承宗等一衆人的驚訝了。
基操,勿怪。
“愣着做什麼?”
老朱端起茶,微微一頓,語氣平緩。
話音落,一旁的天啓帝瞬間反應了過來。
連忙看向剩下的那五個辮子來使,眉間顯露出戾色,驚的這五個辮子撲通就給跪了,生怕慢了就挨雷劈。
“爾等帶着多爾袞的骨灰,回去告訴皇太極,讓他和他的辮子們洗乾淨脖子,等着朕的大軍到來。”
“朕大軍所到之日。”
“留辮者,皆斬。”
季伯鷹聽着這話,莫名有些熟悉,‘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
言罷。
天啓帝大袖一揮。
“滾。”
在這裡多殺了這五個一同出使的辮子,用處並不大,反而顯得泱泱大明過於小氣。
得知苟了一命,這五個辮子頓時心中如感大釋,下意識轉身就要滾。
踉蹌的跑了幾步,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
反應過來之後,紛紛是回過頭,每個人在地上胡亂抓了一把多爾袞的煤炭骨灰,掉轉頭就是狂奔而去。
(多爾袞:要帶能不能全帶走?抓一把算是什麼意思?商場試吃啊!)
(多爾袞:(◣д◢)!)
打發了這些個辮子之後,天啓帝掃了眼魏老狗和孫承宗,給了兩人一個眼色,二人頃刻會意,連忙行禮,折身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大殿。
一心想要抱仙師大腿的圓嘟嘟,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季伯鷹身上挪開。
當走出殿外,魏老狗和孫承宗對視一眼,兩人罕見的有了同頻,那就是鬆了一口氣,嚇得。
“太祖爺,仙師,這是發兵之前,由中山王親繪的戰略圖。”
待殿內之人都離去之後,天啓帝極爲殷勤的取出一幅地圖,在老朱和季伯鷹面前的地上展開,親自當起了解說。
軍事家老朱頗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先前在醉仙樓的時候,投影中畫面的跳躍速度實在是太快,老朱並不清楚徐達這一次究竟是怎樣做的戰略規劃。
而季伯鷹,對於這份戰略規劃,更是絲毫興趣沒有。
他,只在意結果。
這就像看老師們的教學電影一樣,能強忍着不快進的還是人嗎?!
等老朱看完和聽完天啓帝的講解之後,大致的又給季伯鷹說了一遍。
其中具體的怎麼打,季伯鷹並沒有怎麼聽,只是明白了這幫人是怎麼分工的。
這一次對金軍的主攻圍剿戰,兵分五路。
第一路,由中山王徐達親領,徐達爲主帥,李文忠和傅友德分別爲左右副帥,沐英爲先鋒大將,張輔(永樂)和朱高煦(建文)爲左右先鋒副將,這一支大軍共計七萬主力軍,出錦州,過廣寧,一路直撲建奴現在的國都盛京(瀋陽)。
第二路,馮勝爲帥,廖永忠爲副帥,領軍一萬五,緊隨在第一路大軍左翼,負責策應。
第三路,湯和爲帥,鄧愈爲副帥,領軍一萬五,緊隨在第一路大軍右翼,負責策應。
第四路,常遇春爲帥,藍玉爲副帥,領一萬關寧精銳鐵騎,也就是關寧鐵騎,繞道漠南蒙古,從金國北面突入,過鎮北關,取開原、鐵嶺,直逼瀋陽。
這,便是十一萬關寧兵的分軍之路,可以說是傾巢而出。
其中號稱明末最強鐵騎的‘關寧鐵騎’,就是常遇春和藍玉所率領的那一支萬人鐵騎,比其他大軍,提前了三天發兵。
這也正常。常遇春和藍玉的進軍路線,是繞道漠南蒙古,北漠之地,最怕迷路,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自己到哪了,多預留一些時間,也是自然。
當然。
上面只是前四路,還有第五路。
而這第五路大軍,並不需要關寧兵,共計三萬餘人,全是毛文龍這些年在東江鎮拉起來的人頭,也就是東江兵。
並且這三萬人個個都是驍勇善戰之徒,猛將更是多如牛毛,清初的四大漢人藩王有三個出自毛文龍的東江兵,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三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毛文龍帶着這幫人,在整個後金的境內玩遊擊,甚至還幹過洗劫建奴老巢薩爾滸的神操作,簡直把快辮子給氣瘋了。
不得不說,毛文龍牛逼。
當年毛文龍下海的時候,僅僅帶着兩百人就敢突入敵後。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毛文龍是個炮灰的時候,結果毛文龍搞得有聲有色,不僅在金軍後方建立了根據地,甚至還拉起了一支三萬人的游擊隊,官更是跟坐飛機一樣飆升。
這操作像極…
姓氏光輝,照耀萬古!
至於這第五路的人選配備,絕對頂剛。
王陽明(正德)爲主帥,戚繼光、毛文龍爲左右副帥,李如鬆和俞大猷爲正副先鋒,不過這一支大軍究竟要怎麼在建奴後方打,不清楚。
“這第五路大軍的戰略是什麼?”
老朱目光落在後金的後方,也就是東江鎮所在的位置,眉頭下意識皺起。
剛纔天啓帝講了一堆,完全就沒有提到這第五路大軍是怎麼打法,又怎麼與其他幾路軍配合。
這話一出口。
在旁時不時解釋的天啓帝也是尷尬的笑了笑。
“回太祖爺,不知道。”
“其實在最終定策之前,中山王也曾經問過第五路的主帥王陽明,可王陽明對於戰法隻字不語,說是如果說出來了就不靈了。”
不靈了?
老朱一愣。
這他孃的是幾十萬人打仗,又不是算命。
“陽明用兵,素來詭詐。”
“他既然有自己的打算,你我看着便是。”
季伯鷹淡淡一語。
想都不用想,這王大聖人又想玩陰的。
而且以這一支東江兵的尿性,應該很符合陽明大聖人在戰場上的氣質,想來會玩出花。
“兄長說的也是。”
老朱眉頭鬆弛,放下手中這戰略圖。
戰場之上,何來陰陽。
成王敗寇,管你怎麼打,只要最終能打贏,一切都是浮雲。
“回去了。”
話音落。
季伯鷹帶着老朱,直接消失於原地。
天啓帝稍稍一頓,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深吸一口氣,繼續去做他該做的事。
他現在不能離開天啓時空,畢竟他是天啓時空的大明皇帝,這場戰爭的一切後勤調度還得靠他的聖旨。
…………………………
洪武時空,醉仙樓主堂。
當季伯鷹和老朱從天啓時空回來的時候,這課堂明顯有些紛亂。
尤其是一道哀嚎之音,在這主堂之內迴盪,格外悲慘。
季伯鷹下意識聞聲望去。
只見在這講臺的左側,一道人影趴在地上,臉上、身上,看起來沒有一塊好肉,整個人都是蜷縮着,捂着他最爲重要的部位。
老朱的狼牙棒,就躺在旁邊,這顯然是作案工具。
躺着捂當的這位,正是隆慶小蜜蜂朱載坖。
就在剛剛,他差一點就成了騸皇。
“怎麼回事?”
季伯鷹眉頭皺起,一語問出。
話音落,武宗率先回答,諷刺冷笑道。
“仙師,這小子就是一個賤字。”
“他趁仙師和太祖爺離開之際,悄摸跑去勾搭武曌,問武曌能不能幫他敗敗火,並且還說有償。”
武宗的話剛說完。
武曌冰冷的聲音響起。
“千年之後的王朝,怎會出這等敗類皇帝。”
這位年逾七十的女帝,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她就算是再怎麼被李二和李治對待,不管是雙管齊下還是天下三通。
那說白了關起門來也是自家事,正所謂家醜不外傳,怎麼玩都沒事。
“嘉靖。”
季伯鷹看向坐在一旁的嘉靖神仙。
許久未發言的嘉靖神仙立馬站了起來,臉上有點尷尬愧色,畢竟這小蜜蜂是他的親兒子。
其實嘉靖神仙自己也想不通這一點,自己一個清心寡慾、一心求仙的道士,究竟是怎麼生出了個這般勤勞的小蜜蜂。
“從今天開始,朱載坖所犯之錯。”
“受罰之時,你將連帶受罰。”
爲了管住這隻小蜜蜂,季伯鷹不得不選擇祭出大招連坐。
嘉靖神仙一頓,惡狠狠的剜了一眼隆慶小蜜蜂,卻也是沒有法子,畢竟這是自己當年造的孽。
早知如此,當年就應該飆康妃臉上。
康妃,隆慶生母。
就在這時,李二突然站了起來,神色很是莊重。
“仙師能帶人穿越時空,可否帶世民穿越一次!”
正當季伯鷹準備給大明天子們投影天啓時空戰局之際,忍了許久的李二,再一次開口了。
他是看到季伯鷹帶着老朱唰的消失之後,這才心有此問。
季伯鷹眉頭微凝,稍稍偏頭瞥了眼李二。
你說讓我帶你穿就帶你穿,真以爲這是共享穿越?
“我是個商人。”
聞言。
李二心頭一頓,他當然明白仙師這句話裡的意思。
可以帶穿,但是得付出相應的報酬。
女人?
金銀?
權位?
顯然,這都非仙師所需。
至少李二是這樣想的。
可是除了這些,自己還能拿的出什麼?
李二在腦海中飛速思考,突然靈光一閃,急聲開口。
“世民將以玄武門之變的親身經驗爲基礎,爲在場諸位講一堂怎麼預防造反之課。”
玄武門之變,這是李世民登基後極力修改史書也要抹去的劣跡,爲此跟史官鬧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現在願意親身講述其中的真相,看來李二是真的下了決心。
季伯鷹稍加思索,這一點,的確有點意思,他也想知道真正的玄武門之變是怎樣的。
而且對於大明這幫天子儲君來說,也能起到一定的教育意義。
“你且坐着,下課後再論。”
聞言。
李二瞬間大喜,既然仙師沒有明確拒絕自己,那就說明有機會。
“拜謝仙師。”
這才坐了下去。
不過看的出來,這會的李二臉上洋溢着極其期待之意,神色更是極其之激動,甚至就在手都在微微摩挲,像極了新婚夜前夕的新郎官。
‘這李二,究竟想穿去哪裡。’
‘又或者說,想去見誰。’
季伯鷹瞥了眼李二,便是不再看,繼續自己的課。
而就在這時。
從體檢結束,就一直在低着頭批作業的阿標,驟然擡起了頭,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這個作業,是上一堂課留下的總結小論文。
上午全員大體檢的時候,憐香惜玉就已經挨個收齊了,阿標到了之後,就一直埋頭在批改、打分。
“仙師,這是大家的得分。”
阿標起身,略顯疲憊的將一張繪製好的榜單呈給季伯鷹,上面記錄着每一個人的得分。
在季伯鷹的要求下,採用的是十分制。
“嗯,辛苦了。”
季伯鷹拍了拍阿標的肩膀,然後變戲法一般,手中多了一根眉筆。
其實季伯鷹也很不理解,爲什麼這個牌子的眉筆能被這狗系統列入可食用的名單,難道吃了能漲工資?
“這是…”
阿標看着這眉筆,不由一愣。
“其名花東子,一斤可抵兩斤黃金,專爲女子描眉所用。”
‘???’
阿標聽到這,更是一愣。
他倒不是在乎這東西究竟貴不貴,而是不知道自己拿這玩意能幹啥。
“你的原配常氏,今夜會在東宮等你。”
仙師的下一句話。
阿標瞬間愣了,一雙眼眶霎時變得通紅,他作爲當朝太子,自然知道仙師能夠將人死而復生,常遇春和劉基都是如此。
然而儘管知曉,阿標卻是從未向仙師開口提過這個要求,但是仙師卻是記着他。
撲通。
阿標直接就給跪了,給仙師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感動,走心了。
老朱在旁看的神色感慨,他當然知道自個好大兒與原配常氏的感情。
兩年之前,常氏因生朱允熥難產而死,阿標愧疚至今。
“起來吧,這是你應得的。”
對於季伯鷹來說,復生一個劉璉也是復生,再加一個常氏,順手之事。
接着,目光掃過這幫天子儲君。
“現在,宣佈一下作業成績。”
“事先說明,批改的時候名字是遮起來的,絕對公平公正。”
“我只宣佈最高分和最低分,其他的會貼出來,你們一會可以自行查閱。”
話音落。
在場的這幫大明天子儲君,有一個算一個,無不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可是記得很清楚。
上一堂課得時候,仙師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誰若是拿了最低分,誰就將接受雷罰,也就是天打雷劈。
季伯鷹拿着這張得分表。
掃了一眼,眉頭皺起。
說實話,不論是最高分還是最低分的得分者,都很出乎季伯鷹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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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朱和阿標,不在得分之內,教導主任和助教是不用寫作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