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更多的人來講,脫離了自己領域的情況,基本上就很難關注到了。
這就需要一個媒介,媒介的產生,就是因爲,他們需要一種傳播的渠道。
如今這種渠道,就在現在的這個地方。
大明宣傳部。
整個帝國的宣傳中心。
這個地方,是新部門的標杆,甚至是超越了許多的部門。
它建立在新城區的中心,應天府規劃的時候就考慮到了。
京師的人口一定會越來越多的。
所以,整個京師的規劃都在嚴格的控制之中。
就算是如今的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當初方中愈說的有道理。
如今,很多的空地,現在上面都已經是房屋和倉庫。
宣傳部代表着帝國的臉面。
所以現在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王師兄從皇宮裡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事情不太對。
雖然他有主觀的意願,希望整件事情他們的人可以參與。
但是沒有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甚至都沒有人站出來反對,反而還極力的促成宣傳部參與整件事情的調查。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讓他們在這個時候快速地達成了統一的意見,然後,希望宣傳部參與進來。
不知道是他們傻了,還是他們真的都清楚整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
所以在這個時候宣傳部只要一參與進來,也就意味着整個事情會更快的向帝國傳送。
這件事情其實看起來並不簡單,對於更多的人來講,如今他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之前的一小環。
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除了之前因爲她的安排而出去收集消息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在這裡等待。
畢竟他從皇宮裡回來之後一言不發,其他人也感覺到了他的臉色不太對勁,所以一直都在等待。
大明宣傳部從剛開始的組建到如今遍佈全國,甚至是跟着大明宣傳部,將自己的力量觸伸所有,重要的府城縣城。
這已經是了不起的事情了,當然更多的人也知道爲什麼會發生現在這種狀況。
所以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努力的做好一件事情,在更大的程度上能夠幫助更多的人獲取不一樣的狀態。
其他人在等待着,雖然彼此之間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自己這樣的大人如今這麼糾結,可是他們知道一定會是大事。
不然,自家大人,不會這樣的,畢竟宣傳部所佔的權重越來越大,大人在朝堂上的號召力也越來越強。
那你認爲並不會出現什麼大的問題,可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如他們所想象的那一半樂視。
平靜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風暴可能發生在這個時候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些忐忑。
作爲一個新聞工作者,他們對某些情況是很敏感的。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危機感。
那就是有些事情可能已經脫離了自家大人的掌控,就算是自家大人也沒有能力真正的幫助到他們。
但是從他們進入大明宣傳部的第1天開始,他們就知道總有一天會遇到這種情況的。
所以一切的艱難險阻都不會打爆他們。
“大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登聞鼓,是牽扯到什麼大人物嗎?”
左直,宣傳部副部長,王師兄親自帶出來的學生。
這一段時間朝廷的緊迫性,其實他已經隱約的有感覺了。
之前錦衣衛在京師裡大肆搜捕,消息雖然被壓下來了。
他們的渠道也有一些,只知道他們在找人,找一個讀書人。
可是那個讀書人後面的消息卻沒有人傳出來,現在到底找到沒有?
誰也不清楚,所以這個時候組織接到這個消息就一直在關注,沒想到過了幾天登聞鼓的消息就出現了。
再加上方中愈,大婚,很多人都在喜慶中度過了那幾天。
他也沒有想到整個事情會在這一段時間內爆發。
也就是說似乎很多人都在等待着這一時刻,京師裡的局面也越來越多的混亂。
他有自己的判斷,可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再加上權限有限。
所以,除了猜測,其他的也沒有具體的證據,這也給他帶來一些麻煩。
不過,成長畢竟是需要自己去鍛鍊的。
王師兄可以培養他,卻不能直接的將他拔得過高。
如今在這個位置上已經能夠讓他更加強大了。
王師兄嘆了一口氣,有些消息雖然現在不讓說。
可既然宣傳部要參與這件事情,那麼現在讓他們知道,也不爲過。
況且這幾人在宣傳部裡已經呆了多年,現在讓他們知道也不會壞了規矩。
“都坐吧,其他的人現在都在外面,抓緊時間,纔有消息。
你們幾個都是部裡的老人了,在宣傳部組建的時候你們就已經來了,自然知道宣傳部的重要性。
這些話我也就不跟你們多說了,我只說說接下來的打算。”
在場的四人,羅湖,金從,鄭源,左直。
4人各有分工,各自所代表的人物也不一樣,但他們如今都在大明宣傳部工作,所以有些事情他們也要知道。
王師兄知道,這些人或許都有各自的打算。
但如今他還能夠掌控中宣傳部,也是因爲這些人的幫忙。
所以在整件事情中他並不覺得這些人做的有什麼不對。
反而認爲,正是因爲有了這些人,如今宣傳部纔可以把餅攤得這麼大。
蛋糕大了大家分的才更多,所有人都是這樣認可的,才幫助他們在整件事情上有了更大的發展。
幾人聽聞部長的話,一個個都在一旁,坐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們依然感覺到非常沉重。
那就是也許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就算是跟錦衣衛聯絡的金從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整件事情沒有人來告訴他。
就好像和其他人一樣,大家都處於一個迷茫的狀態,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也一樣。
4個人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不滿。
畢竟他們所負責的領域不同,也不會有太多的衝突,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大人請說。”
羅湖作爲宣傳一司的司長,還是有話語權的。
手底下有大量的消息員,幫助他收集個數的消息,在宣傳部裡面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畢竟他掌控了很多的版面,報紙可以說是宣傳部裡面掌控人員最多的司長。
看着他們手下,這些人這些年確確實實成長了不少,而且在某些事情上也幫助他不少,整個帝國有如今的宣傳態勢,他們也想盡了辦法。
那估計如今整個帝國的所有情況,只要是能夠公開的都通過大明報遜志報快速的傳遞。
這也是如今,整個帝國的情況,正是因爲有他們的存在,這些事情才很容易。
“登聞鼓一事牽扯到了孔家。
有讀書人狀告孔家族老,朝廷現在已經同意了對孔家進行調查。
出來對整個事情進行調查和宣傳,所以我需要有人前去。
你們看一下,誰去比較合適?”
王師兄這個時候確實沒想好,讓誰去。
宣傳部牽扯太多不好,可是她又沒什麼辦法。
這件事情到了現在,很多東西都沒有辦法繼續進行下去了。
很多人不願意參與進來,就是因爲,在這件事情上,裡裡外外都透露着不太正常。
所以說,大家都在考慮,怎樣才能在這件事情中,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東西。
在場的幾人心裡一陣驚訝。
“孔家?
居然是孔家,沒想到啊。
這個時候,還有人會去狀告孔家。
看來真的是被逼到絕境了啊。”
羅湖首先發言。
他們這些人都有着極強的敏感性。
這一下子就是個大新聞。
這裡面一定會有更多的內幕。
他們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就是不知道族老到底做了什麼了,不然這人怎麼會去告他了。”
幾人都是接受過新式教育的,自然沒有什麼太多的敬意。
當然可惜還是有的。
孔家畢竟是大家族,這麼多年以來,享受的好東西可不少。
橫行不法的事情自然也會有不少。
只不過在之前,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況且如今這件事情,並沒有大肆傳播。
可是隻要是控制了之後的事情,恐怕也不會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些人的想法也不會有什麼錯。
“這次咱們恐怕就會有大麻煩了,別想的太簡單。”
左直突然這樣一說,剛剛大家放鬆的心情立馬就又緊張了起來。
畢竟對於他們來講,這些年注重事實,還是有不少的好口碑的。
不然就會有問題的,好在這一切並沒有腐蝕掉他們。
他們做的還是不錯的。
所以,百姓們並沒有苛責他們。
王師兄倒是正色了一些。
雖然說沒什麼,可是還是看了他一眼。
他也想聽聽,自己的得意門生,會有什麼結論。
眼光還是要有的。
不然的話,以後可就會出問題的。
文職不可輕傳啊。
現在朝廷的官員的職權越來越清楚。
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情。
之前的那種調動,現在也已經不可能了。
朝廷有自己的法制。
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能決定這樣的位置。
可是,要是他真的堅持。
同時他推薦的人又有能力,立下了功勞,自然在很多事情上是可以幫他解決這個問題了。
倒不是說王師兄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只是有些時候還是要多考慮一些。
畢竟他的年紀也越來越大,再加上,說不定還能更上一步呢。
他如果離開這裡,自然有人要接他的位置,接他的位置,還得需要一些能力。
況且,他也要給手下人希望,那就是如果他們真的做的好,最後也能獲得不少。
這其實在各個部門都是存在的,雖然如今朝廷更多的是希望有才能的人能當官。
但畢竟這是一個基數問題,家裡條件越好所提供的,學習條件就越有優勢,所以越來越多的人,會拼命的往前學。
這也就造成了,就算他們沒有徇私枉法,沒有用自己的關係去影響。
也能夠讓自己家族的子弟越來越突出,甚至是在某些方面超越更多的人。
這是一個現實的問題,方中愈現在還沒有能力解決。
如今,整個帝國能讓更多的人學習能讓百姓們開始知道知識,懂得道理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想要在更多的方面達到公平,現在他做不到。
說得更加的嚴肅一點,那就是方中愈不敢做,至少現在他不敢嘗試,因爲可能稍微一試就會出現大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他只希望往好的方面發展,至於可能產生的不公平與剝削,則在事後慢慢消解。
“孔家畢竟是大家族,如今朝廷官員以之相牽扯的特別多。
現在雖然是孔家族老的事情,可大家心裡都清楚,孔家說不定還有很多見不得人的事兒,這一次如果真的要調查,要查到什麼地步。
聽大人所說,如今朝廷的風向不明,大家都在保持沉默,可這恰恰也意味着有問題。
如果是在之前早就會有人反對了,可沒有動靜,也就意味着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但同時這也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其他人都已經有了默契,在這種默契之中,孔家可能就是第1個犧牲品。
這樣強大的家族留下來的政治遺產,會有多少呢?
想必朝廷的官員,大佬們心裡都非常清楚。”
宣傳部的底蘊還是不足,王師兄除了自己的能力以外,基本上是依靠着方中愈在建文皇帝朱允文面前的舉薦才獲得這個位置的。
沒有太強的底蘊,所以有些消息他們是獲得不到的。
他們能夠得到的除了自己和自己手下人的瞭解,更多的是來源於錦衣衛,可是如果錦衣衛也不知道呢?
所以很多事情就源源不斷的超越了他們之前所理解的那些事兒,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左直這樣一說,其他人也只覺得事態愈發嚴重,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畢竟,朝廷不可能隨隨便便允許他們這樣做,這是一個度的把握,可是沒有明說的度,是最難把握的。