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望月樓最頂樓的包廂內,一羣大明最頂級的官宦子弟聚集在一起,一邊喝酒也是一邊風花雪月。
“嘖嘖,要說啊,這女人啊,還是我們大明的女人最好,這倭國、朝鮮女人太矮了一些,身材不夠勻稱,這西域、草原女人嘛,身材是不錯,就是皮膚太粗糙了,又太粗獷了一些,缺少女人該有的溫柔。”
“這南洋的女人嘛皮膚太黑,五官又大多不行,這歐洲的女人嘛,身材是不錯,不過就是體味太重,還是我們大明女人好啊。”
一個公子哥左擁右抱,環顧一羣,竟然一一點評起來。
“李兄一向都是花中老手,這東南西北、廣內關外的花朵啊,他都嚐了一遍,他的點評肯定是不會錯的。”
旁邊立即有人笑着恭維道。
“那是,那是~”
其他人也是跟着連連點頭。
“哈哈~”
被人恭維,這個公子哥也是開心的大笑起來。
“鐺~鐺~”
就在衆人聊的開心之時,望月樓頂樓的鐘塔發出陣陣的響聲。
這個叫李公子的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手表,看看了上面說道:“竟然晚上已經十點整了!”
“李兄,你手中的莫非就是手錶?”
旁邊的衆人齊刷刷的看向這個李公子,有人連忙問道。
“哈哈,沒錯,這個就是手錶。”
“和外面的鐘樓、鐘塔差不多,都能夠準確的知道時間。”
李公子連忙點點頭,接着非常炫耀的將自己的手錶摘下,遞給旁邊的人。
“這就是手錶啊~果然巧奪天工,竟然能夠用來計算時間。”
“我可是聽說了,這東西,現在可是隻有三品以上的官員纔有,是太子殿下送給這些官員的禮物。”
“可不是嘛,我也聽我爹說過此時,可惜了我爹才四品,只能夠看看,沒有得到這樣的手錶。”
“我爹是得到了一塊手錶,可是卻視若珍寶,連看都不給我看一眼。”
“我爹也是,還想拿出來玩玩,可是他連碰都不讓我碰下,直接戴在自己的手上。”
“要是我能有一塊這樣的手錶就好了。”
衆多的公子哥一個個拿着手錶,紛紛說道。
“還是李兄厲害,竟然能夠有一塊手錶。”
“噓,這也是我揹着我爹拿出來玩的,等下還要還回去,他明天上早朝肯定是要戴的。”
李公子此時很是得意,覺得備有面子。
一塊手錶,將這個逼格裝的滿滿的。
要知道這東西在整個大明都沒有多少塊,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擁有一塊,四品的官員都沒有資格擁有一塊。
對於他們這些二代來說,那就更是如此了,家裡面就一塊,還輪不到他們來使用、佩戴。
不僅僅是他們這些二代眼紅,連當朝的這些官員都眼紅,都很想擁有一塊屬於自己的手錶。
那種將時間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猶如乾坤在手,這纔是真正大人物纔有。
……
京城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更何況朱厚照一下子就發了不少的手錶出去。
再加上遍佈京津地區各處鐘樓、鐘塔之類的,很快,整個京津地區的人都知道了時鐘,知道了鐘塔,同時也是知道了有一種小如銀元可以佩戴在手上,隨時隨地知道時間的東西。
因爲僅僅只是給當朝三品以上的官員送了手錶,給大家留下了一個印象,那就是這手錶尊貴非凡,只有三品以上的大員纔有資格擁有,沒有達到三品,即便是四品官員,你都沒有資格擁有一塊這樣的手錶。
這一下子,這手錶就和身份聯繫在了一起。
能夠戴的起手錶的,那都是真正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是當朝的大員,三品以上的官員啊,整個京城也沒多少,隨便一個那都是尚書、侍郎、國公等等,都是真正的大人物。
能夠隨時隨地掌握精準的時間點,隨身佩戴,同時又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一下子,在京津地區,到處都有人在想方設法的打聽這個手錶的來源,同時也有人開始高價求購手錶。
大明有錢人多得是,但是這手錶卻是千金難求,有人甚至於開出了萬兩白銀的天價,僅僅只是爲了求購一塊手錶。
然而即便是開出了萬兩白銀的天價,依然求購不到手錶。
因爲拿到手錶的可都是當朝三品以上的官員,這些人根本就不缺錢,誰家還沒個幾個種植園、商行、工廠什麼的,不差你那萬吧兩銀子。
更何況,這手錶是太子殿下恩賜的,是身份地位的象徵,你要是賣掉了,這對得起太子殿下的恩寵?
想都不想,肯定會被大家笑死的,
有多少官員想要一塊手錶都要不得,你還拿去賣掉?
故而即便是有錢也是求購不到一塊手錶,根本就沒有人賣。
而在京城各種高端的宴會、聚會上面,如果能夠佩戴一塊手錶,時不時挽起自己的袖子,看看時間,必定會成爲衆人的焦點,引來無數羨慕嫉妒的目光。
京城朱雀街這裡,劉晉此時正有些無語的看着朱厚照。
朱厚照一身便服倒也沒有什麼,關鍵是他竟然將原本的長袖給剪短,弄成了和後世差不多的短袖。
如果是夏天,穿短袖倒也沒有什麼,畢竟夏天熱,即便是穿了長袖也會擼起袖子來透氣,更涼快。
關鍵是現在是大冬天啊,寒風凜冽,北風呼嘯,就差雪花飄飄了。
這貨爲了裝逼,竟然將袖子剪掉,露出了手上佩戴的手錶,還左手一隻,右手一隻,一邊走也是一邊不斷的晃動,生怕周圍的人注意不到他手上佩戴的手錶一樣。
“殿下,還是把衣服穿起來吧,這天寒地凍,實在是太冷了。”
劉晉無奈的搖搖頭,想了想還是勸說道。
“確實是有點冷,不過這樣戴手錶才最合適。”
朱厚照微微搓搓自己手,然後又看看時間說道。
他這看手錶的舉動,也是立即吸引了周圍一大羣人的注意,衆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當看到朱厚照手中的兩隻手表時,頓時雙目就開始泛紅。
“這位兄臺~請恕我冒昧~”
有一個衣着不凡,穿着貂皮大衣,披着北極雪狐皮的公子哥走上前來行禮道。
“有什麼事嗎?”
朱厚照看了看對方一眼問道。
“兄臺手上佩戴的可是手錶?”
對方仔細的看了看朱厚照手上的手錶問道。
“對,就是手錶。”
朱厚照爽快的點點頭,接着也是直接脫下來,遞給對方,示意對方可以仔細的看看,沒有關係的。
“真是巧奪天工,不可思議~”
對方也不客氣,拿起手錶就和朱雀街這裡的鐘塔進行對比,一番對比之後也是忍不住讚歎起來。
“我看公子有兩塊手錶,不知道公子願不願意割愛,將一塊手錶賣給我?”
接着對方沉吟一番,想了想問道。
“賣給你?”
朱厚照微微一愣,想了想問道:“你出多少金子啊?”
“金子?”
對方一聽,反而愣了愣,接着也是笑了笑說道:“我願意出一百兩金子買你的這塊手錶。”
“一百兩金子?”
“不賣,不賣,打發要飯的呢,這手錶你當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擁有的。”
朱厚照連連搖頭,一百兩金子也就是一千兩銀子而已。
說完朱厚照就要走開,對方一看,趕緊說道:“五百兩金子,五百兩金子~”
朱厚照依然還是不理會,本太子是差這五百兩金子的人?
“一千兩金子~一千兩金子!”
見朱厚照要離開,對方一咬牙,再次喊道。
“兩千兩金子,我也可以接受銀票。”
朱厚照這才停下腳步說道。
“行~”
對方聽到兩千兩金子這個數字,顯得有些猶豫,但很快咬咬牙也是答應下來。
很快,對方命身邊跟隨的僕人急匆匆的回家取了銀票過來,朱厚照也是爽快的將一隻手錶給了對方。
“哈哈,老劉,我厲害吧。”
做完了這筆買賣,朱厚照得意的揚了揚手中的鈔票。
“….厲害,厲害,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劉晉頓時就無語了,這個朱厚照現在也就剩下這點愛好了。
每次和他出來,他都要裝逼一番,懷裡面必定揣着一大疊的銀票,不逗個幾萬兩銀票肯定是不出門的。
現在好了,他竟然帶着手錶在這大街上面裝逼,還做起來了買賣。
不過,你別說,這一個手錶賣了兩萬兩銀子,這也真是不可思議,讓劉晉都心動了。
要知道一千兩銀子都可以在京城買一套房子了,這兩萬兩銀子,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那就是天文數字。
放在後世來說,兩萬兩銀子差不多就可以當幾個億去用了,而現在一塊手錶就賣到了兩萬兩銀子,即便是後世也沒有這樣貴的手錶啊。
“哈哈,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這忍飢挨餓的,當時是要有點回報的。”
朱厚照一聽,頓時就更開心了。
只見他從劉瑾的手上接過一塊手錶,繼續佩戴上去,然後又晃着自己的手在街上顯擺、裝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