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回到宮中才回過神來,說道:“我們敗了?”
嘉靖似乎還不能接受他的幾乎還沒有開始機會,就已經大敗而回了,他的英明神武,還沒有表現出來,就被硬生生的打回了紫禁城之中。
在這四處高牆之中,嘉靖纔算是有一點點安全感。
面對嘉靖這個樣子,陸炳也不之地該怎麼辦了。
吳明不會去管嘉靖如何的,他也沒有精力去管。
京師之中,什麼地方被稱作要害?六部,乃至於翰林院,等等那一些地方都不差啊。吳明忙着腳不點地,簡直好像飛一樣,還是有一些忙不過來。
這不,下面人出了問題。
“報大人,張璁死了。”一個侍衛悄悄的來到吳明身邊說道熬,。
吳明說道:“張璁?”
“是,就是這位內閣大學士,我們權抓到人的時候,他說方便,結果一瞬間,轉過頭來一看,張璁就死了。”這個侍衛委屈的說道。
“算了。”吳明說道:“這一件事情,這一件事情先放一方,陛下快要進城了,立即清掃大街上,不能有一絲危險,威脅到陛下,否則到時候,你就二罪並罰。”
“是。”
正陽門。
朱厚煌在衆人的保護之下嗎,騎馬走過了正陽門,正是進入北京城之中了。
街道附近都是雍軍士卒,沒有一個百姓。
大明百姓對於過兵,還是比較懼怕的,不過,京城百姓,到底不是別處百姓,他們都手透過窗戶偷偷的窺視雍軍的陣勢。
不多一會兒,朱厚煌就來到了紫禁城之前。
他擡頭望去,那熟悉又陌生的城樓,不由的輕輕一嘆。
“陛下,”楊慎被人推着下了馬車,來到朱厚煌身邊,說道:“臣請入宮,絕陛下之患,不會讓陛下擔負起手足相殘之名。”
楊慎隱藏的恨意一下子爆發出來,他再也等不住了。甚至願意揹負這一口弒君的黑鍋。
弒君之人,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即便是朱厚煌心中千想萬想,但是也不得不做一些表面的功夫,誰殺了嘉靖,朱厚煌一定要加以處罰的。
而楊慎卻無視這一切。
他一想起嘉靖如何對待楊廷和的,心中就一股怒意,忍不住想再見嘉靖一面,問一問,他有沒有一點良心?
“楊先生,有此意,孤豈能不成全嗎?”朱厚煌說道:“宮中之事就交給了楊先生了。孤在這裡等你的消息。”
在宮中還沒有被清理完的時候,朱厚煌是不會入宮。
楊慎領命而去,一起過去的還有龍驤衛。
有朱厚煌身邊的龍驤衛精銳加入,楊慎簡直是如虎添翼。在此人心渙散之極,雖然宮中門戶重重,但是人心不在嘉靖處,根本沒有人賣命爲嘉靖效力。
不得不說,嘉靖在宮中的根基太淺薄了。
“奴婢拜見楊先生,太后命奴婢在這裡等楊先生,爲楊先生引路。”一個太監忽然出現在楊慎之前。
楊慎不用想就知道這個太后,就是正德母親張太后。
弘治,正德加起來三十多年,張太后把持宮中內外,早已根基深厚,平時沒有什麼,但是此刻一旦發動,就足夠嘉靖喝上一壺。
正如現在,楊慎繞過很多宮殿,直接進入嘉靖的院落。
“興王殿下,你已經包圍了。最後束手就擒。否則刀劍無眼。”雍軍士卒將這個院落圍着水泄不通。
嘉靖早已看不出當初的意氣風發,只有沮喪與絕望,他忍不住的在反覆的說着:“怎麼辦?怎麼辦?”
他身邊只有陸炳,黃錦,已經陸炳最心腹的精銳士卒,不過百餘人而已。
“咚”牆壁不知道被什麼重物,重重的一砸,正面牆壁就好像是魚鱗一下砸了下來,跟在後面的雍軍士卒,如狼似虎的衝了過去,不過片刻,勝負已定。
陸炳麾下不過百餘人而已,即便是再精銳,也不是大隊人馬的對手。
楊慎被人推着,他雙眼睜的非常大,幾乎將兩顆眼睛珠子瞪出來一樣,說道:“興王殿下,你可想到今日。”
“要殺就殺。何須多言。”嘉靖強裝真定,他渾身瑟瑟發抖,努力的不讓自己顫抖,一邊說話。
楊慎說道:“殿下,你出不了這個門了,不過,臣想知道,爲什麼,你爲什麼一定要對楊氏斬盡殺絕?”
好長時間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與嘉靖說話了,嘉靖一時間不適用看,說道:“楊廷和掌握天下大權,你敢當着正德,廢除雍軍的繼承權,說不定他就敢爲廢立。朕不過是先下手爲強而已。”
“先下手爲強?”楊慎聽了之後,心中一陣悲涼,說來說去,還是當初擁立興王,驅除雍王埋下的禍根。
楊慎全程參與了當初擁立興王的行動,很多地方,還是楊慎親自出手落實的,沒有想到他當初所做的事情,成爲嘉靖一心要除掉楊家的原因所在。
楊慎張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說,當初父親完全沒有想過廢立,也沒有想過弒君,不過想急流勇退而已,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啊?
楊慎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送興王陛下上路,他畢竟是陛下,就給他做的體面一點。”
嘉靖徹底慌了,說道:“朕,不,孤,退位,孤退位,將皇位讓給雍王陛下,只求雍王饒孤,不饒小的一命,饒小的一命。”
“不可能,你不可能活過今天。”楊慎一揮手,立即有人上前,接過一盆水來嗎。
幾個彪形大漢,一把按住嘉靖,將嘉靖整個頭都埋進水中,嘉靖立即開始拼命掙扎,好幾個大漢既然按不住他。
好一陣子,掙扎的動作越來越輕,緊接着就變成了軟麪條了,再也不動了。
“陛下。”陸炳,與黃錦都不住的的掙扎,想撲到嘉靖身邊,他們兩個人都是在嘉靖身邊從小一起長大的,可以說是忠心耿耿的。見嘉靖忽然停止掙扎,頓時知道嘉靖已經死了。
“陛下-----”帶着哭腔的喊叫之聲,從黃錦嘴裡面喊了出來。
楊慎並沒有開心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極度空虛的感覺,聽到了黃錦的聲音,感到分外不舒服,一聲令下,說道:“既然興王已經去了,你們就下去陪他們吧。”、
押解他的雍軍士卒一聽,立即開始行動,不過片刻之間,院子裡面除卻雍軍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活人了。
楊慎說道:“記住,嘉靖是負隅頑抗,失敗之後,又放火自焚,沒有別人的事情,知道嗎?”
下面的擊敗雍軍士卒,說道:“好了,趕快去收尾。”
“是。”不過一會功夫,這裡就已經被點燃,不過熊熊的火焰被限制在一處院落之中。
看着這火焰,楊慎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句話來:“不如歸去,不如規矩。
“陛下,您看。”吳庸之給朱厚煌指到。
不知道什麼時候,東雍上下都不再稱呼朱厚煌爲殿下了,而稱爲陛下了。
朱厚煌看着滾滾濃煙,不出片刻,就燒成一片。朱厚煌知道嘉靖一定在火焰之中。
“陛下,有人求見,乃是是手持張太后的令牌。”
朱厚煌眼睛一瞪,心中有幾分煩惱,說道:“請轉告太后,北京剛剛平定,本王暫時抽不出時間,還請太后見諒,這一兩日,定然會登門拜訪。”
“如此,小的就回去回話了。”小太監乾乾淨淨的說道。
將這個小太監打發走之後,朱厚煌才感到頭疼,北京是拿下來了,但是很多事情纔剛剛拉開序幕。
可以說朱厚煌想要坐皇帝,就要看這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