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知縣大人跑了”?大清早的,當李班頭趕到縣衙的時候,就發現鬧哄哄的,一問才知道,知縣大人,竟然連夜跑了,不知去向。
“那縣丞回來了嗎”?李班頭很不爽的問,這知縣大人乃是外地人,緊要關頭,逃走也還說得過去,可是自己這些人,可是土生土長的臨朐人啊。
再說了,李班頭問心無愧,又沒有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怕什麼。
“班頭,縣丞還沒有回來呢,可是,外面已經被棗林軍圍住了啊”!一夜的時間,熊亮就派大軍,把臨朐給圍住了,這可是青州城的橋頭堡啊,下一站,就到了青州城了。
“班頭,現在咱們怎麼辦啊”?現在的臨朐,可謂是羣龍無首,知縣大人跑路了,縣丞不在,城裡面也亂哄哄的,不少人都提心吊膽的。
“攻城了,攻城了,班頭,棗林軍打上來了”。城外,熊亮下令,一百門火炮,已經就位了,現在就試試,這火炮齊射的威力。
“轟隆隆,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城頭上立即變得一片狼藉,數個跺樓被炸爛。
“快,去城頭”。李班頭大吃一驚,這棗林軍的攻勢這麼猛,剛來到就開打啊。
只是兩輪炮擊,城頭上的守軍,就已經頂不住了,而且,又沒有人領導,紛紛朝下跑去,造成了幾乎無人看守的地步。
李班頭看着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守軍,無奈之下,下令道:“打開城門,投降吧”。
“這,這能行嗎”?就這樣投降了,縣丞回來怎麼辦?
“你傻啊,現在不投降,你看看,你看看,誰去守,你嗎,現在不投降,等着棗林軍攻上來,就晚了,再說了,縣丞回來又能怎麼樣”?李班頭氣的,真想把這個廢物手下給拍死了,現在這個時候了,還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況且,現在守軍都跑了,無人守衛,怕是用不到半個時辰,棗林軍就能夠攻進來。
人家攻進來,和主動投降,那可是兩碼事。
“吱呀”。隨着厚重的城門打開,李班頭帶頭,走了出去,舉着白旗,而對面的火炮,也停止了射擊。
“什麼情況這是,投降了”?熊亮一頭的霧水,自己這邊,纔打了兩輪炮好不好,這就投降了?
“真是沒意思”。自從新城出發以來,熊亮還沒有正兒八經的打過仗呢,不是開城門迎接,就是這種,打了幾下就投降的,太沒意思了。
“你就是這裡的知縣”?看到前面跪着的一大片人,熊亮指着最前面的一人問道。
“回大人,不是,小人乃是本地的衙役班頭,這知縣和縣丞,都不在城裡”。李班頭無奈的說,這頂頭的兩個上級都不在,只能自己出頭了。
“知縣和縣丞跑了”?熊亮似笑非笑的說,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回大人,咱們這臨朐,距離青州城不遠,但也只是個小縣城,兵力不多,知縣大人本來是去青州城求援的,可惜,青州城早就戒嚴了,而且根本不來救援,打是打不過的,知縣大人,昨天夜裡就逃走了,而縣丞大人,昨天又去青州城求援去了,到了現在還沒回來”。李班頭沒敢隱瞞,一一道來。
“行了,起來吧,一隊長,二隊長,你們帶着二千兵馬入城”。至於該如何做,已經不用熊亮具體交代了,幾人早就輕車熟路了。
“是,大人,你們跟都跟我走”。很快,二人就帶着大隊的人馬,進城了。
“看來大戰就在青州城了”。現在,半個青州府,已經在棗林軍的覆蓋範圍之內了,而且,只要打下來青州城以後,就不會出現像樣的抵抗了。
按照熊亮的意思,就是把整個山東都打下來,那樣,實力就會大增。
不過,王虎還是沒有同意,最主要的就是,手裡的可用之人太少了。
那些地方,打下來以後,沒有合適的人選去治理,萬一用的,還是之前的那種貪官污吏一般的人,那麼,打下來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這一次,王虎的打算,是青州府,以及,登州府萊州府,至於濟南府德州府那邊還是要等一等。
“二牛,交給你了”。等楊二牛來了以後,大權就交給了他,除了留下一個執法隊以後,熊亮帶着大軍繼續北上,一路開到青州城三十里的地方。
“姓趙的,趕緊出來投降,還能饒你一命,不然,必然踏破你的青州城”。這青州城城高池深,可不是臨朐這些縣城可比的,打下來的話,怕是棗林軍也會死傷不少,是以,剛開始,熊亮打算,先來一波勸降。
然而,迴應他的,乃是一支利箭,雖然根本射不到他,爾康手,那威脅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趙輝就站在城頭上,看着外面黑壓壓的棗林軍,壓力很大。棗林軍的實力,他是知道一二的,早先劉澤清帶兵圍剿王虎的時候,反而全軍覆沒,他就知道了,曾經,還怕了很久一段時間。
雖然城裡有兵馬一萬五千,加上民勇五千,算是二萬大軍,可是,棗林軍真的來了以後,心裡依舊顫顫的,沒底。
原本,趙輝也想過跑路的,有錢怕什麼,跑到南方去,大不了不做官了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是,自從劉澤清死後,爲了防止這種情況,加上監管力度,在幾個州城,都設了監軍,只要趙輝敢逃,出不了城,就會被斬殺的。
“堂堂知府,竟然怕成這樣,真的給陛下丟人”。監軍太監鄙夷的說,這青州城城高池深的,又有大軍把守,是這麼好打的嗎?
“你,好,監軍大人,這馬上就要開打了,不如,你去城頭訓個話,加加士氣如何”?
趙輝氣的滿臉通紅,好啊,那麼你不是監軍嗎,那就是城頭啊,在這裡耍什麼威風。
“哼,鼠輩”。監軍趾高氣昂的帶着一羣小太監走了,訓話這種事,他喜歡。
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被委以監軍以後,那被追捧的不要不要的,他很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跟在宮裡,小心謹慎,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