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男女老幼都在討論這一次北直隸鄉試的事情,畢竟這是三年一次的大事。
毫無疑問,拿下頭甲第一名的劉晉以及他的兩個門生成爲了大家討論的重點,一門三舉人,身爲老師的劉晉更是拿瞭解元,自然而然成爲了一樁美談。
至於拿下原先準備看劉晉笑話的人,此時卻是紛紛閉上了嘴,能夠拿下解元,這基本上意味着劉晉明年的會試是十拿九穩,甚至於很多人看過劉晉的文章之後認爲劉晉還是有很大希望爭一爭明年春闈的頭甲。
能不能拿下狀元這個還不好說,這裡畢竟是北方,大明一朝北方士子都不如南方士子,這是不爭的事實,要不然會試的時候也不會分南北兩榜了。
南方士子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江西、浙江更是出了名的考霸之鄉,北方相比之下,實力就弱太多了。
望月樓因爲劉晉在這裡成名,所以很自然的也是打起了解元的招牌,一時之間望月樓也是成爲了文人才子云集的地方,大家都想過來沾沾喜氣,這次不中,說不定下次就中了。
西山煤業因爲是劉晉一手創辦的,自然也不會錯過了這個打廣告的機會,現在蜂窩煤的生意競爭太過激烈了,大大小小的蜂窩煤作坊太多了,現在儼然是一片紅海。
不過西山煤業因爲質量好,價格低,服務周道的緣故,一直以來也是霸佔了市場的很大一個份額,現在再打上劉晉解元郎的招牌,專門推出了一款解元蜂窩煤。
其實無非就是在蜂窩煤上面刻上‘解元媒’三個字,非常的簡單,也算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蜂窩煤品牌,效果好毫無疑問是非常好,大家一聽,自然就樂於掏腰包購買,沾沾的文曲星的喜氣。
劉晉的府上。
“劉公子,我叫秋菊,是我家小姐的丫鬟,我家小姐有東西要我轉交給你。”
秋菊非常順利的見到了劉晉,將一袋紅豆交給了劉晉,說完秋菊也是看着劉晉,期待着劉晉的回答。
劉晉拿過袋子,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打開袋子一看,看到裡面的紅豆,頓時就明白了,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這是用來表達相思之情的東西,也是古代女子對自己喜愛之人表達相思之時纔會送的東西。
“秋菊姑娘,還請幫忙問一問婉兒姑娘,最近香山的景色非常不錯,不知道她有沒有空一起去登山賞秋。”
劉晉微微一笑,想了想對秋菊說道。
“我一定將公子的話帶到。”
秋菊一聽,頓時就高興的離開了,很顯然劉晉這是對自己家小姐也有意。
見秋菊離開,劉晉也是忍不住笑了笑搖搖頭,穿越來到這個時代,有一副好皮囊,再加上有金手指的幫助,這找老婆看來是不用發愁了。
這邊秋菊剛走,定國公府的管家就來了,送上請柬,邀請劉晉如定國公府商討水泥廠的事情。
定國公的管家剛剛走,李貞的丫鬟小翠又急匆匆的來到了劉晉府上,找到了劉晉,將李貞寫的書信遞給了劉晉。
劉晉打開了書信,李貞的字跡非常清秀,靈氣十足,信中所寫的內容雖然只是問一問劉晉鄉試的事情,但自古以來,這女孩子主動寫信給男孩子所表達的意思自然是不用直說。
“果然自古以來長的帥就是更好混啊。”
這讓劉晉忍不住心裡面感嘆一聲,有個好皮囊的人,無論男女,無論是在職場上,還是在婚姻上都具有很大的優勢。
這古代選狀元都是很有講究的,除了要求才華橫溢之外,這外貌也是很重要的,長的醜的人即便是再有才華也不可能被天子點爲狀元,狀元可是要帶領新科進士遊街的,也算是代表了天下士子,這長相自然是不能太醜的。
“劉公子,我家小姐還在等你的回信呢。”
小翠見劉晉看完信之後在發愣,想了想也是提醒道。
“哦,請稍等片刻~”
劉晉回過神來,剛剛他確實是在發呆,無它,這徐婉兒和李貞似乎同時對自己有意思,這讓劉晉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應付了。
來自後世的劉晉在這方面可是實在是缺乏經驗,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了。
對於徐婉兒和李貞,也僅僅只是在定國公府這裡見了一面,給劉晉留下的印象是兩人都很漂亮,溫婉可人,那個給自己當老婆都不虧,但畢竟接觸的不多,瞭解的比較少,這就難以選擇了。
猶猶豫豫,拖拖拉拉的劉晉也只好先寫了一份信讓小翠給帶回去,信上面的內容也是很簡單,無法就是寫一寫在鄉試考試時候的感受。
收到了劉晉的回信,小翠也是興高采烈的離開,喜滋滋的向自家小姐覆命去了。
“晉哥兒,你好福氣啊~”
等小翠離開,一直跟隨在劉晉身邊的趙二虎笑着說道。
“咳咳~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小翠了,還是看上那個秋菊了?”
劉晉老臉一紅,咳嗦一聲問道。
趙二虎現在眼光也是高的很,過年回家的時候,趙黑山給他介紹了縣城屠夫的女兒都不肯去娶,這跟着劉晉,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
聽到劉晉的話,趙二虎頓時就更是滿臉通紅了,堂堂一個七尺大漢都不好意思起來。
“哈哈~看來是真的喜歡上那個了,趕緊跟我說說~”
一看趙二虎的樣子,劉晉頓時就忍不住高興的笑了起來,很是八卦的問道。
“老劉,什麼事情怎麼高興呢?”
不過就在這時,朱厚照也是走了進來,遠遠就聽到了劉晉的笑聲。
朱厚照現在可是劉晉府上的常客了,而且來劉晉的府上,一向都是不喜歡有人通報,每一次都是直接殺到劉晉的面前,不管劉晉是在呼呼大睡,還是在做什麼。
“額,沒什麼~”
劉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事可不能被朱厚照知道了,不然以他的性格,多半肯定是要好好的跟劉晉八卦、八卦的。
“聽說你鄉試拿個解元回來,是不是要請客吃飯慶祝一下?”
朱厚照沒有注意到劉晉臉上的尷尬,笑了笑說道。
“請,當然要請,保管殿下您吃個痛快。”
劉晉連忙笑着說道。
“這還差不多,你是不知道啊,這宮裡的飯菜實在是太難吃了,我都想要將那些廚子全部拉去砍了,同樣的菜,炒出來的味道就是遠不如你府上的。”
“這半個月爲了不打擾你考試,我都瘦了一圈了,這必須要補回來。”
朱厚照忍不住跟劉晉吐苦水,吐槽一番宮裡面的伙食之後也是開始談正事了。
“父皇這邊基本上已經答應我們開辦鹽場的事情了,不過還需要爭得朝中大臣的同意,估計到時候還是要你來,我可說不過那些人,到時候肯定一個個都會指責我與民爭利什麼的。”
“哼哼,我纔不會相信他們的話,一個個冠冕堂皇,就知道什麼仁義道德,這仁義道德要是能夠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話那這個世界就沒有那麼多苦難百姓了。”
說道這裡的時候,朱厚照也是忍不住哼了起來,和劉晉這邊接觸的越久,他受到的影響也越大,現在對於那些張口閉口就仁義道德的人非常反觀,反而對於劉晉這種談實際利益和銀子的人更友好感。
當然劉晉知道,他這是處於青春期的叛逆期,開始有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很容易受人影響,但同樣的在這個時期的青少年,也是最具有可塑性的階段。
人一生的價值觀和人生觀基本上也都是在這個時期形成的,這也是劉晉爲什麼經常和劉晉混在一起的原因,因爲劉晉要將自己後世的那一套思想觀念灌輸給他,讓他擺脫了原先老舊思想觀念。
“想要讓朝中大臣同意我們辦鹽場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有太多、太多的人都和大大小小的鹽商有關係,我們辦鹽場等於是動了鹽商的利益,他們肯定會極力發對的。”
“不過我們並不是沒有機會,突破口就是我們一年向朝廷這邊繳納兩百萬兩的稅銀,國庫空虛已久,如果每年能夠增長兩百萬兩白銀的收入,我想朝中還是會有很多大臣支持的。”
談到這事,劉晉想了想也是說道。
辦鹽場的難點不再弘治皇帝這裡,反而是在朝廷之上,鹽可是關係到鹽商根本利益的東西,一旦觸及他們的利益,必然會再次掀起滔天的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